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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你说说吧,玲珑匣的事情。”
白玉京在离开未央庭后,按照之前沈凛的描述,将玲珑匣的样子画了一副图,好让下面的人传阅,除了未央庭内有人见过,再对此物有印象的便是云梦庭的门下。
细问之下,白玉京才得到了一个準信,那便是叶溪曲曾经拿取过此物,只不过这东西十分不起眼,所以旁人都没有特别在意,只有其中一个门人,因为帮叶溪曲打扫过桌面,才对此物有些印象。
“那现在呢?还在云梦庭吗?”柳叙白马上追问道,白玉京摇摇头“不清楚,那个门人后期被调去做其他事,叶溪曲也不再让人进她的房间,所以在不在,还暂时未知。”
叶溪曲果然和东主有些瓜葛,这样重要的器物能经过她手,这足以说明,叶溪曲也应该受了蛊惑。
叶冰清对叶溪曲的判词实在是精準,她这个胞妹实在有些分不清主次,只是柳叙白想不通,东主会用什麽样的条件与她达成共识?能坐到天尊的位置,受尽诗人敬仰,锦衣玉食应有尽有,还有什麽不满足呢?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云梦庭。”柳叙白刚想起身离去,就想起了沈凛的叮嘱,这会要是自己乱跑,等会被他抓住肯定又少不了惩罚,若是在稍微挂点彩,沈凛不得把整个云梦庭都掀翻过来。“算了,我还是等寒濯一起吧。”
“不错,还能记得我说过的话。”沈凛动作很快,就在柳叙白离开没多久,便已经将房间内恢複如初,他走到柳叙白身边,宠溺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值得嘉奖,继续保持。”
这甜腻的气氛让白玉京不禁眯起了眼睛,虽说早知道他们两个如胶似漆,但也不至于这麽大敞开吧?这在神庭还是很少见到的场景,一旁的陆竹笙倒还保持着一贯的神态,但嘴角却不由的抽动着,显然也是看不惯沈凛的大大咧咧。
最难保持平静的就是风知还了,刚才的气好不容易才按下去,但一看到沈凛,他就的肺管子就快要被气炸,“这是在神域,不是你的魔宗,你不知廉耻,神君还要面子呢?丢人败兴的还不够吗?”
“啧,我不过是亲了一下,又没做什麽出格的事情,骂的这麽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到什麽不该看的了,才会这般指责。”沈凛故意抛出了刚才的与风知还对视的话头,他料定风知还不敢接。
“你该不会真的看到什麽了吧?说与我听听?”
“你!”风知还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柳叙白还在,他不能像沈凛一样信口开河,脸上羞愤交加,所以只能恶狠狠的瞪了沈凛一眼。
“怎麽样,刚才看到的好看吗?若是喜欢,下次让你看个够。”沈凛在回敬了一个白眼后,在与风知还侧身之际,轻声耳语道,但看风知还的脸色渐黑,他的目的便达到了,于是牵着柳叙白向外走去。
“走吧!琅环君,我陪你去云梦庭。”
柳叙白渐渐习惯了两人的拌嘴,所以也没有从中调停,反正劝了这次还有下次,干脆让他们吵个痛快算了,这也算是生活意趣。
一路上柳叙白都心事重重,他还在琢磨叶溪曲的动机,东主的事情若是翻到明面上来,不要说自己,就算是加上都云谏、白玉京和夜观澜,也保不下她。
这罪责,可比自己当初犯的要重的多,恐怕就算是剔除神骨,都不一定能平息衆怒,那些神官可不是好对付的,光是背后牵扯的实力就足以将她钉上死刑架。
这一点,叶溪曲就算再蠢,也不会算不到这后果,究竟是什麽样的筹码,可以让她这麽不顾一切帮东主做事?
但正当他思索之时,迎面便看到一个女子步履匆忙,向着未央庭的方向疾行,慌慌张张的模样看着十分可疑,许是太过着急,在与柳叙白擦身的时候,重重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被这突来的阻力沖的一趔趄,在看清眼前之人后立马鞠躬道歉,能在神庭中随意游走的,肯定都身份不凡,先道歉準是没错。
“姑娘这是遇上了什麽事?怎麽这般慌乱?”沈凛也没有责备对方的冒失,因为他看的出,这个女子确有急事,所以一边帮柳叙白揉着撞痛的肩膀一边细声问道。
“画影?”柳叙白恍然间记起了这张脸,她曾是叶冰清身边的近侍,所以总会陪着叶冰清身边帮她打理外务,一来二去,也和柳叙白他们熟络了起来,经常替叶冰清向未央庭传口信。
画影突然被人叫出了名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望着柳叙白和沈凛,大脑内飞速思考着,不一会儿,她的眼神便亮了起来,“蓝澈神君?你是蓝澈神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