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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濒死营救
将离一路快马加鞭,他先是遣人去请医师去弱水牢救治,毕竟他不知道等自己回来,柳叙白还是否活着,待安顿妥当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去了梧桐馆。
沈凛给的特令十分好用,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那金色的梧桐景致便映入眼帘,将离快身下马,沖着内厅而去,刚到大门口,商瓷便挡在了他的身前。
“君上已经休息了,圣君明天再来吧。”商瓷依旧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他打量了将离一眼,然后略有嫌弃之意的说道:“圣君这是去了哪里,怎麽弄得浑身是血,这幅模样见驾可是有失礼仪,还是回去沐浴更衣后明日再来可好?”
“我今日一定要见君上。”将离顾不得他与商瓷身份上的差距,他只知道,如果柳叙白死了,沈凛一定会疯,他不信是沈凛让迟人枭对柳叙白下的手,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圣君,君上虽然许了你特令,但不是说哪里都可以去得。”商瓷微笑着说道,他立在门前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比如这里,你就不可以进。”说着将手中合着的问情扇打开,这问情扇是商瓷的武器,内外由十八根玄铁雕花的扇骨制成,平日商瓷从不将它拿出,一旦问情扇出现,就意味着商瓷动了杀念。
“代尊使,我本无意挑起争端,此事非比寻常,我必须见到君上。”将离再一次的恳请商瓷让步,但是商瓷却依旧没有动摇,而是更加冷漠的说道:“我知道圣君去了哪里,也知道圣君见了谁,一切都是君上的意思,你可明白?”
是沈凛自己的意思?将离不相信,沈凛就算恨毒了柳叙白也做不出这种事情,他的眼神逐渐凝起杀气,商瓷是故意在离间他与沈凛的关系,柳叙白遭受的磨难十之八九与他有关,更何况沈凛原本还约自己月下饮酒,怎麽可能这麽快的睡去?商瓷在此处的用意,就是为了阻止他向沈凛说明情况,好让柳叙白身死。
“代尊使,你若再不让开,将离便得罪了。”将离已经做好了要与商瓷一战的準备,二人剑拔弩张,商瓷也收起了平时轻松惬意的神态,继而将问情扇打横直指将离。
问情扇飞出,将离以长刀格挡,扇子飞旋的速度极快,将离有些应接不暇,他不想与商瓷纠缠,因为柳叙白那边时间不多了,他必须速战速决。
商瓷单指向上,问情扇中的扇骨突然脱节而出,沖着将离飞驰而来,这扇子竟还是暗器?将离脑内灵光一闪,他假意飞身上房,商瓷便急忙跟去,站在屋舍顶处,将离再次转身带刀斩去,商瓷雁回退步,将问情扇丢出,又一枚扇骨从扇子中脱落射出。
就是现在!将离算準了商瓷会二次使用扇骨攻击,他双手持刀,瞄準了沈凛休息的房间,以刀面挡下了扇骨的袭击,并以回弹之力将扇骨打向了沈凛房间的窗棂。
不好,商瓷暗骂自己没有识破将离的计策,原本地面遮挡诸多,十分方便自己对敌,刚才追着将离上了屋顶,上方开阔,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扇骨行径方向,这下事情怕是要难办了。
沈凛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听到窗户外有动静,便拿着酒杯开门走了出来,看到商瓷与将离都站在屋顶,他笑道:“大晚上的你们在屋顶干什麽?”
将离瞪了商瓷一眼,飞身下房,落在沈凛面前,沈凛看了眼窗棂上的扇骨,便知刚才二人是发生了争斗,于是对商瓷说道:“以后不必拦着他,他什麽时候造访我都会见。”沈凛没有管还在房上的商瓷,拉着将离进了屋。
待沈凛松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满是阴湿的血迹,他上下打量了将离半天,见他衣衫完整,露出的皮肤也没有破损,便出言问道:“你受伤了?”
“寒濯我问你。”将离没有回答沈凛的问题,而是用更加严肃的声音反问,这让沈凛不由的侧耳倾听,“对琅环动刑是你的意思?”
“动刑?我什麽时候对他动刑了?”沈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虽然怨恨柳叙白,但是顶多只是将他圈禁幽闭,他是想让柳叙白痛苦,但是并不是要他肉体上受折磨,柳叙白的身体情况他知道,就算真的要施加刑罚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如果不是你,为什麽他会在弱水牢被人严刑拷打?”将离双眼赤红,他将自己的衣袖展开,玄衣之上并看不到血迹,只有大片的湿润,他对着沈凛说:“这血,都是琅环的。”
“啪”的一声,沈凛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残破锋利的碎片将他的手掌割出数道细微的伤口,他起身盯着将离的眼睛,再次确认道:“你说什麽,这是谁的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