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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陆调感觉腕上的手铐被解开了,就在他满心欢喜准备收回双手搂住谢南星后腰时,咔哒一声传入耳中。
陆调又发现自己的右手被谢南星铐在了机车上。
陆调,“……”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想铐他。
小青年勾着嘴角,将脑袋探过谢南星肩膀,故作诧异,“南星叔叔会开机车?”
“不用你教。”谢南星双手转动把手,伴随着嗡嗡的启动声,赛博机车上升至半空,紧接着咻地一声在阴暗的旧城上空划出一道亮丽的霓虹线。
作为审判者,掌握众多交通工具的运行模式是谢南星的必修课。
陆调的赛博机车根本不在话下。
单手被铐着的陆调只好侧着身子,用空余的左手紧紧环住谢南星的后腰,指尖若有若无扣弄着男人腰前的银质皮带扣,将脑袋非常自然地贴上对方背脊,用正常的语气道,“南星叔叔的车技真好,人家一点不适感都没有,特别舒服。”
谢南星手一抖,机车随着颠簸了下,只听身后传来一阵闷笑声。
他深吸口气,决定当后边贴了个木头人。
然而没几秒,他又忍不住垂眸觑了眼腰间的手指,很白,很细,很好看。
很快察觉到自己失神,谢南星迅速收回目光,冷视前方的霓虹大厦,继续往前驾驶。
只是个小屁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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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科斯旗下的治疗机构时,谢南星将机车上的那只手铐铐在了自己手上。
两只手铐,他和陆调一人一只。
这诡异的画风,不得不让谢南星想起自己和杀皇也曾这样铐在一起过,不过那天杀皇黑了手铐的神经插口逃走了。
而陆调……
刚办完所有治疗手续的谢南星,这才分开注意力看向站在身边的小青年,下一瞬,就对上陆调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眸。
小青年抬起被铐着的右手对男人挥了挥,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我在呢。”
谢南星心腔剧烈一跳,“……”
这个杀手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不然为什么被抓了还这么开心?
“请问,你们是305号的家属吗?”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女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打量陆调和谢南星后,转身面向看上去更加温柔的陆调说,“305号不配合吃药……”
“我来吧。”陆调主动从护士小姐姐手里接过药丸,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在走廊的街灯下格外耀眼。
小护士一下子红了脸,眼神闪躲着,“谢,谢谢你。”
“没事,应该的。”陆调笑了笑,对护士小姐姐说,“你先忙,我这里好了叫你。”
护士小姐姐感激得不行,连说三次谢谢后,才离开。
“你说她会不会以为我才是审判者?”陆调从护士小姐姐身上收回目光,落在谢南星那双瑞风眸里,挑眉打趣,“毕竟我看上去可比你温柔多了。”
“……话多。”谢南星撞开陆调肩膀,径直朝病房走去。
推开病房的门,浓浓的药味儿夹杂着嘀嘀嘀的仪器声滑入耳中。
名叫天天的小女孩额头上插着一个神经连接线,连接线的另一头接在一台精密的仪器上,仪器上方闪烁着温和的光,旁边浮动着一个红色的全息心电图的投影。
忽高忽低的轨迹昭示着天天的精神值并不稳定。
听见开门声后,天天双手抱胸侧过身子,扭头负气,“我不吃药!就不吃就不吃!”
陆调没有说话,轻轻走近病床在天天背后坐下来,轻声说,“好,不吃。”
谢南星静静站在半米远开外,长腿交叠背靠墙壁,看着陆调哄天天吃药。
听见熟悉的声音,天天蓦地转回身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张开双手搂住陆调的脖子,开心喊道,“陆调哥哥!”
喊完陆调后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于是又低声朝谢南星喊了一句,“谢叔叔。”
谢南星,“……”他真就那么吓人?
连五岁的小女孩都不敢和他大声说话。
谢南星没说话,只是淡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
看见严肃的谢叔叔笑了,天天不由得怔愣了一下,晃眼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眨眨眼重看,果然还是那张严肃冷漠的脸庞,天天便将视线聚焦在陆调身上。
“陆调哥哥,我能看看你的触手吗?”小女孩目光落在陆调好看的手指上,满眼都是猎奇的星光。
陆调轻捏药丸放到小女孩掌心,轻声哄道,“那你乖乖把药吃了,哥哥就给你看。”
“好!”天天迅速将药吃了,斗大的黑眸目不转睛看着陆调的手,又在对方化出小触手后用短小的食指戳了戳,激动得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大喊道,“陆调哥哥你看,它和我的手指一样大!好可爱呀~”
小触手缠绕天天手指,与之做出一个勾手的动作,陆调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温柔说,“那你以后要乖乖听护士姐姐的话,哥哥和叔叔以后就常来陪你玩。”
谢南星看见小女孩听见叔叔两个字后,瞥了一眼自己,又迅速缩回视线凑近陆调耳畔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孩子的声音太小了,谢南星没听清,成了小孩和陆调之间的秘密。
谢南星将目光从病床上移开时,一种不明的情绪在他的心腔中荡开。
他发现陆调和他接触过的,其他的污染者或杀手不一样。
这个陆调,他会杀污染者,会救小孩。
他心中有感情。
他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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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个男人真是辣到极致了
谢南星不得不承认,陆调是个哄小孩的高手。
他在病房站了多久,小天天的欢乐声就在病房上空回荡了多久。
这天真烂漫的笑声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安安。
那时安安才刚学会走路不久,总会在家人的逗弄下笑得走路都走不稳,只能靠撑着墙壁才能勉强稳住身子,然后又摇摇摆摆奔向他这个新任舅舅的怀抱,奶声奶气喊一句,“啾啾,抱抱。”
思及此处,谢南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病床上笑容满面的小天天。
如果可以,他也想再见到安安笑一笑,哪怕只是一个淡笑,也足够了。
倏尔,陆调在深巷中说过的那句话浮现在男人的脑海里。
“我真的有办法解决安安的冻龄问题……”
谢南星瞥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小青年,皱眉狐疑。
陆调真的有办法?
又或只是对方戏弄自己的花言巧语?
思忖间,欢笑声停了下来。
天天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陆调替小女孩掖了掖被子,接着起身朝谢南星使了个眼色。
看见精神扫瞄仪器上的波动幅度稳定在一个区间内,谢南星这才安心转身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谢南星便带着陆调往医院外面的巷子走,医院的嘈杂声很快消弭在身后。
陆调触手在衣袖下悄无声息勾了勾谢南星的掌心,挑逗,“这么急?谢判这是要带我回家?”
“……”谢南星步子一顿,借力将陆调摁在了巷子墙壁上,拧眉低问,“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脚下的啤酒瓶散了一地,酒味儿瞬间将两人笼罩其中。
被谢南星这么压着,陆调后腰窜上一股诡异的刺激电流,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个男人真是太对他的口味了。
小青年趁机环过男人的腰,桃花眸里涌上一丝压抑的春潮,恨不得就此撕碎这个人身上的制服,将其困缚在身体与墙壁之间狠狠欺负。
眸中疯意一闪而过,陆调像奶狗一样低着脑袋可怜巴巴望着谢南星,嘟囔道,“南星叔叔好凶,吓到我了。”
“最后问你一次,”谢南星眉宇间凝结出凌厉气息,嗓音裹着冰刀子一样,“你之前说的关于安安的事情,是真是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