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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是心情不好吗?怎麽一个人坐在这里?”柳叙白缓缓开口,并将烟火棒塞在了沈凛的手中,他的指间触碰道沈凛皮肤之时,沈凛浑身上下都如过电一般的战栗起来。
因为那感觉,是真实的,他呆坐在原地,手中的烟火棒不觉已烧到了末端,待火光灭去之后,沈凛又重新盯着柳叙白看了一阵,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柳叙白,还是自己的臆想。
“怎麽不说话?是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柳叙白。”柳叙白见沈凛呆滞,便马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是在做梦,这就是柳叙白。
沈凛猛然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了过来,他虽然惊喜柳叙白的出现,但是他更担心柳叙白的处境,柳叙白现在没有功力,一个人在魔宗简直是危机四伏,叶冰清怎麽会同意他一个人出来?风知还和陆竹笙呢?不是说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吗?怎麽这会子连个人影都未曾见到。
“琅……是柳仙师啊,你怎麽到魔宗来了?”沈凛把自己所有的激动都按在了心里,他努力让自己以一个平和的状态与柳叙白对话,若不是怕吓到柳叙白,他现在真恨不得直接沖上去将他抱在怀里。
“蓝城说想有事想找广晴然商量,我便也跟着来了。”柳叙白见沈凛没有起身的意思,自己便坐到了他的旁边与之对话。
“柳仙师若是来魔宗,可以先知会我一声,我好安排,仙师一个人在这里游蕩,实在过于危险。”沈凛担心的说道,等回到荧惑魔宫,他得好好问问宛郁蓝城,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平日不是最担心柳叙白的安全吗?怎麽这次却放任不管了呢?
柳叙白听到沈凛这麽说,不由得笑起来:“沈公子莫不是忘了,你在离开之时并没有和我说过你是魔宗之人,我又怎麽能提前告知与你呢?”
也是,当初自己和逃一样离开了清规峰,半句都不敢与柳叙白多说,自己是魔宗之人的事情,也一并都忘在了脑后。
“抱歉,当时走的太急,忘记和柳仙师辞行。”
柳叙白摆摆手,十分释然的说道:“无妨,都是些小事,沈公子不必挂怀。”他看了一眼天上正在燃放的花火,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想到在这魔宗境内,竟然也有这般盛况,一点也不输神州的民间。”
“要我陪柳仙师转转吗?今日是逐灯节的最后一日,有焰火灯会,在海边观赏最好。”沈凛向柳叙白发出了邀请,刚才那种失落的心情现在全部都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反正只要能看到柳叙白,他就会感到无比的满足。
“好啊,我正愁没有人同行,沈公子若是方便,那便一起吧!”柳叙白站起身,拍了拍被尘土沾染的衣服,沈凛也赶忙站了起来,引着柳叙白想着街道最热闹的地段走去。
柳叙白倒是也不见外,一路走走看看,满眼新奇,时不时还会购买一些零食糕点用来打牙祭,沈凛跟在他的身后抢着买单,能给柳叙白花钱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不知不觉,二人便又走到了那间出售醉生梦死的酒楼,沈凛还是感到有些遗憾,但看柳叙白却一脸轻松,直接向着酒楼的大门走了进去。
“店家,我预留的酒可还在?”
预留?沈凛被柳叙白的话弄得云里雾里,按照柳叙白的思维逻辑,这应该是第一次来魔宗才对,他怎麽会知道这里有卖醉生梦死的?
小二看到柳叙白来了,马上迎了上来,“在的在的,公子是要打包带走还是在店里饮用?”
“嗯……在店里吧,今日焰火正好,我想选个视野好一点的位置,小二哥就帮我安排在屋顶如何?”柳叙白这个提议直接让小二傻了眼,来店里的客人若是向看焰火多半都是选靠窗的位置,这选屋顶还是第一次听说。
沈凛见小二有些为难,便暗下将银贝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在小二的耳边低语道:“就在屋顶,劳你费心了。”
小二一揣手便感知到了那银贝的分量,这麽多钱,别说是想在屋顶喝酒,就是把房顶掀了都绰绰有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小二得了好处自然会按照柳叙白的吩咐去做。
小二将沈凛和柳叙白引到了顶层,然后指了指梯子说道:“二位公子可以先行上去,我现在就去準备酒水。”
沈凛先一步爬上屋顶然后将手伸向了柳叙白,想要拉他一把,柳叙白沖他莞尔一笑:“多谢!”便将手递送了过去,任由沈凛牵引。
这温热的触感,让沈凛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度了?他扶着柳叙白在屋顶上坐下,然后便开口问道:“柳仙师怎麽会想起来在这里定酒?不是第一次来吗?怎麽如此熟悉魔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