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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利用完就可以扔掉的棋子,否则,为什麽让自己待在无极境却不来相见。
你骗我,蓝庭宣,你骗我!
楚雁离凄凉的笑了起来,眼角的血泪顺着脸上滑落,他做了这麽多,蓝澈居然完全不曾在意,甚至可能在内心嘲笑他的癡傻。
错付了,终究还是错付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而已,所有他认为的幸福也不过是麻痹自己的手段,连自己这条性命,都成了蓝澈用来将功折罪的筹码,一切的一切,为的就是重创魔宗,成就神域亘古不变高高在上的地位。
蓝澈,你当真心狠。
楚雁离失了活着信仰,身体的状况也越来越差,直到他听到施刑者喊出“三千六百剑终”的话语后,意识彻底瓦解消亡。
第五十七章 宿命无常
沈凛有很多话想问,比如说,柳叙白既然将他与神庭做了交易,为什麽还要被处以极刑,不惜辗转逃到下界?虽说那场神魔之战,柳叙白下达了错误的指令,导致叶冰清和先锋军的死亡,但将自己抹杀就已经解除了神域最大的危机,神域衆人虽说不一定对他马首是瞻,但总应网开一面,让他功过相抵,难道真的如柳叙白所说,还有一场没有发生的阴谋正在酝酿吗?
但柳叙白可能短时间之内都无法在与他探讨这个问题了,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就更别提让他用受过夹棍之刑的手提笔写字了。想到这里沈凛心中对商瓷和迟人枭的憎恶就又多了一分,他与柳叙白有恩怨不假,但是这件事只能他自己来做,旁人若是想插手,他定然是不许的。
这时,沈凛体内的灵心道骨突然又震颤了起来,他再一次的捂住心口,以前在神州从没有过类似的状态,今日为何会有这种情况?正当他还在调息的时候,将离从门外进来,一见沈凛的动作,马上走过来询问:“你不舒服?”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灵心道骨总有些异动,不知是什麽情况。”沈凛一边按压着心口一边说道,将离看了他身旁的柳叙白便马上明白,应该是这灵心道骨与柳叙白之间深有羁绊,虽说已离开了他的身体,但距离过近之时,还是会有一些共频反应,柳叙白应该是有痛感袭来,所以才会引得灵心道骨不断回颤。
“可能是你有些劳累了吧,要不你去休息,我陪着琅环。”将离没办法开口告诉他缘由,只能找了个借口拉开二人距离,这样才能让沈凛好一些,不然以柳叙白现在这个样子,沈凛迟早被弄的心悸不止。
沈凛摇摇头,容城倩的话对他影响颇深,他不敢再让柳叙白出了他的视线,否则下一次他就真的会与柳叙白做生死诀别了,他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柳叙白醒来问清楚,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能让柳叙白再出任何事情,“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寒濯,你究竟信不信琅环?”将离面朝着沈凛坐下来,轻声询问,他看着沈凛现在的样子知道他并不是对柳叙白没有感情。当年自己身陷敌军之围,是柳叙白出手救了自己,他尚且感恩不止,直至今日也对柳叙白信任有加,为什麽沈凛与柳叙白如此要好,却迟迟不能敞开心扉?
“我信过。”沈凛淡淡的说道,刚才的回想让他重新又陷入了思维混沌,“但是结果是什麽你是知道的,我很想相信中间是有人作祟才导致这样的局面,但是铁证如山,抛开现有的所有证据不谈,他没有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还能怎麽办?”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没去,而是去晚了?”将离提出了其他的观点,沈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摇头,他也曾这样猜想过,也许是柳叙白真的被突发的情况拌住无法脱身,但是白玉京与夜观澜都与他关系非常,即便是柳叙白被囚禁,也会让他们给自己透个口风,但是在无极境的时候,这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迟人枭那边怎麽样了?”沈凛突然想起来刚才让广晴然去救人,还没来得及问外面的情况,将离听闻露出了笑容,他知道沈凛担心去的晚了迟人枭已经被商瓷施刑至死,于是宽慰道:“广晴然医术确实厉害,商瓷捅了他百刀竟还让他救了回来,现在丢进弱水牢受刑去了,你放心,那盒银针我一点都没浪费。”
“那就好,反正别让他死了就行,时不时叫商瓷过去看看,也好断了他其他的念想。”沈凛打算敲打一下商瓷,他不知道商瓷和柳叙白之间结过什麽仇,但沈凛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商瓷对柳叙白那种没由来的恶意,这个不稳定因素,沈凛必须考虑在範围内。
与将离閑聊了一阵,容城倩端着几碗熬好的汤药回来了,一瞬间屋内全是草药的药香,她看着沈凛又露出的甜美的笑意,然后歪着脑袋对二人说道:“君上,我现在要给仙师哥哥喂药了,这位大哥哥,你能帮倩倩扶住他吗?”将离听闻,立刻起身走到柳叙白身前,动作极其轻缓,生怕触碰到他刚包扎好的地方,容城倩见将离已经就绪,就转头对沈凛说:“君上要不要先出去,晴然哥哥準备了几副催吐的药,一会的场景怕君上不好受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