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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失约。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为什麽不相信我。

沈凛现在回想起柳叙白说过的话,是多麽的凄楚,柳叙白无法开口告诉他自己到底经历了什麽,只能用这一句来替自己解释,希望能得到自己能凭借多年情谊信任他,但是他却辜负了柳叙白。

如果当初在无极境自己没有那麽轻易的放弃,他就可以等到柳叙白。是自己先放弃了他,是自己错失了与柳叙白相见的时机,他还错将这一切归咎在柳叙白身上。

神骨被剥离,那些带有柳叙白灵韵的旨意只要使用他的神骨之力自然十分容易複刻,裁决书也好风律传信也罢,都是在诱导他误会柳叙白。

他不知道柳叙白这些年都承受了什麽样的心灵折磨,但他终于懂得为什麽每当有人提起过去,柳叙白就会悲苦不已,先锋军与叶冰清的死已经让他难以面对,自己的误会无疑是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今日自己的逼问更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难怪他最后会如此绝望的迎向自己的剑。

难怪他最后哭的那麽悲切。

他已经丧失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可以带兄长走了吗?沈凛,你若还念着兄长一点好,就安心待在你的魔宗,永世都不要踏足神州,九阙城不欢迎你,你别来找他,他一定不想再看到你。”

白玉京擦干眼泪,向夜观澜打了一个眼色,夜观澜便抱着柳叙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宅邸,只留下心情难以平複的沈凛还有衆人。

“寒濯……”将离听完柳叙白的经历,心中也震惊不已,他很难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为了另一个人付出诸多,此刻沈凛知道了事情的全貌,恐怕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真相。

“将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凛眼神空洞,眼泪也早已哭干,他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木讷的反应如同人偶。他失去了最爱他的人,他失去了那个一心为他的人,他再也看不到那个会轻声细语沖他的微笑的柳叙白。

“我不该误会他,我应该相信他的,他为了我做了这麽多,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没有察觉任何。”

“我到底在疑心什麽?我为什麽不相信他……”

“我不该逼他的。”

“节哀吧,琅环已经走了,这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事实。”将离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显得十分苍白。

“就让白玉京带他回九阙城吧,让他回他喜欢的地方。”将离知道沈凛舍不得柳叙白,但是柳叙白此生已遭受了太多,如今让他回到九阙城也算是还他一隅净土。

广晴然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里有些难受,虽然他才与柳叙白相识,但是通过平日的相处,便可知道他是一个极为善解人意且心软异常的人,他不忍心看任何人受难,但这麽好的人居然落得如此一个下场,还是天道不公啊。

沈凛除了落泪,没有再多说过一句,似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将离见此只能向杜若打了招呼,然后与广晴然硬拖着他回了荧惑魔宫。

沈凛回到烛龙殿后,日日酗酒,喝到不省人事,似乎没有酒他就无法度日,而他喝的便是柳叙白为数不多与他共饮过的醉生梦死,只不过他再也喝不出那日在逐灯会酒楼中的甘甜,而是满嘴的苦涩,即便如此,他还是每日坚持饮用,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减轻一点心中的痛苦。

自那一天后,烛龙殿中就在没有断燃过千秋岁,沈凛只有在这香气中才能寻得一点柳叙白的蹤迹,他时长坐在柳叙白之前常坐的躺椅之上,似乎这样才能感知柳叙白存在过,桌面上,永远都有一杯斟满的热茶。

“寒濯,别喝了。”

将离一把夺过沈凛手中的酒瓶,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心中担忧不已,柳叙白的离开对他打击太大,他可以理解沈凛现在的放纵都是在排解之前难以抒发的情绪,但总这样下去也不成,所以他今日特地来烛龙殿后殿想与沈凛谈谈。

“给我。”

沈凛微阖着双眼,身上酒气弥散,完全没有平日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伸手想要从将离手中夺回酒瓶,但将离却将酒瓶摔落在地,他架起沈凛,将他拖到水池边,然后将他一把推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走到水池中间,将他的头按在水中,反複几次,然后才将沈凛从水里拎出来。

“醒了吗?”

将离将沈凛拖出池子,然后席地而坐,“醒了就同我谈谈。”

沈凛躺在地上,眼中还是有些无神,但是他没有力气去和将离计较,闭上眼随口回答道:“你说,我听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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