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语见他这般不爱搭理她的冷淡模样,只能悻悻的收回了手。
这是还在生气?
既如此,那她便不打扰他了,正好她也得回去好好问问师父,关于这血月的事。
走之前,清语看着他淡漠的脸色,说了句,“那我先回寝宫了,你也早点休息。”
也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狐宴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看向她的眼里满是阴郁。
清语现下是真猜不準他的心思了。
这又是怎麽了?
看着那渗人的目光,清语想着还是赶紧离开好了,免得多说多错,一不小心又招惹了这祖宗。
狐宴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抓的极紧。
清语被他拉着,一时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祖宗究竟想干嘛?
不是还在生气,不想搭理她吗?
现在又拽她拽得死紧。
他捏得她很疼,手腕处定是乌青了。
她微微蹙眉看向他。
狐宴的面色沉得仿佛快滴出水来,却又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死死拉着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看向她。
难道他不想让她离开?只是在闹别扭?
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来,但他既然拉住了她,许是不想她离开。
她试探着又坐了回去。
果然,这祖宗的面色立马就缓和了。
只是拉着她的手仍旧没有放开。
清语尝试着动了动手腕,“墨墨,你先放开我好吗?你掐得我很疼。”
狐宴看见她的手腕处乌青的掐痕,眸光微微一暗,松开了手。
这夜清语睡得极不安稳,额头和颈间都是细密的汗珠。
眼珠在眼皮底下不停的乱转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角。
像是梦到了什麽极为恐怖的事,深陷在噩梦中,怎麽都醒不过来。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面颊。
清语猛的睁开了眼,忽的用力将那只手打开。
她看着狐宴,面上仍旧有些惊惧。
她做了一个极可怕的噩梦!
梦见今晚所见的那个血人死死的压着她,在床榻上与她抵死缠绵,鲜血流了满床,也沾到了她的身上。
她怎麽反抗都逃脱不了。
后来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竟然变成了狐宴的样子!
他朝着她张开嘴,露出了尖尖的牙齿,然后一口咬碎了她的喉咙,吞食着她的血肉。
“阿语,怎麽了?”
狐宴身着白色的里衣站在床边,墨发散在腰间,唇色鲜红,看上去宛如鬼魅一般。
清语心中突然对他生了惧意。
她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恐惧,不断的告诉自已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是真的!
狐宴伸手将微微有些发抖的人揽在怀中,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旁,“我的阿语,做噩梦了是麽?”
清语几乎快掐破了自已的掌心,才控制住自已想要立刻逃离的心。
她不能因为一个梦害怕他。
起初清语并没放在心上,可是后来她几乎夜夜做的都是同一个噩梦。
梦中那个血人的脸依旧到最后会变成狐宴的样子,吃了她。
连日的噩梦使得她白天的精神十分恍惚,就连上朝时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底下的大臣们也瞧出了女君的身体有恙。
其中一位大臣走了出来,神情凝肃。
“啓禀女君,国师近日观测到天象有异。”
清语这几日精神恍惚,竟差点将红月之事忘了,她强撑起精神坐直了一些。
“国师是如何说的。”
大臣躬了身子,声音都高了几分。
“红月现世,天下大危!”
此话一出,满朝震惊!
大臣中心中惶惶不安,面面相觑着。
这天下局势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几年,竟又出了一个红月的兇象!
女君近日又精神萎靡,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红月妨碍了?
清语听了大臣所说,也拧紧了眉心。
她虽然知道红月是极兇的天象,但也没想到过会这麽严重。
她和师兄用了五年的时间才让星兰国有了如今的盛景。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毁了如今的安稳盛世!
与此同时,城中开始出现了妖魔挖心的流言。
闹的人人自危,家家户户天还未黑时便闭门不出。
第78章 绝不是他做的
午时,书房内。
强烈的困意袭来,清语上下眼皮不断的接触,几乎就快睁不开眼。
晚上总是噩梦不断,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每每被吓醒之时,狐宴总是会将她拥在怀里,手心在她的后背处轻轻的拍打着。
他长而尖的指甲隔着薄薄的衣衫传来冷硬尖锐的触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