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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元根本没有看清前人,便直接开口责骂,分身的脸色沉暗,厉色严容,“刘大人,你在第一楼里做这坏规矩的事情,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是吗?”
刘培元迷蒙的眼睛虽有叠影,但是分身的样子他还是记得起的,一看对面是惹不起的人,他便立即松开了手,“是上将军啊,真巧,你也在此寻乐吗?”这话说的心虚不已,显然他知道这一幕让分身看到,无异于是宣判了他的死刑。
分身将柳叙白拉到身后护着,然后对刘培元说道:“现在滚还来得及,等会弄得人尽皆知,你在玉泽州便待不久了。”刘培元看到分身后酒醒了大半,马上恢複了那小人的嘴脸,擡手便抽了自己一耳光,“是是是,上将军教训的是,我喝的太多了失了身份,我这就给公子赔礼。”
说完便低头哈腰的给柳叙白道起了歉,分身回眸看向柳叙白,意在询问他打算如何处置,柳叙白肯定不想饶过这个淫徒,但是这戏还得往下唱,索性便扮出一副宽宏大量的状态。
“都是误会,说开了便好,上将军,没事了。”
这时候苏渺曼也从楼上下来,她可是目睹了全程,所以在分身出手后,专程赶来收拾残局,“诶呀,大家都是来寻乐的,柳先生既然也说了不计较,那便散了吧,刘大人既然没玩好,那就是奴家的失职,大人这边来,奴家再叫几个姑娘陪大人喝上几杯。”
既然柳叙白没事,分身便也不再追究,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想请柳叙白二楼一叙,柳叙白点点头,便跟着分身向下走去,临走之前,他回头看了苏渺曼一眼,狠绝的笑意浮上了唇角,他擡手在脖子上横划一比,苏渺曼便理解了他的意思。
杀人而已,这根本用不着柳叙白亲自来。
幻像散去,这一段的余响火焰也已经播放完毕,沈凛看着这段回忆中的柳叙白,心中竟有些惊讶,没想到一直真善待人的他,居然也有这种谋局设计的一面。
这也算是刷新了沈凛对柳叙白的认知,看来还是自己不够了解他,平时他只是不显露,但不意味着他没有,毕竟柳叙白能在神域坐稳天尊这把交椅,没有点脑子是不行的。
仅用了几个行为,就让分身上了勾,柳叙白还真是清楚他想看什麽,只要他露出一点点需要被保护的样子,自己就一定会倾尽全力拥护。
以身为饵,愿者上鈎。
看来第一楼的这一出,在柳叙白心里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这些余响火焰的内容光通过之前的对话沈凛差不多就能猜的出走向,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往下看,他想找到柳叙白布置计划的那个节点。
画面再次切入,这一次,场景是在街边的面摊,柳叙白用指节敲着一旁的琴匣,像是约了人在等待,桌面上的素面已经冷去,显然已经他等的人还没出现。
“伙计,来碗素面。”分身的声音突然响起,柳叙白迅速捕捉到了这一信息,便也站起身,从钱袋中摸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故意放大了声音说道:“面钱放在这里了。”
“柳先生?”分身听到柳叙白的话语,惊愕的回身,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好巧啊!”
“是啊,好巧。”柳叙白轻笑道。
哪里是巧,分明是算準了自己会这个时候会来吃面,所以才在此创造偶遇,难得被柳叙白算计,沈凛心中倒是有些开心。
“先生没动筷,是这面不合胃口吗?”分身看着柳叙白身后的整碗的素面询问道。
“不是,是我心情不佳,所以吃不下。”柳叙白张口就胡沁了个理由,说的有模有样,甚至还露出了愁苦的表情。
“先生若是不介意,不妨同我说说?”分身原本就对柳叙白有好感,见他不开心自会多问一句,而此行便是柳叙白的想要看到的,所以他便坐到了分身身旁,歉意的笑道:“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之前原本说好了要去第一楼的客人献乐助兴,但客人突然取消了行程,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蹤。”
“上将军知道,我本身就是靠卖艺为生,四海为家居无定所,这位客人给的价格很高,所以我为此推掉了其他的席面,但现下被人放了鸽子,恐怕下月交不起房钱,就要露宿街头了。”为了辅证自己的说法,柳叙白还刻意想着一旁的干瘪的钱袋看了一眼。
这有意无意的小动作,全部被分身看在眼里,他赶忙接话道:“若是没有住处,柳先生不如先来我府上暂住?”
但他一说完,便觉得有些唐突,他与柳叙白不过只见了一面,虽然上次自己出手替柳叙白解了围,柳叙白也以琴曲为礼,为自己演奏了几曲,但是二人终归没有到那麽熟络的份儿上,所以这样直接邀人上门,倒有些不轨的意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