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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生涩的吻着,交缠的呼吸是令人迷醉的烈酒。
黑暗中,喘息声越发清晰。
清语听着他的轻吟声和他越来越用力的吮吸,更加面红耳热,停了下来。
分开时,他还欲靠近。
她用掌心抵住了他想要靠近的胸膛,
“够了,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喑哑,吐露的呼吸中裹挟着热气,带着祈求。
“娘子……我还想亲一会儿……”
清语抚摸着他的脸颊,只觉得掌心下的肌肤烫得吓人。
连忙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情绪平複后,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到里间坐下。
转身摸索着倒了一盏茶水,狐宴就着她的手将茶水一饮而尽。
黑暗中,他的那双眼睛亮如星辰。
“这是娘子住的地方吗?”
这里到处都是娘子身上的气息,他很喜欢这个地方。
清语点了点头。
“是。”
话音刚落,便发现原本坐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踢飞了锦靴。
整个人都扑倒在了榻上。
抱着柔软的被褥滚来滚去,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满床的扫来扫去。
狐宴将脸埋进了松软的头枕,闻着满满的馨香。
像是沉浸在了她的怀抱里,喜欢得不停打滚。
“那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他们是夫妻,理应同床共枕,娘子……应该会同意。
清语直接拒绝了他。
“等下我便送你回去。”
“你不能待在这里。”
待在这里太过危险,君情随时都有可能发现他。
正在打滚的人停了下来,双腿夹着被褥,愣愣的看向前方的人。
“为什麽我不能待在这里?”
“娘子……我是见不得人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委屈,嘴唇微微颤着,满眼难过的望着她。
明明他们已经成亲了,可为什麽娘子总要将他藏起来?
清语摸黑找到了他的两只靴子,放在了床边。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想将赖在榻上的人拉起来,手还未触及他,榻上的人便用狐尾缠住了她的手腕。
双手攀着她的腰身,直起身子半跪着。
微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闪着亮光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
“我们确实成亲了,对麽?”
他想从她口中确认他脑中的画面是真实发生的。
见她点了头。
又贴近她耳旁,软软的厮磨着。
“既是夫妻,那便该永远在一起,对不对?娘子?”
清语几乎被他蛊惑,下意识的想要回答,又猛然清醒过来。
他这个问题问得极巧。
不管她回答对与不对,他都能顺着她的话反驳她。
从而让她说出自已想要的答案。
这一刻,她似乎觉得,他更加聪明了一些。
于是回避了这个问题,拉着他坐下。
将最近发生的事,尽量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说与他听。
说完,静等着他的反应。
想看看他究竟理解了多少。
“所以,娘子的意思是这里有个坏人,娘子必须得打败这个坏人才能和我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清语很欣慰他听懂了。
下一秒,便听见令她心惊的话。
“我去杀了他!”
狐宴的双眸骤然变得杀意十足,起身便要去找那人算账。
清语连忙将他拉住,拽了回来。
“祖宗,你消停会儿!”
“你现在这样怎麽去和他斗?”
君情吸了那麽多人的魂魄,现在实力究竟深到何种地步他们谁也不知晓。
就算是正常时候的他也得小心应对,更别说现在这样。
只怕去了也是自投罗网。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得赶紧治好他,尽快布下阵法。
冷夜寂静,血月正当空。
两人换上夜行服,脚尖轻点在大小均匀的砖瓦上,在宫檐的最高处快速跳跃。
狐宴只觉得十分好玩,专心的追逐着前方的人。
前方身量娇小的人影突然停了下来,脑中隐隐传来女子的哭泣祈祷声。
救救我……
请救救我……
清语看了眼四周,侧耳聆听着。
这声音却不是从耳边传来的,倒像是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
腕上的碎心忽闪,自动脱落变化成薄剑,朝着某处方向飞去。
和他们要离开皇宫的道路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清语一时陷入了两难。
是继续护送狐宴离开皇宫?
还是跟随着碎心前去查看异常?
碎心一向有灵,不会无缘无故离去。
想必是在给她指引方向,引她朝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前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