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好像挺喜欢你的,从小到大我被很多女孩子告白过,但都不是这种感觉
我有什么好喜欢的
徐寒悲愤地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卫曾谙从来没有碰上过男人的告白,认真想了一会儿,找到症结所在:
是因为长相吗?这样,我明天去剃个平头吧。
徐寒快要哭出来了:别别别你别剃平头,跟你长啥样没关系。你是长得很好看,但我也一样啊,凤洲也是啊!谁还不是个校草么
路过的人听了想往他身上吐口水,卫曾谙摇摇头无法理解,被任凤洲拉回了宿舍。
三人回到寝室后,任凤洲满腹牢骚地先去冲凉,然后在阳台吊嗓子。
徐寒扒拉着手机,一直在搜东西,卫曾谙倒是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刷下个月的竞赛题。
刷到凌晨一对答案,错了一半。
卫曾谙盖上习题,有点恼羞成怒。
这时徐寒的消息发了过来:
你再考虑一下。
事后徐寒还是照样拉着他去吃校园边各种小吃,卫曾谙拒绝了几次,徐寒就替他打包回来。
卫曾谙觉得麻烦,只好和他一起去。
任凤洲有时也会跟来,饭后和卫曾谙悄悄地说:
你现在活泼了很多。
卫曾谙愣住,直到徐寒又来勾住他的肩,英俊跳动的眉眼挤了挤,用口型说:
卫姑娘~
他们曾经没有阻碍的呆在一起,真诚的对待彼此。
卫曾谙痛得浑身发颤,泪水不由自主滚落。
徐寒问他:
你凭什么哭?
你怎么配哭?
你为什么要哭?
卫曾谙脸色惨白,霜白的肌肤被徐寒擦破了,血丝沁出来。
你滚
卫曾谙推徐寒,但是男人精悍的上身纹丝不动,像钉进他的体内。
徐寒抓住他的手腕,朝旁边一折,卫曾谙抖了抖,徐寒才睁开眼,看见那只手腕是多么细弱。
你过得不好吗?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声问道。
你跟着那个人,不是家财万贯呼风唤雨吗?怎么他都不知道把你喂胖一点,嗯?
卫曾谙眼中跳动着疼痛的星火,冷冷道:
我跟他过得很好,好极了,不劳徐先生费心。
卫曾谙太知道怎么激怒徐寒, 徐寒紧接着的一翻几近癫狂的冲撞几乎要了他的命。
卫曾谙痛的蜷缩起脚趾,断断续续地咳了好多下。
徐寒终于把这片锋利冷酷的玫瑰花田灌溉,拥抱着他的肩骨,把头埋在卫曾谙颈窝。
卫曾谙有一刻的失神,旋即轻蔑地笑起来。
他神色还十分苍白,是以声音轻微,但不容置喙:
我想问一下徐先生,你在上我的时候,会不会有种在上我那位的错觉我是说
卫曾谙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下身。
徐寒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他也不戴套?
卫曾谙勾起唇角,笑意欣然,如果此刻有记者在场,当即可以把这个冰冷精致的笑容拍下来,登上杂志封面。
你以为呢?
徐寒脸上的铁青一寸一寸收起来,寒霜堆砌。
他露出吃了苍蝇般的神情,翻身穿戴好,细看可以发现他系上衣纽扣的手,有股不自然的颤抖。
徐寒磨了磨牙,此时如有一把刀,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它捅进卫曾谙心口。
估计是不会的。
想要致死,首先心口得有心才行。
卫曾谙没有。
徐寒穿戴整齐,起身就走。
他步子很大,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金卡。
扔到卫曾谙身上,卫曾谙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徐寒冷声道:
一百万买你的脸,下次拿出你伺候那人的功夫来伺候老子。
卫曾谙五指动起来,收下那张金卡,不忘说:
那就谢谢徐先生了。
突然手腕上一紧,徐寒贴了上来,他指腹重重摁着手腕内侧,卫曾谙不动声色地调转方向。
徐寒没忍住问:
你缺钱?他不给你吃饭?
徐寒等了半天,等来一声极轻的失笑。
卫曾谙忍俊不禁,绽开一个笑容。
卫曾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慢慢收起这个笑。
他不再看徐寒:
对于他来说,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你给的,明白吗?
徐寒果然露出受尽折辱的神情,他吸了一口气,不带丝毫留念的开门,出去,摔上门,一气呵成。
徐寒一走,卫曾谙突然痛苦地皱起眉心,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大滴大滴的冷汗,很快惨白一片的脸颊就像浸了水一般湿。
他头疼的厉害,眼前甚至有些看不清了,他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胃也叫嚣着扭曲。
心口处传来一下接一下的钝痛,每一下都让他呼吸停错半拍,但是这个还好,他习惯了。
其实刚才那一瞬间,他是想叫住徐寒的。
也不说那些伤人话了,好歹让他帮忙打个120。
徐寒的性子估计打不来120,应该是扛起他就跑。
但是想了想,自己没那个资格,万一徐寒不相信,望着他满脸鄙夷,满口利剑,他会受不住的。
卫曾谙干巴巴地咳了两下,伸手去摸桌上的手机,转眼看见徐寒落下的白金表。
出乎意料的,他像对待一个宝贝那样,小心翼翼地摸到那只表,五指收拢,收好那只表。
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苍白纤细的手就垂了下去。
那头的人接起来:
卫少。
第7章
=
《古道》这场戏,是吕沉制片以来遇到过最棘手的拍摄。
他的男主演卫曾谙,拍到一半把男五号推下水。
随后自己又被发现昏迷在休息室里,脸色金纸一样的白,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推进水里的是他。
卫曾谙后脚也跟着进了急诊,吕沉坐在摄像机后面,和一干龙套大眼对小眼。
梁子秀试探着:不如导演你来陪我对戏?
吕沉长叹:
自己到底是请了一尊什么佛来啊。
卫曾谙不知道在休息室里做了什么,送到医院时烧到了39.4度,他的体温不是最棘手的。血常规检查发现,他的细菌性肺炎让医生在用药上不得不更为谨慎。
医生在查看卫曾谙的病历时,发现他应该患有严重胃病。
但是当医生走出办公室,想要找个亲属问一下时,尴尬的发现卫曾谙的病房外门空无一人。
医生又等了一会儿,问负责这房的小护士林灵:
之前送他来的人呢?
哦,那个啊,好像很急的样子,送完就走了。
医生摇摇头,突然发觉走廊另一头格外喧闹。
一大票形形色色的人挤在病房里,堵的走廊水泄不通。
甚至有许多人来到这一侧用洗手间。
那边是谁?
林灵说:是个男人,好像也是个演员,溺了水,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