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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可能?”阴神当然否认,惊恐的神情一扫而空:“我敢以生命保证,月华门没有人参与内神通外鬼的阴谋。陈门主与我情同姐妹,她不可能瞒住我做出不义的勾当。至于杭教主足否涉嫌,我不敢保证。但按情理分析,他应该是清白的。
这期间他几乎急白了头,扬州以北水道所及的各处角落,他几乎搜遍了,希望能找出贡船藏匿的地方。”
“那晚出事的情形,真相如何?”
“事出仓卒,措手不及,其实谁也没弄清当时的变化,落水后更不知天地何在。
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扮水怪的人。绝不是水贼,水贼做案通常赤着上身,甚至脱得精光。所以我们怀疑是某一处钦差府的走狗,暗中跟在贡船后面候机下手。甚至我们怀疑湖广钦差府的走狗,阴谋监守自盗串演强盗抢官兵。”
“这……当然有此可能……”
“雷塘史百万与杭教主有交情,杭教主安排我们至史家侦查那一带的水道。第二天,便在下雷塘水道一处河湾,捞获几块舱板,很像是贡船的后舱面;如果是,就表示贡船已在那一带拆毁灭迹了。次日一早,我们还没派人通知在湾头以东的杭教主,扬州监务署的走狗,便突然掩至。迄今为止,我还不知道是史百万出卖我们呢,抑或是史百万家中有钦差府的奸细潜伏。他们胁逼我合作把杭教主诱出来。”
“船板的事,你曾否告诉绝剑?”
“我能隐瞒吗?其他的人也会招的,他们的遭遇比我更惨,共逼死了三个人。”
“哦!你能联络得上杭教主吗?”他不再追问贡船的线索,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今晚一教一门的人都来了,似乎他们并没打算救你,而是逼绝剑了断,认为绝剑暗中勾结某些人转手夺走了贡船。”
“陈门主也来了?”
“没错。要不是有不速之客及时赶来,放火包围罗宅,双方很可能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双方都用暗器打头阵,一定会有可怕的伤亡。”
“恐怕无法联络上他们了。”阴神大感失望:“如果他们目的不在营救我,那就表示他们不理会我的死活了,所定的联络聚会处一定全部取消,我……”“不要灰心,我们留心寻找好不好?贡船很可能藏在扬州以北,即使拆毁了,金银财宝数量庞大,近期不可能出动大量人手或船只运走,必须等风声过后,再悄悄零星运出分散远离疆界。杭教主肯定会重返湾头一带侦查,我会找到他的。”
“你应该查贡船的下落呀!反而找杭教主岂不是倒因为果?难道你不重视这笔财宝,反而忘不了被灭口的仇恨?杭教主日后你仍可找到他的,不是吗?”
“扬州经冯家才能找得到贡船,正好一举两得。贡船如果当晚驶抵扬州,早就顺水顺潮驶入大江了,在扬州以南寻找,根本就是白费工夫。这两天人都涌至扬州以南,天知道其中有何阴谋,到底是哪些人策动的?策动的人一定是贡船的得主,有意将人引至扬州以南,藏匿的贡船便可安全无恙了。好好歇息,明早咱们船驶湾头再作打算。你好好梳洗,我到芳村看看有何变化。”
“顺便带些食物好吗?我饿了。”阴神俏巧地轻挽着轻柔的秀发,嫣然一笑媚态横生。
他一怔,脸一红急急出舱。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房屋建在河边,固然怕水淹,但也有好处,失火可以灌救容易。
火已经救熄,村民们皆离开罗家。
河岸泊了四艘船,三十余个劲装男女先后至火场附近察看,不久便先后返回,然后陆续驶走了三艘。
留下的一艘久久仍不想离去,等候远程搜索的人返回。
搜村四郊路程远,大概想寻找是否有受伤的人。
每次搏斗必定有人受伤,来不及抢救,或者当时没有同位在场,事后必须抱伤脱离现场,能走多远得看伤的程度如何,走不动很可能被对方的人追及。
显然这四船人来晚了一步,不但打斗已经结束,火也熄了,人早就不知去向,无法知道发生了何种变故和结局。
救火的村民们只知救火,一问三不知。
首脑人物只好失望地离去,去向是上游的三叉河。
留下的一艘船,连船夫也算上,只有十一个人。
三个船夫也携有刀剑,有强大的看守船只实力。
只有三个人站在岸上的大柳树下,等候至远处寻找线索的人返回,其中一人偶或发出啸声,催促同伴返回,等得不耐烦了,天色不早,三更将尽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