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牵牛上路,到了路上跃上牛背坐好,向君珂咭咭笑,阴阴地说:“兄弟,我懒得回许家毁尸灭迹,不妨将罪名加在你的头上,岂不太好?呵呵!一石二乌,真够狠毒,是吗?”
君珂被牛拖着走,上天无路,人地无门,目下浑身无力,痛苦难当,他仍不想死,自绝太过示弱,他有坚强的斗志,在未断气之前,他必须争取生存的机会,他想用真气将穴道中的细针逼出,可是无能为力,那是已臻三花聚顶境界的人所能办到的事,他不行。
他踉跄前行,浑身痛苦地痉挛,但他绝不呻吟,牛走得不快,但他已举步维艰,仍感到太快了,被拖着蹒跚前移,浑身衣衫尽湿,痛苦不可名状。他一面答道:“林某顶天立地。你诬赖也没用,天下人不会相信你这卑鄙下流贼的话。”
“哈哈!别忘了,我银剑白龙乃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侠义英雄,你,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毛头,初入江湖,无人知道你的底细。呵呵!谁相信你而不信我?”
“如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绝不可能一手遮天,瞒下你的罪行。”
“哈哈!我就有一手遮天的能耐,你可在江湖中打听打听,便知此言不谬。像昨晚之事,我不留一个活口。当然啦!口是有的,那是鸡犬,鸡犬却不能说话,无法证明我银剑白龙的罪行。”
“在下却可以证明你的罪行。”
“笑话,没有你的机会。反而令你有口难辨,不然使用不着用牛拖你,留下你的口顶罪,哈哈!”
正说间,溪左人影连闪,两个奇快的身影,在前面百十丈外飞跃过溪,到了路中,停住向这儿驻足而观。
银剑白龙倒骑着牛,并没留意身后有人到了路中,仍和君珂斗口。君珂看到了人,心中暗暗叫苦,但也油然兴起侥幸之心,他认得,那是地府冥君与赤焰神叟,赤焰神叟那一身红袍,一着便知。
近了,银到白龙仍未看到路中有人。
“呵呵!这小子处治人的手法,罕见着哩!”地府冥君抚着五绺白须怪叫。
“桀桀……委实罕见,委实罕见。”赤焰神叟也捧腹叫绝。
银剑白龙吃了一惊,扭头一看,脸色大变。他自然认得这两个怪物,心中狂跳。在他未练成罡气之前,根本不敢招惹宇内凶魔,但这时艺高人胆大,并不害怕,只是心惧他们的名头,并未交过手,所以心中有点顾忌,赶忙勒住牛,跃下牛背行礼道:“两位前辈……”“呸!为何不说两个怪物?”地府冥君突着怪眼暴喝。
“晚辈怎敢放肆?”银剑白龙陪着笑脸躬身答。
“哈哈!咱们不吃这一套。小子,你与这人有不解之仇?”
“无冤无仇。”
“为何如此折磨他?”
“这人姓……”
“姓林,名君珂,我老怪物早知道了,不必噜苏。”
银剑白龙心中一惊,但看两人并未动手,便知道在仙霞左近杀了石当家,劫救君珂的事,定然是巧合,而不是怪物们与君珂有交情,随又心中一定,说:“上游不到十里,有三栋茅屋,这人在那儿杀人强奸,天良尽丧。晚辈路过这儿,主持公道擒他交官处治。”
“你是谁?”
“晚辈银剑白龙冷真阳。”
“哦!你就是银剑白龙。小子,把这人放了。”
“放了?”银剑白龙皱着眉问。
“是的,放了他。”
“人命关天,奸杀大罪……”
“呸!谁管你人命关地关天?你放是不放?”
“前辈是否与这人……”
“我老怪物与这人有死约会,说过等他伤好之后再算。你知道我是谁?你放是不放?”
“前辈是地府冥君,那一位是赤焰神叟!”银剑白龙口气开始强硬了,又道:“人,不能放的。”
“你好大的胆。”地府冥君怒叫。
“青城炼气士的门人,胆不大还成?”银剑白龙大声答。
两怪物一怔,地府冥君大踏步欺近,沉声道:“好家伙,你抬出青城老杂毛的名号吓唬老夫吗?”
银剑白龙手按剑把,也沉声答:“冷某身为侠义英雄,岂是仗师门唬人的?”
“哟!要动手哩,孙老怪。”赤焰神叟在后怪叫。
君珂喘过一口气,突然虚脱地大叫:“这不要脸的畜生!他强奸杀人嫁祸,还敢自称侠义英雄,无耻已极”地府冥君阴阴一笑,一步步欺近说:“咱们不管谁是谁非,更不管英雄狗熊,他敢对老夫无礼,未免太不自量,小子,拔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