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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不要你帮。”
他大笑:“我也郑重告诉你,不义之财,人人有份,只要不是从我手中转夺,你有权从任何入手中夺获。我会保护我的夺获物,你必须冒和我决战的风险。你不要我送的半两银子,你爹当然要你收三五万两,呵呵!你真会打算呢!”
半两不要而要三五万两,是合情合理的事,不管是玩弄文字游戏或谈话技巧,其中含义是可以改变或曲解的。
“你不要用玩世的嬉皮笑脸态度,来曲解我的诚意。”姑娘正视着他,神色凝重:“我不会和你争这笔财宝,更不可能从你手中夺取这笔不义之财。你我已联手出面,各路牛鬼蛇神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你会用得着我这把剑应付不测,我也需要你保护。咱们走着瞧,事实会证明我是站在你一边的。但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和你争。”
“你是说……”
“花花太岁,这个人是我的猎物。”
“哦!忘不了……”
“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抢劫贡船不关我的事,侮辱我的仇恨我不饶他。”
“浑天教五祖都会几手邪术,武功他们比你差,你只要一鼓作气逼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施展邪术,便可以好好摆布他们。”他在百宝囊中取出一个大肚子小瓷葫芦,递到姑娘面前放在桌上:“送你一些辟香药散,与会邪术的人交手之前,抹一些在鼻端,可支持一个时辰。”
“谢啦!”姑娘欣然接受,贴身藏入怀袋:“降龙真人太玄妖道你也任意宰他,我对你的药物有信心,你对邪术……”“略懂些皮毛。”他说得谦虚:“但可不想充真正的内行,更无意逞强冒不必要的险,所以我有一套相当灵光的手段和技巧,对付那些真正妖术通玄的妖人。”
“是哪些手段和技巧?”
“在三丈外甚至五丈外,一举把他摆平,不让他有近身施术的机会,出其不意把他整得半死。你们眼睁睁等候太玄妖道摆布,实在很笨。”
“用暗器?”
“有何不可?任何兵刃其实无所谓明暗的分别,用刀子从背后捅入,刀也算是暗器。通常我会按规矩使用暗器。双方照面拚死活,任何兵刃都不能算暗器。躲在暗处偷袭,任何器物都算是暗器。一般说来,我很少使用暗器,除非对方的确强悍或者加害我的对手人多势众。为了保命,我会用一切手段自卫,所以我这辈子与英雄绝缘,只配在江湖鬼混择肥而噬。你最好离开我远一点,以免日后失去成为江湖七仙女的机会。”
“我如果说我是七仙女之一,你是否相信?”
“不相信。”他肯定地说。
“有理由吗?”
“你如果是七仙女之一,就不会打贡船的主意,一旦落了案,你们有根有底的人肯定会遭殃。”他拍拍胸膛:“像我这种无根无底的人,才敢冒成为钦犯的抄家风险。一教一门的人,每个都有一两假身份。赤练蛇在教叫万凌霄,在江湖叫万重山,另外恐怕还有假姓假名,无根可查。”
“你也有不少假姓名,李雄、赵雄、赵八,真姓名是什么?”
“呵呵!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替姑娘斟茶:“你落在浑天教手中,宁折不屈,坚决不露名号。我觉得你很笨,一定是不怕死的女英雄。如果你说姓赵,我不会怀疑你不是我的本家。喝完茶咱们动身返高邮,乘我的船走,以免路上有人拦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在抢回贡船之前,与无关紧要的牛鬼蛇神,发生无谓的冲突。”
两人谈谈说说,极为投缘。
双方已表明立场,没有利害冲突,多次在患难中接触,赵英华口中不说,心中对他无限感激,希望对他作进一步了解,自然而然地展现婉柔的性情,与第一次见面女强人的个性迥然不同,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既然赵英华表示姓赵,他也就把姑娘当作小妹妹看待。
喝完一壶茶,毫无动静,没看到可疑的人在店中出入,也没看到店外的行人有惊惶的神色流露。
这表示曾经在镇上活动的牛鬼蛇神,已经离疆界,与他俩有关的人,也不再理会他们了。
“到镇南的堤岸上船。”他结帐出店向南走:“牛鬼蛇神在这里吵吵闹闹挥刀舞剑,水贼的眼线早就跑光啦!大概不会有人再逗留,知道不可能与水贼搭上线了。
小妹妹,你没感到奇怪吗?”
“有何奇怪?”出了街尾,踏上东堤的赵英华弄不清意何所指。
“每个人所获的消息,都说劫贡船的人有水贼参与。赤练蛇兰小霞那些人,也认为水贼黑吃黑夺走了贡船。我所获的消息,起初也怀疑杭教主与水贼勾结,贡船才有藏匿的地方,贡船的确不曾下驶扬州。但闹江夜叉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他保证猪婆龙不曾参与其事。九股水贼中,只有猪婆龙有参与劫贡船的能力。那么,这许多消息,是从何而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