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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总还得表示一下,沈凛挑唇一笑,“浮生肯割爱,我自是感激不尽。”

“能让沈大哥这麽上心,是这琴的造化,不过这琴朕不白送,今日朕也无事,沈大哥陪朕下下棋聊聊天,晚些再走好不好?”慕浮生很是懂得把握机遇,他知道沈凛此刻一定会聊表谢意,所以就直接顺水推舟,让沈凛留下来。

正所谓拿人手短,沈凛这会子也不好意思推拒,再说要是驳了这小皇帝面子,等下他在发起癫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自己可应付不了,索性还是陪他待一会,左右自己也吃不了亏。

一整个下午,慕浮生都没有离开沈凛身边片刻,先是缠着他下了几个时辰的棋,再是喝茶谈天,最后硬是逼着沈凛陪他用过晚膳才肯放沈凛离宫。

出了撷阳殿,沈凛才终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慕浮生简直就一个粘人精,一旦粘上甩都甩不掉,一言不合就撒娇闹脾气,当真是比小女娘还难哄。

要不是今日偶见慕浮生的严容厉色,沈凛是真的会怀疑这江山落到他手里到底是不是个好事。

“看来上将军与陛下相谈甚欢。”言涟从一旁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已有困意的萧止,见萧止身上还萦绕这糕点的甜香,沈凛便知今日言涟没有亏待他,定是带他吃了不少好东西。

“还未谢过言大人,我这侍卫给你添麻烦了。”沈凛随口客套了起来,言涟却连连摆手,示意无妨,“上将军这声谢可是折煞我了,我只是尽职责本分而已,正好我要出宫,上将军要一道同行吗?”

沈凛轻轻颔首,便和言涟并肩向着宫外走去,一路上他和言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言涟在慕浮生身边多年,所以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相关政事的话题,他只字不提。

行至宫门,回府的马车已经在等候,沈凛刚準备上车,就被言涟叫住,言涟从怀中拿出一枚御令递给沈凛,而后道:“陛下说若是上将军想进宫,执此令便可畅行无阻。”

这鬼地方谁愿意再来啊?来了干什麽,帮忙带孩子吗?沈凛心中暗暗讥讽道,他伸手去接令牌,当他指间触碰到令牌的一剎那,脑海中便又被新的对话填入。

“琅环,你明明有机会离开的,为什麽不走?”

“是走还是逃?”

“天大地大,哪里不比这里要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里?”

“你想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从我踏上这条道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这点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我知道,所以才劝你别走我的老路,尤其陛下他……”

“我,有的选吗?”

这是……言涟和柳叙白的对话?言涟也和柳叙白有交集?这麽看来,柳叙白在玉泽州认识的人并不少,而且仅自己知道的这两个,身份就已经无人能及。

琴师与御前近侍之间能有什麽关系?但从表面想,二人身份悬殊,根本不可能这样平心静气的聊天,尤其言涟是心高气傲之辈,平时除了慕浮生都爱答不理,和自己说话也是看在慕浮生的份上。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知道,言涟对柳叙白多有规劝之心,似乎是柳叙白做出的决定在他看来十分的沖动。

但柳叙白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受情势所迫才不得不妥协,他用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词,这令沈凛尤为不解。

逃。

既然有了慕浮生和言涟做靠山,什麽人又会逼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呢?但转念一想,言涟的话中似乎也提到了慕浮生,难道是慕浮生在强迫柳叙白为他做事吗?

还是说,慕浮生本人对柳叙白,也如施子懿一样,起了占有的邪念?这位小皇帝可没有表面上看的这麽简单,能将心绪性格收放自如道这个程度,应该也是狠厉的角色。

还有柳叙白话中提到的,他踏上了道,这个所谓的道又是在指什麽?

“上将军?”言涟看他半响都没有反应,手中的令牌也半接不接,于是出声提醒道,沈凛回过神来,以微笑掩盖现在的尴尬,“方才同陛下多饮了几杯,应是有些醉意,让言大人见笑了。”

“无妨,那我先行一步,再会。”言涟说完便扯了一匹快马绝尘而去,直到在马车中坐稳,沈凛的脑子才稍微转过来一些,言涟是内宫近卫,吃喝住宿都是在宫中,这大晚上的,他出宫做什麽?

从皇宫到府内卧居,沈凛未曾停止过思考,他脑海内不断複盘着今日遇到的事情,这次的异世之旅,要比前两次的难度大很多,零碎的线索,还有这些不知来由的对话,自己仿佛是在组装一副残缺的拼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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