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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教主不在这里。”扮成中年人的赤练蛇万凌霄,硬着头皮挺身打交道:“我,浑天教青莲堂首席法王赤练蛇万凌霄。在下拒绝你的指控,本教并没劫获贡船。在此地逗留,纯粹是打听。劫贡船的人,是高邮湖九股水贼中的一股所为,所以希望找到水贼打交道,如此而已。”
“混帐!”丧门一绝大骂:“你这狗养的杂种,不要硬着头皮撒谎。你们在徐州策划劫湖广的贡船,徐州陈钦差府陈会的护卫中,有咱们的朋友,你们刚开始招兵买马,消息便传到湖广了,所以才派极乐散人待机歼灭你们。你们的行动自始至终,皆在咱们有效的控制下。”
“可惜你们的计划确是诡奇莫测,咱们仍然失败了。”独行狼接口:“你们派人在老鹳嘴布网,咱们也派人在该处准备将你们一网打荆没想到你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在邵伯镇下手,把咱们愚弄得成了江湖笑料。带咱们去找贵教主和月华门陈门主,我保证你们六个的安全,脱身事外,如何?”
任何江湖人士,皆知道这些钦差府走狗的保证,有如镜花水月,赤练蛇怎会上当?
“教主与陈门主,已经带人乘船入湖。去找猪婆龙谈判,已经走了三天。”赤练蛇当然不可能答应:“在下再一次郑重奉告,如果是咱们劫获贡船,这时恐怕已经远出干里外分赃去了,还犯得着在这附近冒风险?赶快另找门路,不要在本教的身上打主意,不会有结果,反而误了你们追回贡船的机会。”
“看来,必须先抓住你们,把你们整得半死,你们才会招供了。”丧门一绝倒曳着丧门杖,独自上前:“杖是打蛇的最佳工具,赤练蛇,我要一杖打在你的七寸上,出来就缚。千万不要打算逃跑,你们后路已绝。”
“嘿嘿嘿嘿……”六人身后传来刺耳的阴笑:“我夺魄郎君不信有人敢从我这里逃走,保证可以夺他的三魂,去他的七魄。”
三个人堵住了后路,退不了啦!
“在下却是不信。”转身向后的浊世威龙兰武威,拔剑向夺魄郎君逼进:“你夺魄郎君还不配吹牛。咱们也没有逃走的必要。撤出类良镇,用意是夺获贡船之前,不想与任何人起冲突,并非因为怕你们而撤走。既然你们不肯干休,咱们只好陪你们玩命,相好的,咱们看谁死谁活。亮剑吧!吹牛唬不死人的。”
“你有种玩命,我尊敬你。”夺魄郎君撒剑接近:“你阁下在浑天教,地位必定不低,所以口气相当大,亮名号。”
“浊世威龙兰武威……”
“你算什么玩意?”夺魄郎君怪叫,挥剑扑上了,招发七星倒悬,剑光如匹练反旋而出,每一闪动就激射出一颗寒星,剑气迸发似风雷。
铮铮两声暴震,浊世威龙封住了两剑,剑气四溢,人影骤分,斜震出丈外,脱出夺魄郎君的剑势控制圈,握剑的手呈现不稳定,脸色一变。
“再两剑你就会成为一条死龙。”夺魄郎君其实没抓住乘势追击的机会,稳下马步继续挖苦:“你的绰号唬不了人,再给你两剑。”
声落身动,剑化长虹挟风雷而进。
“去你的!”浊世威龙发威了,身形一晃,封出的剑在行将接触的瞬间,剑随身转,恍若电光一闪,急旋斜沉,出现在相反的侧方,这才传出剑激烈的呼啸声,大挪移的技巧匪夷所思。
夺魄郎君冲出丈外,右大腿外侧裤裂肌伤,鲜血沁出,伤势不算严重,但面子上挂不祝“我一定要碎裂了你。”夺魄郎君转身厉叫,作势冲出咬牙切齿。
“你少给我丢人现眼。”同伴是个年近花甲的人,伸手挡住了夺魄郎君,神情冷森:“他这招旋龙遁影如果剑多伸长两寸,你的右腿废定了,骄者必败,你夺魄郎君虽然名气比他高,真才实学未必比他强,他第一招便成功地诱你目空一切进手,下一招你不会再如此幸运了。退!”
夺魄郎君气愤交加,但不敢不退,可知地位比这人低,不得不服从恨恨地后退。
对面,独行狼与扮成村姑的兰小霞,两支剑激发出满天雷电,快速的恶斗如火如荼。
丧门一绝在一旁跳脚,大叫大嚷追逐赤练蛇,丧门杖是长兵刃,赤练蛇的剑短,极力避免切入,采用游身术八方回旋,要消耗丧门一绝的精力,缠斗的圈子增大,旁人无法插手。
浑天教的人,武功相当扎实,而且有一半的人会妖术,实力相当雄厚,所以敢在虎口拔牙,大胆地向高手如云的钦差府走狗挑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