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一虎已心生去意,大声吆喝:“扔手榴弹,炸死那些泥腿子.”
轰轰轰.
硝烟从屋子门窗往外猛腾。
地窖中。
头顶剧烈震颤,将躺在地窖中晕迷的何根生震醒。
下意识捂着后脑勺,正要呻吟,一双大手捂住他的嘴:“别出声!”
何根生有些疑惑,从这位说话带着痛苦的声音,听出是腹部被弹片撕开的重伤员。
“我们在哪?”
“在地窖里.”又一个声音在黑暗中传过来。
“在你过来前,班长将我们丢进地窖,害得老子刚缝上伤口都绷了等老子出去,一定找他算帐.”这位大腿上尺余长的伤口,说话却不带停顿。
“哪绷了,我看看”何根生嚅嚅。
爆炸声终于停歇,耳朵里仍然在嗡嗡响。
不等硝烟散尽,沧州一虎吆喝手下进院子打扫战场,将倒在墙根的八路手中驳壳步枪扯走,一部分匪兵将院子里死去匪兵尸体抬走。
匪兵都是抢东西老手,一声风紧扯呼后,几分钟之内往北跑了个干净。
地窖中。
何根生扯出随身带的绷带,给绷了伤口的伤员包扎。
地窖中除了呼吸声,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