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的小跟班说的应该是沈非欢。
沈非欢拿去的情药
蔚凌总算明白,为何那日沈非欢下药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原来这并非普通情药,而是能进辰枭宝库的法宝。
恕我一时冲动之过,东西碎了算我的,我赔你白烈把脸转向一边,脸色不怎么好看:开价吧。
算了,这钱先记袁椿头上,她看着比你有钱。辰枭也洒脱,碎了的东西拼不回来,索性不想了。
白烈简直听不懂辰枭的逻辑。
辰枭丢他在旁边独自困惑,目光又往旁边看,可前面的架子上空空如也,只放一张纸条,写着四个字:袁椿暂借。
蔚凌:这里原本是什么。
辰枭皱起眉头:招妖阵的符纸。
蔚凌:?
辰枭:以前我封了些妖怪,全在符纸里,袁椿兴许是想到自己的能力可以控制妖怪,就把这东西拿走了。
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辰枭说得这般云清风淡,差点误了蔚凌的判断。
蔚凌:到底封了多少妖怪?
忘了。辰枭随手拿了另一个东西来看,这次他拿了一面镜子,他先把镜子对着自己,看了半晌没什么变化,又对着蔚凌。
这镜子,叫百日镜,能看到百日之后的模样。
听他说,蔚凌抬眸望镜子里看了一眼,可镜中映着的不是他的容颜,而是烛光缭绕,垂帘绕榻,两个重合的身影交替其中
蔚凌:
辰枭赶紧抬手,生怕蔚凌砸了他的镜子:呵呵呵。咱们小凌子日子过得挺滋润。
蔚凌尴尬道:这法宝放置太久,不好使,扔了吧。
说完便退后一步,从镜子里掩去了身影。
辰枭:看来我送你封印挺有先见之明。
蔚凌:这种先见之明不要也罢。
他退步倒好,身旁的白烈却莫名其妙入了镜。
只是,白烈根本没往这边放心思,也没注意自己被镜子照到,辰枭垂目看着镜子里空荡荡的一片,心觉奇怪,又试了半天。
镜子里依旧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白烈被镜子带起的光影掠过眼睛,转头问他:怎么了?
辰枭收手,把镜子倒扣在了架子上:大白,我有个好东西送你。
白烈已经被给忽悠怕了,一听好东西,脸色立刻变了又变。
辰枭翻箱倒柜,从角落里摸出一条项链,他想了想,把那东西递给白烈:随身带着吧。
白烈满脸都是对辰枭的不信任。
这是保命的。辰枭道:受到的攻击越强,它的抗力就越大,小伤小痛无所谓,致命攻击统统能挡。
听辰枭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别提白烈,连蔚凌都察觉不对劲,他瞥了一眼被辰枭盖在架子上的百日镜,心里猜到应当是着了什么不好的兆头。
这太贵重,我不能收。白烈推辞道:何况我是武将出身,战场上怎能依靠这
行了你,别把武德挂在嘴上,拿好。辰枭抓住白烈的手,把项链塞他手里:阿璃尚且年幼,你更要保重才是。
白烈感觉到辰枭的指尖十分有力压在他的手上,再看那眼中的坚定,冥冥之中,白烈似乎预感到了辰枭的意思。
辰枭与白烈之父关系不错,在煜都的日子,白烈也受了辰枭不少关照,如今辰枭因为仙法失了人性,言语中的情绪让人难以琢磨,在这种前提下,他依旧对白烈保留一丝担心,或许是生而为人的本能,让他撇不下最后一丝温度。
白烈将项链接过,若有所思,如今妖邪纵生,天下大乱将至,他并不害怕战死沙场,只是如辰枭所说那样,他有妻儿,是他唯一不愿辜负的牵挂。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本想再说说妻儿之事,可辰枭似笑非笑,又没了刚才的正经。
至于钱,先记袁椿头上,她欠我太多,多加几个她也察觉不了。
*
第126章 缩影
空地上生了火,众人围着火边喝酒寻乐,火光在昏暗中摇摇晃晃,交替在形色各样的面具上,把那一张张非人的容颜勾勒得一清二楚。
郭见朝往自己嘴里灌下很多酒,醉意爬满了横肉堆叠的脸。他热得扯开衣领袒胸露乳,杂乱的胸毛贴着厚重的胸膛,在腹部卷成几叠,堆在衣口里。
我这人其实很好说话,你当年杀我了我爹,这仇我记得一清二楚。他醉醺着摇头晃脑,手里揽着银狐,眼底闪着□□:但是,沈非欢,你有一份知错悔改的心,我认你是条汉子,嗝这几年,我怀着对你的恨,一直活到今日,可后来我想明白了,人,固有一死,他死的有意义,那就是死得值,倘若他不死,或许现在的我还和以前一样是个废物,他死了,我成为了太历院的栋梁,那他就是死得值。
他说话抑扬顿挫,顺带喷点唾沫,银狐厌恶地别过头去,用背面依着他,眼神一个劲朝沈非欢使着,恨不得的现在就把郭见朝给断了脑袋。
沈非欢只是笑,一肚子弯酸话憋得扎实,旁边有人来给他倒酒,他没让对方碰杯,自斟自酌了一口,指尖贴着杯壁,轻轻对着银狐摇晃手指。
银狐带了妖怪来,却不敢离废城太近,这附近有太历院法侍出没,普通妖怪来了也等同于送死。
沈非欢在暗示银狐忍下去。
沈老弟,你是个聪明人,不是我说,你当年离开雪狼军真是明智之举,昭阳如今仙法鼎盛,妖术泛滥,万岁爷眼里最大头就是咱们太历院。雪狼军早就没落了,你瞧,这些年都被分派去边关守城门,还他妈守不好,说来也是万岁爷念旧情,还把白烈当宝贝,嗝 他扯着嗓门说话,放肆地笑容陷入满面红黄,语气里那股得意劲儿,任谁也插不了嘴:我看白烈迟早会把自己玩死,可惜啊可惜,他虽然生得好,却在男儿身,不然还能留着当别的用处。说完,他又把银狐往自己怀里拉,还当着众人面毫不顾忌地凑过去亲银狐的脸: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小狐狸,你要乖乖跟着我,我上哪儿都保你。
银狐大气不出,露出一副可怜模样:郭大人,你当年了把我欺负惨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要是再被关进笼子里任人欺辱,我我
她眼角含了泪光,闪烁不息。
旁边的狗熊男一看美女落泪,那个心眼儿都快化了:哎哟,狐美人受委屈了放心吧,郭大人已经不同以前,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就算郭大人没空,咱们也能保护你。
兔子男赶紧拍他一下,让他住嘴。
郭见朝瞥了眼狗熊男,面上不太高兴,胳膊抬起来,撩开银狐的头发摸了摸她的后颈,银狐浑身一僵,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她能感觉到,郭见朝正在抚摸她脖子上的那个刻印,就像在宣示着占有的权利。
美人儿,别怕,那会儿是我爹当家,他对妖怪向来毫不怜悯,现在了不同,我背后可有太历院撑腰,比当初我爹那群废物下属厉害得多,有我在,你好日子舒坦着。
银狐紧紧抿着唇,极力容忍郭见朝身上的臭味儿,只是这表情落外人眼里,看着玉软花柔楚楚可怜,别提狗熊男,连旁边兔子男都要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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