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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道理说的比我还明白,以后这冷凉阁主的位置给你坐,你来当我师尊还差不多。”柳叙白露出笑颜,被泪水沖刷后的眸子清亮异常。

只可惜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不然沈凛肯定要拉着柳叙白将着腻歪的情话说个尽,刚才柳叙白失神,陆竹笙的话估计都没有进到脑子里,所以沈凛便快言快语将事情又重头到位说了一遍。

“原来是奔着藏锋处去的……”抛出杂念后的柳叙白,脑子也转的飞快,苏沂、傅君怀被牵扯入局,是因为他们都有军机腰牌,但是最蹊跷的是,这第三块腰牌出自谁之手。

他之前将风知还带回来的归档都看了个遍,里面并没有提到有新任的上卿到军机阁任职,这凭空出现的第三个人是谁?通过苏沂的话,应该可以确定潜入的人是傅君怀,比起怀疑傅君怀叛变,柳叙白更愿意相信他是被人操控了。

“九重剑……”柳叙白口中低喃,对方费了这麽大的心思将藏锋处打开,会不会是为了找寻九重剑?按照常理来说,七灵遗落下界,所有的注意力应该都会放在下界才对,这也是为什麽他一定要让夜观澜镇守九阙城的原因,故布疑阵好让东主马失前蹄。

但东主绕过了九阙城直奔未央庭藏锋处,难道是发觉九重剑并不在下界,而是在白夜城了吗?

东主手中尚有一把扶摇琴,七灵之间确实会有共鸣感应,这估计也就是为什麽东主要从各处盗取圣器,手中圣器的数量越多,感应力就会越强。

看来这层障眼法还是没能骗的过东主啊,柳叙白有些惋惜,但同时心里也是窃喜的,因为东主算错了自己的计划,他以为自己会将九重剑藏在军机阁,藏锋处的宝物衆多,确实适合掩藏痕迹,但是柳叙白的计谋略胜他一棋。

这次东主恐怕是空手而归了,而且还捎带留下了新的线索。

“琅环君,事到如今,九重剑的下落还是不能说吗?”沈凛有些担心的问道,因为他不知道柳叙白究竟是将九重剑放在了哪里,竟然会让一向料事如神的东主都猜不到。

“不能,这是我们唯一的底牌,绝不能轻易展露。”柳叙白刚说完这句,心里就有了其他的盘算,或许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暴露九重剑的消息好请君入瓮。

但现在这麽做还是有些冒险,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如此了。

庭外的厮杀之音渐小,二人不由得停下了对话,将目光投向了庭外,是风知还和陆竹笙控制住局面了吗?怎麽会突然安静下来?

待他们走到门外,便看到白玉京正带着华音庭与花间庭的人马将统御军堵了个严严实实,风知还与陆竹笙则站在他身侧严阵以待,就连之前来通风报信的银砂都亮了兵器。

“怎麽,云谏大哥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就不是了?”白玉京沖着已经负伤的鹤微厉声而道,尽管他背对柳叙白,但柳叙白还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白玉京身上的天尊之力已经铺散开来,他怀抱一把冰晶结成的通体透明长琴。

沈凛认得此琴,是华音庭的镇庭至宝——鹿鸣,这把琴跟了白玉京多年,是唯一一把可以与扶摇琴齐名的神器,白玉京很少将它拿出使用,平时最多也就以气结形,音律化刃,能让他将鹿鸣请出来,这边说明了柳叙白对他的重要性。

此刻,如果鹤微敢再有冒犯之举,他就会出手,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全部击杀。

“白神君,莫要为难我们,柳叙白伤了云谏神君,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况且他身边还有那个魔尊沈凛,更是对我们神庭恨之入骨,若是放任他们这般,神庭还如何统领神域衆神?”鹤微捂着胳膊上的伤口侃侃而道,他不知道白玉京为什麽这麽袒护柳叙白。

“看起来,鹤统领比我更适合坐着天尊的位子,号令不遵也是头等大罪,要不你先去折将狱清醒清醒,再回来回话?”白玉京直接威逼起了鹤微,他在收到都云谏遇刺的事情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去调查了现场,所以他现在有十分充足的证据来证明柳叙白的与沈凛的清白。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我兄长害了云谏大哥,那你可知,我兄长功力尽失,根本没有能力执器伤人?你可是亲眼所见我兄长对云谏大哥下手的?”

“更何况,云谏大哥身上没有任何武器造成的伤口,昏迷也是因为服用了过量的罗摩草精,按照时辰来算,给云谏大哥奉茶的时候,我兄长和沈凛还在天罚司,怎麽可能隔空伤人?”

鹤微怔在原地,白玉京的话说的有理有据,他无法反驳,思虑了一阵之后,他缓缓开口:“即便神君之事并非柳叙白所为,但是勾结魔宗,便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这点,白神君可有争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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