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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棠笑笑说:“谈过,不过学生家长也不要求成绩名次,能正常参加高考就成,剩下的随他自己了,不想给太大压力。”
女老师听了轻啧一声:“还有这样的家长呢,这不耽误孩子的前程吗?以后出社会学历就是块敲门砖,一辈子的事呢。”
倪棠点点头:“话是这样没错,但这学生本身有点特殊,我也能理解家长的想法。”
倪棠说完开始认真考虑起家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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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没开灯房间,清晰的呼吸声以及拖鞋摩擦地板上的声音同时响起,下一秒,被推倒在床上的人呼吸明显有些凌乱,下意识用手去拉扯住对方肩背的衣服,
谁知对方直接一把抓住他两只手的手腕,抵在头顶上方,不让他躲开,避闪不及下宁堔只能眼看着对方逼上来。
俩人同样修长漂亮的手就这么缠在一起,宁堔想如果这个时候身旁有个锁铐什么的,自己肯定会被沈默毫不犹豫铐在床头。
到最后,宁堔只好妥协,脸颊发热任由眼前的人技术越来越熟练地将舌尖探进来,纠缠轻咬,中途对方还会停一下,以防止宁堔因为喘不上气而短暂缺氧。
黑暗中,宁堔心跳得格外剧烈,就算离得这么近,除了一张白净模糊的脸,他看不清沈默的眼睛,更看不清此时沈默脸上是什么表情。
宁堔想起沈默前几天突然间高烧,以及医生说是因为情绪过于波动造成的,为什么会情绪起伏这么大?是因为知道了他的那些过去吗?
不等宁堔有更多的思考间隙,沈默立马再次席卷而来。
这几天,沈默晚上睡觉前都会粘着他,像是不知疲倦。有时候沈默整个动作又急又凶,俩人挺直的鼻尖紧贴在一起,啃咬间不知谁的唇角被撕破,就在宁堔觉得沈默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动作时,沈默又会马上放开他。
“你生日什么时候?”四下安静的环境里,沈默突然问。
“生日?”宁堔一时没明白怎么会问这个。
俩人这会坐在沈默房间的长沙发上,宁堔下身一件沈默买来打篮球穿的五分运动裤,露出笔直漂亮的腿型,很随意地搭在一旁,整个人看起来少年感十足。因为没戴眼镜,表情又带着明显的懵懂望向沈默。
沈默停了停,才说:“我想给你过生日。”
“不用了,生日什么的……”宁堔轻轻皱起眉,每年生日他都是随便应付了事。
“几月几号?”
“3月25,早就过了。”宁堔叹了口气。
“公历吗?”
“是啊。”宁堔说,然后看向沈默,“你呢,生日几月的,过了吗?”
沈默表情不自然说:“4月17。”
“哦。”宁堔点点头,反应过来,“那这么算你还比我小。”
“也就那么几天,不算的。”
“大一天也是大。”
“这么严谨的吗?”沈默看着宁堔笑。
过了一会宁堔突然怪异地看着沈默:“你不会在算我还有多久满18成年吧?”
沈默一愣,理解过来宁堔的意思后,偏过头,终于没忍住捂着眼睛笑出了声。
第101章
回到家,宁堔还没来得及拿钥匙开门,手机铃声就唱响起来。
宁堔不用看都能猜出是谁打来的,他搁下手里的包,接起电话。
“到家了吗?”
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宁堔还没什么感觉,乍一下到沈默的声音,他竟有种莫名的安心感,以及说不出的踏实。
就好像,长久独自生活在这世上,陡然出现一个值得信任依赖的人,心情也会随之产生微妙的变化。
宁堔边翻找钥匙边说:“你打得还挺及时,我刚准备开门你电话就来了。”
听了宁堔的话,沈默似乎是在笑:“看来我掐点掐的很准,本来早就想问你到哪了。”
“这么急?又不是不见面了。”宁堔终于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在玄关换完拖鞋走进客厅。
快半个多月没回来,整栋房子还是和之前一样,里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因为没人住而显得格外空阔冷清。
手机那头短暂安静了一会,才传来沈默轻而认真的声音:“因为想你了,明明就这么一会,但还是想你。”
宁堔准备往沙发上靠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笑起来:“是吗?”
沈默也在电话那头笑:“你就这点反应啊男朋友,不应该说一句我也想你了吗?”
“我也想你了。”宁堔马上没有丝毫犹豫地说着,说完起身走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倒完水又拉开旁边的抽屉,那里放着几盒外包装写满英文的国外进口药。
宁堔倒出几粒胶囊药在手心,拿着玻璃水杯回到沙发重新坐下。
沈默似乎和谁说了句:“不用送,有人开车来接我。”
宁堔将手心里的药塞进嘴里,就着玻璃杯里的温开水,眉头都没皱一下地全给吞了下去,接着语调听不出任何异常地问:“一会要出门吗?”
“嗯,出去见几个朋友。”沈默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以前经常一起打桌球的。”
宁堔目光停留在某处:“那正好,我准备等会先睡一觉,昨晚没怎么睡。”
“你在家也会失眠吗?”沈默问道。
“偶尔吧,也不是经常失眠,在家会好一点。”宁堔掐了掐眉心,刚吃完药,马上就能感觉到一阵困意上了头。
沈默声音低沉了不少:“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24小时开机,不要自己憋着。”
“好。”宁堔说,“我会的。”
“宁堔。”沈默突然叫他的名字。
“啊。”宁堔顶着困意,稀里糊涂应了一句。
沈默:“我以前没喜欢过谁,你是第一个,不出意外肯定也会是最后一个。”
宁堔没出声,等着沈默接下来的话。
沈默换完衣服,戴着帽子口罩,将一张好看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总之不管怎么样,以后都有我一直陪着你。”
宁堔顿了顿,说:“我知道,
“是吗?”沈默轻轻笑着,“那就好。”
“沈默。”宁堔没忍住也跟着叫了声对方名字。
“嗯。”沈默站在电梯前,拉下口罩往嘴里塞了根烟,过后又像想起什么,将烟给扔到旁边的垃圾桶。
“没什么。”宁堔闭上眼往沙发一靠,嘴角重新提起笑,“就是想叫一下我男朋友的名字。”
沈默原本微垂的视线慢慢抬高,然后说了一句:“以后不会让你再无缘无故不见的。”
宁堔一愣,摘下眼镜说:“要不你还是把我绑起来关在你家吧,这样我就哪也去不了,肯定不会消失。”
宁堔说这话时眼底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是那种混合着茫然以及看不清前路的认真。
沈默没忍住笑起来,走进电梯摁下楼层,看着电梯里不断下降的数字低声说:“怎么总想让我把你锁起来,很喜欢囚禁play?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兴趣。”
“大概我天生就是受虐狂吧。”宁堔也笑,好半天才闭眼语调缓慢地说:“所以男朋友,你能满足我这个特殊的癖好吗?把我四肢绑着然后关在一个什么地方,就像对待不听话爱乱跑的小猫小狗一样。”
沈默倏地一顿。
几乎在同一时刻,宁堔也发现自己说了不合适的话,于是马上换了个话题:“咳,那什么,你一会是去打桌球吗?”
“不能。”沈默那边传来一声不高不低的回答。
宁堔:“……”
沈默眼底划出道温和的光,半开玩笑说:“别的我都陪你玩,但这个不行,法制社会,我们要做个文明人。”
宁堔能听出沈默是想替他化解尴尬,于是顺着对方给的台阶,终于再次笑开了:“嗯,你说的对。”
挂完电话,沈默刚走出电梯,手机再次响起,划开接听后,一个温和的女声透过耳机传来:“你好,我是康定私立医院精神科的心理咨询师,我叫米薇,你是沈默对吗?我们副院长说你约了今天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