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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严骁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无意间又露出了红绳。老头目光一凝,瞬间锁定朱砂,半晌叹了口气。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说:“你不是迷信吗?怎麽样,还信吗?”
他有点无语,转身走了。
我急忙跟上,走出五六步后听到了老头的叹息声。
“五世的命数啊。”
我光顾着笑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严骁身子一瞬间的僵硬。
登上山顶,我扶着岩石休息了很久才喘过气,毕竟这麽久都很少锻炼。
他站在前方眺望远处的山,云雾环绕,似河水波涛汹涌。
我低下头,还是决定和他说声“拜拜”。
即使是不忍心,我不想让那个世界的一丁点东西沾染我们的友谊。
太阳跃上海平面,衆人欢呼,纷纷举起手机录像,我也掏出手机,拨通了严骁的电话。
他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带着几分笑意:“你在那边能看到吗?我这里视野不错,过来找我。”
我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了一声“哦”。
这怎麽比小情侣提分手还难?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这……挺好的,就不过去了。”
“真的?”他笑着,“我怎麽这麽不信呢。”
“真的!”
我是真的说不出口。
后来,晕晕乎乎地跟着他下了山,吃了饭。回去的路上,起风了。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加快脚步往回赶,
打开房间门的一瞬间,我穿了。
壹
老旧的收音机放着唱片,悠扬的爵士乐填满屋子。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雕镂的床架,挂着浅蓝色的帐子。大概明确是什麽地方以后,我坐起来,看着一个做民国打扮的小厮走过来,叫我“杨老师。”
我寻思着这个世界是什麽设定时,记忆涌现。
明国初期,我叫杨和,在一家军阀世家里当一名私教老师,带的那个小我十岁的男孩叫白轻啓。
此时此刻,我应该是要去準备上课。正当我想着上课要上些什麽的时候,白轻啓来了。
我:“???”
这种少爷级别的人物,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我去他们家上课吗?怎麽我还没去,人就来了。
白轻啓朝我走来,叫了声“老师”,我一时有些拿捏不住这少爷什麽意思,假笑着,没敢搭话。
他到也不介意,直接拉了个板凳坐下,拿起一块糕点吃着。
我总不能真让人家少爷等我。万一他那天心情不好,念起这个事直接手起刀落,把我人弄没了怎麽办。
我系好衣服上的扣子,坐下,假装不经意问道:上节课我们上到什麽地方了。
他:“口译。”
我:“不错啊,还能记得。”
不错啊,这职业非常适合我。
他笑了下:“老师,今天梨园有家戏班子演越剧,你不是要听戏吗?学生带您去看看?”
我:“???”
白轻啓似是想起了什麽,语气淡淡的:“差点忘了,老师比较喜欢和张小姐去。”
我:“???”
哪门子的张小姐?这怎麽带上别人了??
我默不作声,心里早就以为满天飞。
半晌,见他没有要转换话题的意思,我只能说:“白少爷想多了。”
“没。”他回答的很快,“学生最不擅长多想了,老师您记得吗?”
我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在一周前的作文训练中,我嫌他没有想象力,他当时还点头了,颇为赞同。
我去你大爷的,没完没了了是吧。我暗骂道。
他浑不在意,起身离开:“今日的课明日再上吧,我有点累了。”
我:“……”
跟我斗嘴累得啊?
目送那位少爷离开,我松了一口气。简单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然后终于在半年前的片段中找到了张小姐的身影。
来到这每一个小时,我干过最多的是就是无语。
想明白少爷无缘无故的发疯的缘由后,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民国军阀世家为什麽这麽可恨了。
看电视的时候觉得可恨,真正遇到了就更可恨了。
不就是跟张小姐约了见面,放了他听戏的鸽子吗。
我起身,打算去外面走走。
走在西方国家驻使馆的那条屋巷里,洋行、洋饰店什麽都有,就是找不到一家茶馆。
我感觉有些乏味,转了个弯,按照指示牌去了一条古巷。在这条街道上,看着一个个人走来走去,集市的热闹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丝归属感。
閑着走了半天,莫名来到了白轻啓口中的梨园。越剧的声音透过栅门传了出来,不少人在外面伴着里边的声唱着,搭了一台为广大民衆的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