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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绫鸢一直带着帷帽,除了你谁也没见过她长什麽样,今日我与她换了身份,梳妆也都是她做的,别人不曾看到。”柳叙白显然已经将这一切计划的分明。
紫绫鸢之所以愿意出手相助,也是因为她有心慕之人,只是苦于家中管制,无法与情郎双宿双栖,所以她才跑去求紫川,紫川就这一个宝贝妹妹,自然是要为她出谋划策,正巧柳叙白需要用人,紫绫鸢便主动请缨来做这新娘,到时候只需要与柳叙白调换身份便可,此刻她应该已经由紫府的人护送出城,与她的情郎远走高飞了。
“没想到,还顺带成就了一桩良缘。”沈凛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做法有伤紫绫鸢的清誉,但经过柳叙白这麽安排后,反倒是成全了紫绫鸢。
“内线的事情查的怎麽样?你能活着回到河洛城,应该与他见过了吧?”柳叙白停止了閑谈,与沈凛聊起了正事。
“是,七杀堂的繁西林。”沈凛将名字说出之后,看柳叙白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想来应该是也猜到了,“不过暂时还不能动他,我还需他做些事情。”
“也就只有云宿才会信繁西林是真心投靠,早就觉得他蹊跷的很。”柳叙白喃喃道,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沈凛在一旁缓缓开口
“柳叙白,沈月见的遗骨,我知道下落了。”
听到沈月见的名字,柳叙白手中的茶杯不由得轻颤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但他的失态还是被沈凛察觉到,“据我所知应该是在河洛城的祭坛之下,入口在我房子后面的枯井内,至于他的遗骨具体在哪里,得你和我亲自去一趟。”
“好,我们现在就走。”柳叙白听到沈凛的话,立马起身就要往出走,沈凛一把拽住他,“你疯了,这会出去,你是生怕别人认不出你吗?要去也得再晚一点。”
柳叙白也发觉自己有些冒失,毕竟对于外人来说,今天可是沈凛的新婚之日,此刻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要出去至少得等到所有人安歇了才行,柳叙白只得重新坐回了桌边。
见他急不可待,沈凛心里有些失落,因为柳叙白这一次的沖动是为了别人,尽管如此,沈凛还是继续安慰着柳叙白,“别急,再等等。”
“反正……也等了这麽久了,不差着一两个时辰。”柳叙白的手抚在胸口,按压着衣服下面的短竹笛。
正在二人谈天之时,门外闪过一道虚影,沈凛沖着柳叙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门边移去,他将房门推开一点向外瞧着,屋外风平浪静,一切如旧,仿佛根本不曾有人来过。
正当沈凛以为危机解除之时,伏今朝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院落,“什麽人?鬼鬼祟祟的?”她的声音引来了巡夜的守卫和弟子,一时间,屋舍外聚满了人,瞬间便将屋子围的水洩不通。
这下麻烦了,沈凛心道不好,照这个架势看来,一会伏今朝定会找个由头进来搜查,她巴不得今晚自己不得安生,一旦细查柳叙白假扮新娘的事情就会暴露。
“发生什麽事了?”门外传来水湘之的声音,显然她也在观察着这里,所以才能第一时间赶到,若是方才让柳叙白走出去,还真就等于羊入虎口,沈凛贴着门板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动向。
“师尊,有人潜入了圣子的院落。”伏今朝回答道,然后她用言语继续怂恿着水湘之“有可能是北渊盟的人。”
一听是北渊盟,水湘之便不再犹豫,虽然诱北渊盟出手也是计划中的一环,但沈凛不能出意外,于是她马上下令道:“今朝,你去确认圣子的安全。”
“是!”伏今朝得到允许,立刻向着沈凛的屋子走来,脚步声渐近,沈凛脑内飞快的设想着解决方式。
他走到床头的纱帐放下,然后把还坐在桌子边柳叙白一把拉了起来,牵着他往床上走去。
“你这是干嘛?”柳叙白没明白沈凛的意思,他原本想着如果水湘之带人进来,自己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但沈凛这一出,唱的是什麽戏?
“别废话,快点上来。”沈凛催促道,见柳叙白还愣在原地,他直接扣住柳叙白的手腕将他硬拖到了床上,“知道你功力不弱,但若惊动整个河洛城,还怎麽找沈月见的遗骨?”边说边把身上的外衣还有柳叙白放在床上的凤冠都扔在了地上。
被他这麽一说,柳叙白也只得认命,安分的坐在沈凛旁边不再做声,这时伏今朝已经走到门前,用力的敲打着门板:“沈郎,你可安好?”
“正是花烛之夜,伏姑娘你这个时候过来合适吗?”沈凛没好气的说道,伏今朝一听他这麽说,干脆亮了意图,“师尊让我来确认你的安全,沈郎,打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