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锡舟:别抱了, 一会网上传出【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传闻。
盛悉风说:没事,这个形势, 别人应该看不懂谁加入的谁。
顿了一秒,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你加入我们呗。
很好,这俩贱人又狼狈为奸上了,搞小团体针对她。
此时不是贫嘴的时候, 也不是腻歪的时候, 江开松开兄妹俩, 顺便把沈锡舟头顶的鸭舌帽摘下来扣到盛悉风头上, 有太多的眼睛和镜头朝向这边了, 虽说这里位置高, 场下看不大到,但谨慎起见,还是要注意避免她的正脸曝光。
他捏一下她的脸:先回去,等我电话。
盛悉风偏头避开:别把我妆都弄花了。
江开啼笑皆非:你妆还不花?
一个妆如果花到直男都看得出的地步,必然是惨不忍睹的,果然,盛悉风从手机屏幕里看到自己的眼妆已经晕成熊猫眼。
她啊了一声,冲沈锡舟发脾气: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告诉我?
我又没看到。沈锡舟莫名其妙。
盛悉风:你瞎吗?
沈锡舟:就是因为没瞎,谁闲着没事要看你啊。
江开习以为常,谁的偏架都不拉,正要走,扫到旁边有两个离的很近的女生手边有他的应援牌,正举着手机拍他们,他友好地冲对方笑笑,主动问:要合照吗?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
拍好照片,他跟她们指了指盛悉风:帮我个忙,她的照片别发到网上。
两个女生欣然答应,其中那个扎马尾的大着胆子问:她就是你太太吗?
法律上来说,已经不是了,但在他心里,她的身份从来没有变过。
当然。
*
结束比赛以后,江开还有诸多事宜,媒体采访,车迷会面,比赛复盘,庆功宴
虽说下一场分赛新加坡站就在下个礼拜,时间间隔很紧,不过正好在申城,他本场赛季又逆天的出色,团队也不至于不近人情,同意给他放一会假。
也只是一会,明天早上就得走。
盛悉风和沈锡舟一块回到盛家,她先重新洗澡化妆,然后就开始等江开的电话。
期间,她闲着没事看网上的舆论,不出所料,国内赛车圈普天同庆,国外对他的关注度也进一步提高,商业影响力急剧攀升。
至于她,家里和他的团队应该有在刻意控制曝光,除了各种各样猜测和真假难辨的爆料,几乎找不到什么真实信息或正面照。
他迟迟没有消息,盛悉风百无聊赖。
不经意间扫过尘封已久的小提琴盒,她的目光顿了顿。
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指和心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痒。
先前,她已经拒绝了班长的提议,没有报名任何乐器演出,只负责主持,还有参加最后的全班大合唱。
节目单已经确定了,他们这届音乐专业的班级有六个,举办毕业音乐会的时间得错开,他们班的日子定在五月中旬,宣传单都印得差不多了。
她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江开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你忙完了?盛悉风问。
江开说:没,喝了两杯准备逃了。你在哪?
他就是抱着方便逃的心态,才没叫盛悉风一起参加庆功宴,否则他们两个一块出现就是个活靶子,根本别想提前离开。
盛悉风说:在盛家。
江开嗯了声:我现在过来接你。
别。盛悉风没有让人来接去送的习惯,平日他开车来接也就算了,今天他喝了酒,过来接她还得打车,还是我来接你吧。
江开没跟她客气,报了地址。
她在一家酒店门外接到他。
他穿得很休闲,灰色卫衣和牛仔裤,压得低低的帽檐下,眼神慵懒,刚挺过一场硬战,精神难免松懈。
去哪?盛悉风别开视线,他一直直勾勾地看她,搞得她有点不好意思接他的眼神。
正常流程,应该回家看看父母,然后两个人出去约个会,看看电影什么的,但江开的提议是:岛湾十八号?
盛悉风看他一眼。
他语气很平常,换了旁人听都不会想歪,但有过肌肤之亲的孤男寡女回曾经的爱巢,用脚想都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盛悉风也说不上来前次的体验算不算好,很痛,但也不是没有过愉悦,她有天晚上甚至梦到过他。
她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可以接受。
喜欢一个人,亲近就是本能。
她装作没听出言外之意,比他还淡定地嗯了声,驱车前往岛湾十八号。
在她的预料里,他们至少要先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谁知道一到家里,连车都没下,他就揽着她的后颈,热切地吻了上来。
盛悉风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推他也无济于事,好不容易他放过她的嘴唇,埋在她的脖颈胡乱地亲,她终于得了空可以说话:一上来就这样,你都没话要跟我说吗
有的。江开的吻回到她的嘴唇上,含含糊糊地哄,一会跟你说。
他抓过她的手,要她自己感受: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盛悉风碰着烫手山芋似的,但被他摁着动弹不得,她不肯配合,扭来扭去地躲: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你只想睡我。
江开咬她嘴唇:喜欢你才想睡你。
她想反驳,但他舌尖霸道地抵进来,堵住了她想说的话。
车厢狭小的空间里,氛围一点即燃。
箭在弦上,却又顾忌着措施,江开被她吊得实在难受,一边亲她一边胡言乱语:给我生江关。
盛悉风眼睛潮漉漉的,迷茫地看他,他都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他的话。
很后悔刚才等她过来接的时候没去便利店买,因为当时想着主卧还有上回没用完的,谁知道自己连上楼的功夫都等不及。
嘴上调个情也就算了,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婚都没复,他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久居申城,哪能真的为了一时之快,让她担怀孕的风险。
压抑住体内乱窜的冲动,囫囵替她拢好衣物,打横抱她上楼。
离婚以后,他就搬进主卧了,住着她曾经住过的房间睡过的床,从前不懂自己的心态,甚至自我安慰终于能住回自己的房间。
盛悉风扫视一圈自己曾经的房间,指控他:鸠占鹊巢。
那鹊也回来,跟鸠一起占巢。江开心不在焉地回复她,一边褪她衣物。
想起上回的经历,盛悉风有点害怕,临阵想退缩。
这次不痛了。江开哪能放她走,我轻轻的,你说痛我就停。
男人的话不可信,尤其是床上的话,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简直鬼话连篇。
他一点都不轻,盛悉风到底经验少,起初还是有点难受。
喊痛,他跟聋了一样,越发孟浪。
这个夜晚极其漫长,江开跟要把过去两个月甚至这两年的份全补回来似的,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
盛悉风洗了两回澡都白洗,因为他非要抱着她睡,但一沾上就擦枪走火。
终于结束的时候,她实在累极也困极,连先前非常期待的坦白局环节都没心情了,只想睡他个三天三夜。
江开也有些疲倦,不过舍不得就此睡去,他拉着她的手来回揉捏把玩:盛悉风,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吗?
盛悉风本就对他一肚子的怨气,他还打扰她睡觉,她更烦躁:你别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