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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妖娆神秘的花海,就这样烧掉了倒有些可惜。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阴郁。
“不喜便烧掉了,若阿语喜欢花,我们可以种些别的。”
清语听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目光中带着探究。
她越发看不懂这人了。
满院的花毫不犹豫的说烧便烧掉了。
这般果决。
虽说他现在看起来极为正常,到底骨子里还是个疯的。
她们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些时日了。
她总不能和他一直关在这个院子里,一辈子都不出去。
为了躲避外面的危险,而放弃自由,这不是她会做出的选择。
比起战战兢兢的活着,倒不如痛快的面对。
她第一次不躲避他的视线,认真的看着他。
狐宴见她略带深意的凝视着自已,朝她靠近了一些。
眼眸里倒映出她的面容,声音极尽温柔。
“阿语可是想和我说些什麽?”
清语有些诧异。
他好像总是能敏锐的感知到她的心思。
她默了片刻,试探着开了口。
“相比囚于院中的花朵,我更喜欢生长在山中的野草。”
狐宴的目光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他不笑之时,周围的气氛总是令人紧张又压抑。
雨势渐渐增大,淅淅沥沥的下着。
湖心的莲荷,被砸得不停摇曳着茎叶,仿佛下一秒便会承受不住,没入水中。
凉风夹杂着雨丝,飘在光洁的脸庞上,吹醒了她的理智。
清语知道他不高兴了,眸光微转,心中思索着能尽量让他接受的措辞。
“待你伤好之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好吗?”
狐宴突然起身站了起来,手臂撑在她左右的栏杆处,将她圈在自已的身体範围内。
目光逼人的看着她,冰冷的声音中潜藏着危机。
“和我待一起不好吗?”
“还是说你厌弃了我?”
骤然的压迫感袭来,清语心中瞬间又紧了起来。
直觉告诉她,若是她不谨慎回答,这个人只怕又要发疯了。
她决定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明净清澈的眸子忽闪,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示弱。
“我饿了……”
狐宴眼中的冰冷淡了一些,声音中却暗含了警告的意味。
“阿语,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今日我便当什麽也没听到。”
“你所想之事,绝不可能!”
清语看着离去的人,猛松了一口气。
她都还未说什麽,他就立刻变了脸,整个人阴沉的骇人。
看来她是说服不了他了。
待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才朝着蓝绿的湖水看去。
她先前便注意到了这片湖心。
这湖心如此之大,底下定是连通着的,只是不知究竟通往何处。
目光不自觉的瞟了眼竈房的方向,他现下注意不到她。
或许她可以先下去看看,若是底下真有通道……
清语又微微摇了摇头。
不行,他伤还没好,她不能就这样抛下他离开。
而且他做饭食的速度很快,若是发现她不见了,很快便会追上来。
只能等他伤彻底好了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离开。
之后,清语每日都替他细心的换药,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伤口始终都愈合不了。
每每看着快要好了,第二日就又会裂开来。
如此反複,她也不由得怀疑。
难道是因为他每日都要做饭食,所以才将伤口挣开了?
再次换好药以后,清语压着他的肩,怎麽都不让他起身。
狐宴先是看了眼压在自已肩上的手,而后擡眼看向她。
“阿语这是何意?”
不等她回答,有力的手臂便环住了纤瘦的腰肢,将人往上带了带。
清语被他的动作带动,身子不稳的往前压了上去。
慌乱之下,她抵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
捁在她腰间的手臂加重了力道,硬是起不来半分。
那双魅惑的眼睛微微上勾,看着压在身上的人,声音轻佻。
“若是你想,我自是愿意。”
清语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有些羞恼。
他想哪儿去了!
当即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的伤,想让你休息。”
狐宴闻言面上显得有些失落,眼尾都微微垂了下来。
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随后仍不死心的将人捁得更紧了一些,薄唇靠近小巧的耳尖,带着挑逗的意味轻蹭着。
“若我想,阿语愿不愿意?”
白皙的面上瞬间红扑了一片,她气恼的瞪着他。
这人又犯病了!
狐宴依依不舍的将人放开后,继续坚持问道:“真的不行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