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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入梦,他并没有着急醒来,而是在梦境中牵着柳叙白的手漫步行走,享受着这格外安静的时光,一切好似回到了从前,没有纷扰,没有遗憾,多少个长夜里,沈凛都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不必在意时间的流逝,不必计较得失,更不比担惊受怕,心里的石头如同落入风平浪静的大海,没有惊起任何波澜,睡梦中的沈凛嘴角带笑,这一觉,他睡得实在安稳。
等他再睁眼,时间已经跳跃到了几个时辰后,迷蒙未退的他在张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柳叙白,他刚一转头,就看到柳叙白手中那一本书卷正在细细阅读,想来他已经醒来多时。
“你醒了?”柳叙白将书本放下,然后低头看向沈凛。
“早啊!琅环君。”沈凛也坐了起来,揽住他的肩送上了一个辰安吻,“饿不饿,是不是等很久了?”还没等柳叙白答话,沈凛就又开始自言自语,“琅环君应该叫醒我的,其实不必非得等我自然醒来。”
话说了一半,柳叙白就伸手在沈凛脑袋上拍了一下,“叫什麽叫,难得你睡个好觉我还吵你不成吗?再说了我要是走了,谁知道你醒来会不会又给自己吓哭。”
沈凛一听柳叙白宠溺的话语,身子顿时又软了下来,用头蹭着柳叙白的脖颈说道:“琅环君待我真好,说的我都不想起来了。”
“我们又不是只睡这一觉,以后等你腻味了,就会嫌我烦了。”柳叙白的皮肤被他的发丝蹭的有些发痒,赶快擡手将他的头推开。
“不会,永远不会!”沈凛像是弹簧一般又弹着粘了回来,然后轻轻在柳叙白的肩膀上啃了一口,“要不今天,别起了,琅环君……好不好……”说完就将手探到了柳叙白的腰底,然后顺着衣边向里抚触。
沈凛柔情款款,柳叙白一看他着旖旎的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打的什麽主意,“又想来?你这身体恢複了之后,倒是一点都不节制了是吧?这才刚醒,就又等不及了?”
“节制?我何时在琅环君身上节制过?”沈凛将手向上一托,柳叙白腰间一空便直接仰躺了下来,他挑起柳叙白的下颌微笑道:“怎麽就是要不够呢?”
对他而言,柳叙白就宛如令人成瘾的药物,一旦粘上,就无法停止无法摆脱,只会想要索取的更多,若说他是乱人心志的媚妖,也一点都不为过。
“寒濯对我来说何尝不是?”柳叙白大大方方的将领口松开,衣纱薄滑,直接顺滑到了肩下,他故意轻挑肩膀引诱道:“想要,我就给,反正我乐得其所。”柳叙白可从没这麽放开过,这虽然和他平时作风反差极大,但是在沈凛面前,他无需遮掩自己的渴求。
“那……今天就让将离他们多等一天吧,我们,还有很多……要试。”沈凛与柳叙白四目相视,话不必说明,便已知其心意。
这场未决输赢的比试,持续的时间远比沈凛和柳叙白想象的要久,连着几日,他们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这院子,吃饭下去的饭远没有消耗的快,再到后来,二人几乎连床都不曾下过。
衆人也心照不宣的没有来打扰他们的缠绵,就如楚莫辞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长了记性,所以纷纷当做没看到,宛郁蓝城更是过分,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专程送来了补药,估计是几日未见,怕沈凛猝死。
直到七日之后,衆人才觉察要不要稍微打断一下二人的进程,毕竟再这样下去,谁不知道什麽时候是个头。
“你们谁去瞧瞧,在这麽下去,这烛龙殿便要变成茶摊了。”将离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这些天,他们几个每日在烛龙殿碰头,除了办公便是喝茶等待,广晴然和宛郁蓝城已经接连下了几夜的棋,楚莫辞在办公之余也会参与其中。
什麽正事都不用做的日子,原本对于将离来说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一想到沈凛这没完没了的样子,他就痛恨自己当初为什麽给了他那麽多参考资料,但凡少几本,他们也不必等这麽久。
“嚯,要去你去,别拖我们下水。”楚莫辞将云子擡起,犹豫不决的同时也没忘了回将离的话。
“就是,你若等不及便自己去找他们好了,我才不要去丢人现眼,你说是不是晴然。”宛郁蓝城正沉迷于棋局,根本无暇参与将离的计划。
广晴然边喝茶边顺应着宛郁蓝城的话点头,然后站起身对将离说道:“代尊使你再耐着性子等等吧,这时候去,你不怕尴尬吗?”
“寒濯和琅环有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们惯得!”将离愤愤不平的抱怨道,沈凛这脑子里除了话本上描写的那些废料,还有没有点正常的东西?整整七天了,就算是发情也该结束了吧?当初担忧他的身体,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多余,只要身体好一点,他就没完没了,也不想想柳叙白能不能受得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