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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有成就的武林高手,身陷绝地反而灵台清明,要在死中求活,不为危难所惊扰震撼。君珂身陷重围,反而稳定下来,情绪不再激动,冷静得像是铁石人。
远处,灰影和黑影—一出现,骇人的狞笑倏扬,枭啼也似的怪叫传到:“咯咯咯咯!原来所等的是这小伙子,劳师动众,未免太不值得了。”
人影在外围停住了,君珂开始感到不妙。
在寒风掌身后出现的,是赤着上身,僵尸一般的白骨行尸吴剑飞和悬着追魂令的地府冥君孙永初。
在左侧出现的,是身穿黑大褂的闪电手商敬中,还有一身火红大袍的雷火判官皇甫圣。两人身侧,是独剑擎天冯如虎。
独剑擎天向君珂投过一瞥焦急的目光,锉了锉钢牙。
地府冥君刚才已发了话,这时又说:“不行!老冥君与这小娃娃有死约会,不许你们这许多人倚众围攻,给我让开。”
黑虎陶高气势汹汹地转身,大叫道:“老怪物,你废话说得太多了。”
地府冥君鬼眼一翻,怪叫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教训我老怪物?”
“我,黑虎陶高,教训你并无不可。”
银剑白龙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朗声说:“诸位,稍安毋躁,家师青城炼气士即将到来,有过节不妨等会儿结算,休乱了在下的大事。”
接着,远处传来一声震天长啸,相距甚远,但众人耳中似若雷鸣,直薄耳膜。
地府冥君一听对方是黑虎陶高,正是千手如来的拜弟。心中不无顾忌,再一听青城炼气士即将到来,那令人变色的啸声,也证明了银剑白龙的话,并非是虚声恫吓,凶焰渐消,退后一步说道:“姓陶的,咱们会有结算的一天。”
“陶某等着,只怕你不敢。”黑虎陶高顶了回去。
君珂听出身后有银剑白龙,心说:“这家伙又敢出面,定然又在老杂毛那儿学了几招,不然怎敢再来送死?目下身陷重围,我必须先脱身再说。”
他倒不怕青城炼气士,因为双方已有青城之约,老杂毛既名列宇内高人,在这么多武林高手之前,谅他不敢先自毁约提前动手。
他一直未说话,依然保持化石般的冷静神色,效金人三缄其口,默默向前举步。
他这种出奇的神态,令所有的人暗暗称奇。
“沙,沙,沙,沙……”他的履声一步一落实,沉稳地擦过丛草,双手自然垂在两侧,肩不动手不摇,脸上每一颗细胞似乎都冻结了,只有双脚沉重地移动,俊目中异光闪闪,向前一步步走去。
左方一名悍贼一摆手中长剑,大吼道:“站住!准备领死,未听招呼,不许走动。”
君珂似若未闻,“沙沙”足音丝毫未变。
“该死!”贼人怒叫,挺剑疾冲。
剑将及身,君珂仍似乎未觉,“沙,沙”他仍踏出两步。剑芒一闪,贼人已攻出一招“白蛇吐信”,攻向他的左胁,势如电闪。
人影乍现,剑芒一闪即没。似乎是同一瞬间,君珂的身形又恢复原状,“沙,沙,沙,”他仍向前走。
谁也没看清他如何闪避来剑,又如何拔剑出招,又如何用招术伤人,又如何回到原位的。
贼人的脸上,被划了一个斜十字,深入颧骨,眼珠挤出眶外悬挂着,鲜血激射,仍挺剑前冲,从君珂身后不足五寸处冲过,“叭匍”两声,冲倒在三丈外,从草上再滑出八尺,人剑方同时寂然不动。
“咦!”远处的白骨行尸讶然叫。
独剑擎天哈哈一笑,大声说:“人如神,剑如电,了得;我这把剑不再擎天,甘拜下风,自认不行。”
“确是不错。”雷火判官说话了,又道:“可惜不是正道,人是淫贼,剑是邪道,这人可怕,他的进步确是神速。”
其实所有的人全被君珂这种神速的举动脑得目定口呆,岂只是惊讶?有点丧胆哩。
“沙,沙”君珂仍徐徐举步向前走,似乎刚才根本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他仍是那化石一般的古怪神情,古怪得令人心中发毛。
空气冷下来了,紧张的气氛慑住众人的心神。
如果君珂用快速的身法突围,众贼将毫不迟疑地群起而攻,但他却徐徐举步,将重重包围视同无物,反而将贼人震住了,不能一拥而上啦!
正面两名中年狠贼挡在前面,两把钢刀闪闪生光,向迎面而来的君珂指出,同声大喝:“退回去,此路不通。”
君珂视着未见,迳向刀头迎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