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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中灵光闪耀,立即映现七招剑法所欲幻变的要诀轮廓,如果不愿置对方于死地,便可在瞬间中改换手法,伤人而不毙人。
这时,四周皆出现了无数黑影将他包围住了。刚才一招未接下的灰影,可能是辈份极高的成名人物,一照面便莫名其妙地倒了,所以将其他的贼人吓傻啦!
第一支火把刚燃起,君珂也从已整理好的思路中回归现实,放眼四顾,心中一懔。
人太多,有弓有弩,也必有暗器,被困住啦!怎成?再不脱身,岂不任人宰割?目下他们合围,阵脚未定,大有可为。
“杀!”他怒吼,人化轻烟,剑化狂风暴雨,动即如虎跃龙腾,直向东北方向冲去。
东北,是树林,树林东北不远,正是河湾底部,龙王庙滨河不远,天灯在庙前旗杆上摇晃。
迎面挡着十七八名黑衣人。还来不及用刀剑出招,剑芒已经射到,吼声人耳。
刀飞、剑折、血洒荒林。剑影漫天中,人群辟易,但见电芒飞舞,黑影狂叫,纷纷倒地。
君珂闪入林中,身后惨叫声惊天动地,他不再理会,展开轻功向龙王庙掠去,身形一闪便杳。
旗花爆响,天空中火球纷坠,怪!人声实然沉寂,只有寒风掠过树梢的啸声。
他以为贼人定然纷纷现身,和他决一死战,岂知正好相反,看不到半个人影。
龙王庙并不大,只有两进殿堂,原有的灯火全部熄灭,只有旗杆上的天灯仍在黑夜中摇曳。
他踏入庙前广场,向四周打量。庙右七八座四进院,寂静无声,如同死域。
黑黝黝的庙堂灯火全无,庙门大开,没有任何声息,鬼影俱无。
“咦!怎么没有人,刚才有人在这儿放旗花,难道说,他们都撤走了不成?”他自言自语。
他运功护体,剑尖斜指,大喝道:“有人吗?滚出两个来答话。”
没有人,只有庙门口塑立在那儿的鬼卒,毫无回音。大殿中,神像和虾兵蟹将朦胧欲动,鬼影憧憧,沉闷的回声在空间里振荡。
“唔!不对,我可不能站在这儿被人当箭垛用。”他想。
意动身随,人化轻烟,突然折向后射,退到了广场边沿,那几栽了两行杨柳,还未抽条,疏疏落落,迎着寒风呼呼厉啸,不住摇曳。
“退回去!”身后有人大吼,苍劲有力,中气充足。
身后随着喝声,劲风压体,如山洪怒泻,力道万钧,如果被击实,性命可虞。
“太爷不听你的。”他也出声叱喝,右旋身剑随身转,一剑振出。
剑气一触劲风,突发隐隐风雷,双方迎个正着,罡风四射,“叭”一声暴响,人影倏分。
原来是一个袍袂飘飘的高年老道,左手吐出一掌,右手拂尘猛抽君珂后脑壳,君珂剑上已注入生死门内功,不但震散了袭来的掌劲,也接住了拂尘,双方相交,行雷霆万钧的全力一击。
君珂退了一步,举剑的手稳如山岳,说:“不要脸!老道。你的偷袭手法高明之至,可是却劳而无功。你,年高辈尊,竟然在背后偷袭,不惭愧吗?”
老道横飘八尺,怔在那儿,眼中寒芒闪动,似若不信是事实。被君河一惊,激怒得像头疯狗,将拂尘插在衣领上,顺手拔出冷电四射的长剑,徐徐举剑,一步步沉稳地逼近,厉声道:“小畜生,你果然了得……”“当然了得,不然怎敢闯虎穴龙潭?”君珂抢着答。
老道已逼近至丈内,往下问:“你叫林君珂?”
“不错,武林后学。天涯过客之子,银河钓翁之徒。我,可以叫天涯游子林君珂。你可以告诉贵帮帮主,我天涯游子不想管闲事,但也不许可有人找我的麻烦,再找我,便是生死对头,在下绝不甘受欺侮。”
他信口胡扯,天涯游子的绰号,却不径而走,武林中正式有他一席之地。
老道左侧,鬼魅似的飘出一个人影,又是个高年老杂毛,大袖飘飘一晃而至,往左侧一站,用洪钟也似的嗓音说:“青年人,你的口气像在示威,也似教训人的口吻,不知天高地厚。”
“老道,你说对了。”君珂冷冷地答。
右侧柳树暗影中,冉冉出现另一名老牛鼻子老道,同样身穿大红道袍,但晚间看去却成了黑色。这老道像个幽灵,轻动已臻化境,似乎足不沾地,飘浮着随风荡到,桀桀大笑道:“道兄们这位施主牙尖嘴利,狂傲不群,咱们何不将他擒住,引银河钓翁老怪物出来现现眼?”一面说,一面堵住右首方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