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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就如叶冰清说的,柳叙白活着的时候他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做的这些都是杯水车薪。
沈凛悠悠的叹息,这时他想起了自己还没有调取今天千叶印记中的记录,之前的死局不知破解了没有,他单手一挥,之前向死而生的字眼又重新出现,而后又多了出了新的走向。
“破茧化羽。”
这应该是指柳叙白历经此劫后,彻底与之前的一切告别,他即将拥有全新的生活,但沈凛这次没有高兴的太早,因为上次的死局总是让他后怕。
不过唐韵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修改的世界法则让自己这次行动没有被划分在违规範畴,也算是给自己行了个方便,不过他还是要防着唐韵,若不是他诓骗柳叙白说自己心中另有他人,也不会出这麽多事端。
这点微末的把戏实在不怎麽高明,但他了解那位远在神域的东主,唐韵失手一定还会再起风波,不然他没有办法和神域那边交代,古恒境内他肯定暂时不敢露面,所以一定早就躲回了上御都,沈凛现在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琉蓉施压,等姜川那边起兵,琉蓉一定还会派人来谈和,虽然自己叮嘱了江绰说全数拒绝,但是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只要他们能将唐韵交出。
这点上沈凛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唐韵不是凡人,想要捉他并非易事,反正只要到了时日琉蓉交不出人,他就直接将琉蓉踏平,也算是顺应了柳叙白的祸身之兆。
沈凛正準备替柳叙白掖好被角,他手腕上的铜钱手串被牵连带动着发出一声轻响,沈凛越看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本就是他随意寻来的钱币,也并非什麽稀罕玩意,但是柳叙白将他重新整合后,他却觉得这东西越看越有问题。
别再是什麽隐藏的祸患,沈凛用灵力查探了起来,但铜钱之上除了残留有自己的灵力印记别无他物,这就是一串再普通不过的手串。
是自己多心了吗?
暂时确定它对柳叙白没什麽危害,沈凛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他将另一条手臂搭在柳叙白的腰上,然后安静的闭上眼睛。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阳光铺满整个房间沈凛才醒来,柳叙白还保持着昨晚的睡姿没有改变,似乎只有躲靠在沈凛的怀里才能有安全感。
沈凛轻慢的起身,昨天自己虽然先行回了王府,但是东宫那边的烂事还没有处理干净,虐杀太子和再讨琉蓉的事情只怕现在已经传开,虽然年节期间休沐不必理会政事,但保不齐一会就会有一堆朝臣以贺年为由来府上和自己掰扯这些的事情。
他穿好衣服从听秋馆出来,江绰便马上走了过来,他知道沈凛肯定会彻夜陪着柳叙白,所以他一大早就来听秋馆外等候。
“今日不见客,不管谁来都给我挡回去。”沈凛活动着被柳叙白枕了一宿的胳膊,然后对着江绰说道,江绰看沈凛的样子已经猜出了昨晚在听秋馆发生的事情,所以憋着笑回答:“殿下放心,早早就将不会客的牌子挂出去了,那些想让殿下尽快入主东宫的朝臣也都让三殿下劝走了,今天肯定没人打扰殿下。”
“那你这麽早来等着是还有别的事?”沈凛疑惑,既然所有的事情他和沈修都处理完了,江绰还在这里等着干什麽。
“殿下忘了,太子虽然已经惩处,但是舒妃娘娘和其他的女眷还没有着落,现在就等殿下拿个主意。”江绰出声提醒,其他人还好说,但这柳清舒着实不好处理,她嫁过来不足一载,如今东宫易主加上两国交战在即,她进退两难。
“去和那些女眷说,愿意留在古恒的就维持她们现在品阶,在城里购置些宅院安顿,若是不愿留下的,就尽快送她们回自己的国度去,柳清舒也一样,让她自己选,我不干预。”
沈凛本来就不喜欢和亲这种事情,放在以前他的分身也只是用这种事情恶心沈潋而已,现在沈潋已废,他也该治治这陋习,“以后没有和亲这一说,古恒从此绝了这条谈和条件。”
“是。”江绰爽快的应了下来,虽然不该他问,但见今天沈凛心情不错,江绰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此举可是为了九殿下?”
这也是沈凛考虑的其中一环,没了沈潋这个挡箭牌,今后这些女人多数都要硬塞给自己,他可不想自己坐拥一大帮后宫,所以干脆就断了那些人想法,“你倒是聪明,我做的有那麽明显吗?”
“殿下就差把心思写脸上了。”江绰见沈凛承认便憋着笑说道,“自从九殿下来了古恒,殿下你做的哪件事情不是为了他,三殿下可没少在我这里埋怨,说现在见你一面都难上加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