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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乱的两冲错,人体洒豆似的散了一地。
十三比一,他非下毒手不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手软谁便注定要丢命。
看守俘虏的四个人,有两个被喜钱击倒,一个被枪挑飞出丈外,肚子几乎被挑破。
暴乱倏止,血腥中人欲呕。
“救……命碍…”几个被喜钱贯入肚腹,一时死不了的人,抱着肚子满地滚求救。
被枪击中的人,片刻便断了气。
仅存一名大汉,被逼在秘门旁,打算钻入秘门逃走,却被短枪抵在胸口,逼贴在墙壁上。
“极乐散人住在何处?”他沉声问:“口供换你的命,希望你是唯一活着的人。”
“玄清仙长不……不曾来,他……他回……回荆州去了。我们护送贡船到……到南京之后,在南京停留快……快活了一段时日。接到贡船被劫的消息,前天才……才赶到扬州。”大汉不敢不招,为生命作挣扎。
“领队是谁?”
“区……区一名班头。”
“青面妖?他是护卫,不可能远离湖广。”
“他……他来了。”大汉说:“他目下是全权指挥,独行狼不得不交出指挥权。”
“晤!难怪你们的消息比以往灵通,青面妖是真正成了精8的老江湖。他目下住在何处?”
“在钞关对岸大街。咱们全力侦查监务署那些人的动静,扬州钦差府的确涉嫌谋夺咱们的贡船。”
“所以,你们有机会就杀死他们。”
“这……”
“你的命保住了,死罪已免,活罪难饶。”
“阁下是……”
一掌劈中耳根,大汉应掌昏厥。
取回所发射的正德喜钱,以免留下痕迹。
替八名俘虏解捆,发现四个是监务署的走狗。
另两男两女,确是月华门的人。
他认识不少月华门的弟子,但不知他们姓什名谁。
杭教主和陈门主心怀鬼胎,禁止门人子弟与他交往。因此他认识一些人的面貌,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号,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真名实姓,见了面不陌生而已。他们只知道他叫赵雄或李雄,其他毫无所知。
八个男女的伤势都不轻,江湖龙蛇迫口供的手段非常残忍,他们的伤势并非是打斗时受创的,而是不断迫供所留下的创伤,走动也感到困难。
四个监务署走狗仅受到绝剑那些人迫供。
月华门四男四女不但曾经受到监务署的走狗,在雷塘史家迫供,落入绝剑那些人手中,再受到酷刑的折磨,能留得命在,已是破天荒的奇迹了。
两方的人,身份地位都不高,不配参与机密事务,没有什么好招的,一问三不知,难怪吃尽苦头。
“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赵辛把四个走狗塞回秘门内,闭上门才向月华门的四男女问经过:“秘门内是复壁,另有门户通向地窟,湖广来的走狗,怎会发现你们的?绝剑没派人看守你们?”
“除了接受拷问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位花容憔悴,衣裙污秽的女郎,说话还能条理分明:“连过了多少时辰多少昼夜,我也一无所知。本来地窟内有一 个人看守,不久前不见了。之后就来了这么些人,如狼似虎把我们拖出。赵爷,我们……”他叹了一口气:“副门主没和你们囚禁在一起?她呢?”
“落在徐飞扬手中之后,她和吴三姐宋七妹便被分开带走了。我听到几个拷问我们的人聊天,无意中透露口风,说是囚禁在芳村罗家,要引诱教主门主前往营救。”
“唔!我知道那处地方。”
知道阴神的下落,他更感到焦急:“上次河豚冯灭门,被连累死在冯宅的地方大爷中,有一个芳村的罗八爷,罗家大宅不比冯宅差……”“赵爷,你说什么?”女郎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这里是三叉河镇的大使河豚冯的家。”
“哦!听说过这个人。”女郎并不怎么惊讶。
“我带你们出去,以后得靠你们自己了。你们知道门主或教主的藏身处吗?他们不可能来营救你们的,自顾不暇呢!”
“谁也不可能知道教主或门主的行踪。安顿在雷塘史家时,只听到门主可能在湾头。被史家出卖落在监务署走狗手中,他们布网张罗等候门主前来入伏,等了两天,不知为何连夜撤回府城。结果……”“结果,在城外被绝剑那些人截住了。生死关头,你们必须打起精神撑下去,走不动留在此地死路一条,天一亮就走不了啦!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