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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过,漠海之花要十年开一次,你来得不巧,恐怕还要等七年。”
“啊?可是,殿下等不了那麽久。”
“当然。”她扑哧一笑,“你先来漠海的都城转一会,我打赌你回去雪就没事了。”
“可是——”
“不要急。”泉沿着黄褐色土墙根快步走,“你虽然不能带云影回去,却可以带云影的种子。”
“种子?”风一愣,“可是北境种不了东西。”
“对啊,我忘记了。”泉停在一间草屋前,“好吧。本来想给雪一个惊喜的,他现在和从前一样吗,头发像雪花一样软绵绵的?”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风忍俊不禁,“是的吧。”
“你似乎是北境原住民的模样?”
“嗯。”
“看来雪的愿望实现了,北境的寓言故事里,有旧敌化友的一幕,正如这地板上的画一样。”泉依旧笑着,“既然来了,你就去草屋里看看吧,说不定还有干枯的云影,不过,不要碰到,枯萎的漠海之花浑身剧毒。”
破败不堪的草屋地面是石制的,用棕红漆绘的留白画出一个银发少年,衣服是红色绘成的,他手里捧着一个黑发的男子,风看了很久。
“泉殿下,您的宫殿里还有余下的药丸吗?”
“实不相瞒,曾经的宫廷药剂师为了炼制云影死了好多人,之后就被禁了。”
“这样。”风愁眉锁眼,那他跑了这麽远路,到底为的什麽?不知道雪怎麽样了。
“虽然如此。”泉忽然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认为那个药真的有效果。”
“是吗?”风在她身后走进屋里,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弥漫,“为什麽?”
“雪殿下的母亲曾来过漠海,她说过这药是以防万一。”泉不说了。
“万一什麽?”
“万一雪殿下得了失心疯。所以治不了发烧。”
“啊。”风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别担心,雪不会这样的。”
“这里真的没有云影吗?”风四下寻找。
“真的没有。”泉摇摇头,“我很抱歉。”
写着水仙的盒子放在云影的种子旁边,风拿起来,“公主殿下,我能把种子带回去吗?”
“当然,要漠海之花吗?”
“不,只要水仙。”
风辞别公主殿下,他已经决定好了。水仙花未长叶时乍看与漠海的大蒜相差无几,不过风是不会嫌弃的,毕竟他记得那一日转瞬即逝的花火。
他马不停蹄地前往北境,希望来得及赶上雪的生日,落叶飞舞,黄沙漫天,雪还在等着他。一口气到了送仙,风住进一家客店,由于黑衣已经被沙弄髒得不成样子,他穿上了侍卫的衣服,从送仙走也将到城堡了,他说不定能赶上入冬宴,这样,就来得及。于是他一改日夜兼程,想着今天先好好睡一觉。
天不遂人愿,他第二日準备出发,突然被一个棕发的年轻男人拦下。
“你是,风吗?”
“是的,你是迁?”风有些惊讶,他以为雪会将散落各地的侍卫一并带回城堡,难不成雪出什麽事了吗,还没走到送仙,他不能承受担忧,“你还在送仙吗?”
“是啊,殿下要我在这里等你。”
“殿下呢?”
“他先走一步了,这会该到城堡了吧。”
“那就好,不过,他让你等我所谓何事?”
“他让我转告你,就说找不到漠海之花没关系。”
“是吗。”
“还有,他让我陪你找到你姐姐,话说回来,风,你还有姐姐吗?”
“嗯,算是吧,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风心中纳罕,雪似乎已经料到他不可能找到沙漠之花。
“那,你有她的线索吗?”
“我,大概知道吧。”风记得伤走时,方向是朝着星光镇,“我们得快一些赶过去。”
“当然,殿下还说愿你早些回城堡,他有事找你。”
“好。”风心想,我也有事找他。
星光镇的晚秋万物凋零,只那星灯火长明。风凭借记忆走到正使诈的岔路口,摇了摇那棵树,两个黑衣人顿时出现。
“你是谁?”其中一人问道。
“我找伤。”风直言道,一个女子显现,她依旧分别时的潇洒模样。
“怎麽了,风?你去过漠海了,还穿着侍卫的衣服。”
“是,我去过了。”风让迁收起剑,“姐姐。”
伤起初不可置信,“你不能因此劝我。”
“姐姐,我不想劝你,但狐貍的寓言,还有另一种解法,不是吗?”
冰雪舞厅
“雪殿下。”
“知道了。”雪面向风,“你去帮我搬进岚送的礼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