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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死不可,你这祸胎。”千手如来切齿叫,赶上再次点出,出手如电闪。
君珂的左肩麻木。右腿己不听指挥,知道糟了,赶忙探手拉开百宝囊,推开玉瓶塞,抓起几包师鱼解毒散,不管多少便往嘴里塞,解毒散入嘴,右手也感到运转不灵了,无法拔白龙筋鞭拼命,对方的剑已到。
他临危不乱,左脚拼命一蹬,硬将身躯向右急射,避过了一点。
千手如来一声狂笑,顺势撇剑横挥。
“克察”一声,剑将一株海碗大松树砍断了。君珂已向下跌倒,站不起来啦。
松树簌簌下倒,枝叶纷飞,被邻树所夹住,没完全倒下。由于这一阻,救了君珂一命。
千手如来由树下钻过,怒叫道:“看你还往那儿躲。”
叫声中,一剑向君珂双足挥去。
君珂排全力向侧一滚,又躲掉一剑。岂知滚了两转,浑身脱力,便被另一株松树挡住,已无法转动了。
“完了,想不到我会死在这儿。”他绝望地暗叫。
千手如来狂笑而至,剑指向他的心窝,叫:“我有事待办,便宜了你。”
叫声中,剑向下一送。
蓦地,身后传来一声娇叱,在四周粗豪惨烈的杀声中,这声音显得极为突出:“打!贼秃。”
千手如来功臻化境,怎会让人在背后下手?他闻声知警,将刺下的剑往后稍带,想刺了君珂再转身应付后面的人,刺近些转身比较快而灵活。
“嗤”一声他的剑刺中君贝的右胁衣,贯入地中。因为君珂恰在这时拼命向外一扭,一发之差,伤衣而不伤肉,异数。
千手如来突感到背心被细小的物体凶狠地撞击,护体神功一阵波动,幸而他已运足内功护体没被暗器射伤。
“狗东西,谁?”他狂怒地拔剑转身。
绿影就在身后,那是一个美娇娘,一个银白色的巨大物体,已经迎头砸下,距顶门不足三寸了。
他向右一闪,左手一拨,“嘭”一声响,银白色巨物被他的赤阳掌拍扁了,他的长剑也在同一瞬间,刺入绿影的右胁,一击便中,绿影向后便倒。
他正想再对付后面地下的君珂,震天长啸已至,红影入目,青色电芒破空而至。
来的正是天玄观主,青霜剑如青虹横空射到,啸声落,喝声随至:“姓李的,轮到你我两人拚骨了。”
松林中,狠斗已近尾声,千手如来的党羽死的死,逃的逃。而天玄观主的人,也向四面八方狂追不舍。留在这儿的不过三两对高手,仍在作舍死忘生的拼搏,其余的都是不死便重伤的人。
千手如来见大势已去,心中大恨,但仍强按心头怒火,向侧闪避,一面叫:“天玄道友,请听老衲一言,再……”“少废话,你认命吧。”天玄观主抢着叫,跟踪追到。
千手如来仍不住利用树干掩身,一面退一面说:“彼此间容有些小误会,你我皆是明理之人,何必……”天玄观主狂笑道:“不错,等你砍下贫道的脑袋做溺壶时,你更会和贫道说理了。接招!你为何没有勇气挺身而斗呢?你当年的威风何在?你不卫冕你的名号?上!为你梦想中的武林霸业而战。”
千手如来气愤难当,大叫道:“道友,休迫人太甚。”
天玄观主也大吼道:“你差遣走狗一再和我的黑龙帮为难,火焚九华观,死伤门人弟子上百,从池州打扰本帮的买卖,沿江血流成河。一而再,你还有面目和贫道理论?老狗!今天不是你便是我,把你的浑身零碎全搬出来,贫道替你招魂。”
千手如来暗暗叫苦,天玄观主的艺业他知之甚详,两人的功力在伯仲之间,胜算不大,而且他久斗君珂,真力损耗极巨,脚下和剑把中的暗器只能发射一次,没有机会再安装,胜算已失,怎能再拚?他一咬牙,来日方长,日后再和他结算不迟。
他打定主意脱身,挺剑挥出说:“老衲也替你超度,纳命!”
两人立即展开抢攻,剑上风雷骤发。千手如来已相度好形势,一面进招一面向后徐退。
地下,君珂体内师鱼解毒散的药力已经行开,但奇毒已在激斗中渗入心室,一时还未能复原,右腿上的追魂钉深入肉中,左肩的夺命针也不易取出,稍一移动,便感到痛入心脾,难以忍受。
他挣扎着忍痛坐起,向在千钧一发中出手救他的绿影看去,只觉心中一紧,暗叫道:“天!是她,她为何要舍命救我?”
绿影仰面朝天,不住扭动喘息,想挣扎着翻过身来,看面容,竟然是琵琶三娘。在她身旁不远。扁了的银琵琶弦断纽散,静静地靠在树根下,依然银光闪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