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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刚收势,撞飞怪婆的赵辛到了,双脚像饥鹰搏兔,重重地踹在和尚的脊心上。
和尚向下仆,鲜血狂喷。
“我跟你……拼……了……”爬起的怪儒左肩受伤,居然能拔出剑,脸色铁青,声嘶力竭一剑劈出,劲道竟然能保持几分真力。
赵辛没看到赵英华,心中大急,剑临头他竟不躲闪,身形一晃一旋,反拊怪儒的右后侧,扭身一掌劈出,卟一声拍在怪儒的右背肋上。
顾不了怪儒的死活,他一跃三丈,发疯似的飞赶,循茶树折断的痕迹狂追。
他心中叫苦,姑娘被怪丐掳走了,他虽然不曾目击经过。但怪丐不在,姑娘必定凶多吉少。
“我怎么这样蠢?”他一面追一面叫:“居然相信他们会公平相搏。”
他后悔已来不及了,这些怪物已经知道他摆平了魔掌丧门和太湖神蛟,怎敢和他公平相搏?
风尘四怪的名头和真才实学,比魔掌丧门、太湖神蛟高不了多少。
一阵好追,追入树林便失去踪迹。
◇◇◇◇◇◇◇◇◇
怪丐奸似鬼,抓起跌昏了的赵英华姑娘,喜极欲狂将人扛上肩,如飞而道,不再理会同伴的死活,心花怒放越野奔向史家。
远出百十步,听到同伴的狂叫,也懒得理会了,擒住人大功一件。
风尘四怪是江湖朋友对他们的尊称,其实也含有讽刺的成份。
四怪不是同伴,很少有机会走在一起,也不曾在一起做案,仅偶或互通声息而已。利字当头,谁也不会关心彼此的死活。
降下冈底,运气不错,找到一条小径,沿小径飞奔百十步,突然止步急丢下肩上的赵英华,拉开马步双手抢棍戒备。
五个穿青衫的蒙面人,站在小径上堵住了。两侧,也有八名蒙面男女,从身材与穿着打扮,可看出是四男四女,穿的是村夫村妇的杉裤,与五个穿青衫的蒙面人不同。
村夫,是不会穿青衫的。
“劫路的。”为首的高身材青衫客声如洪钟:“此冈我所有,此路是我开;谁人走此过,留下买路财。臭花子,你穷得掳人勒赎吗?把你的讨米袋丢过来,剥下花子装权充买路钱,快剥!”
“在这一带劫路?”怪丐惑然打量所有的蒙面人,想在身材特征上辨识身份:“你们不是暴民,佩带的兵刃表示出是江湖道的蛇鼠。该死的混蛋!你知道在下的身份吗?你们在找死?”
“你这狗东西口气不小呢!呵呵!在下该知道你的身份吗?我猜,你可能是扬州甘泉县卑田院的团头。这几年,天下每一座卑田院,花子增加数十倍至百倍,官府已无款可拨,无米可发,花子们只好自谋生路,结帮组团已成气候,为非作歹财源滚滚,团头十之七八成为贼头。你看你,贼头变成匪头了,你在掳人准备勒赎呢!
对不对?你才该死。”
“胡说八道,我怪丐朱福名列风尘四怪……”“哦!你就是隐身大盗怪丐朱福?妙极了,你是大财主。”蒙面人举手一挥:“上去一个人,先把他打个半死,再活捉他勒赎。”
“我上。”
右侧路旁的一个蒙面人说,声出身动,一闪即至:“看我的摘叶飞花。”
远在丈外,双手一挥罡风乍起,两把碎枝叶象暴雨,飞舞所发出的呼啸声慑人心魄。
怪丐大惊失色,暴退两丈,仍感到余劲及体,一些打在身上的碎枝,仍及体劈啪作响,不曾造成伤害,但相当吓人。
蒙面人并没乘胜追袭,抱起已苏醒但无法动弹的赵英华。
“贼花子,你最好丢棍乖乖就擒。”
蒙面人向后退:“你身后那位仁兄,绰号叫湖海功曹,专门惩罚妖孽,喜欢把妖孽整得成一堆零碎,心狠手辣非常可怕。你绝对受不了他的摆布,认命吧!”
怪丐大吃一惊,侧闪丈外全力飞遁。
怪丐并没回头察看是否有人,是被湖海功曹的绰号吓跑的。听绰号便知道碰上的人是何来路了,何况蒙面人为数众多,所以逃是唯一的选择。
他以为自己机警,出其不意全力逃走,速度必定打破平生的记录,没有人追得上他。
仅逃出二十余步,右肩一震,巨大的力道右肩承受不了,狂叫一声,凶猛地仆倒在草丛中,急滑出丈外,把野草压平了一大片。
左手被人扣住手腕一扭,牢牢制住了。
“放我……一……马……”他狂叫。
“去你的!”
“我……我哪敢招……招惹你鄱阳赵……赵家的人?我捉住月……月华门的人,也……也不关你们的事……”“是吗?”一脚踏住他背腰的蒙面人,开始捆他的双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