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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幽幽一叹,转身说:“承教了,走吧。”
两人继续向前走,不久便到了小楼前,进入了广场,楼下石阶上二妞儿已经在久等了,含笑迎了上来,笑说道:“大姐,师父说他定然急着要来,是么?“琴儿踏上石阶,笑道:“果然不吃我们的食物,倔强着哩!”
两人伴着君珂登楼,楼上,忏情谷主与众女已经分列楼中,谷主姐妹俩坐在树藤所制的椅上含笑相迎。
君珂观念已有改变,不再傲岸,长揖为礼说:“晚辈冒昧。特前来求见谷主。”
忏情谷主一怔,良久,转面向琴儿注视说:“琴儿,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君珂抢着说:“晚辈曾当令徒之面,诋毁谷主,令徒因而为维护师门声誉,故将忏情谷的由来略予说明。”
忏情谷主没做声,琴儿凤目出现泪光,缓缓在她身旁跪下了,颤声说:“师父,琴儿心中难受,所以……”忏情谷主伸手揽她入怀,苦笑道:“孩子,我不怪你。’又对君珂说:“如此,也用不着老身嚼舌了,请下楼,以三招为限,三招你如能平安,老身送你出谷。”
“晚辈心领盛情。”君珂行礼转身。
楼下广场甚宽阔,足够施展,二妞儿立即送上君珂的三尺六长剑,琴儿也替师父送上一把寒芒如电的长剑。
众女退至石阶下观战,不住低声私议。
君珂将长袍尾掖在腰带上,拔剑置鞘在一旁,踏入场中直趋下首,从容献刻说:“晚辈恭请前辈赐教。”
忏情谷主举剑受礼,笑道:“这是生死相拚,胜负有关你的一生荣辱,不是印证,你小心好了。”
“晚辈当倾力而为。”
“三招,礼招不算。”
“遵命。”君珂朗声答,喝声“晚辈放肆了”,揉身而上,向左一绕,剑尖徐升。
两人换了一次照面,双方的眼神吸住了,君珂心中渐定,六合如一,剑上传出阵阵龙吟,剑气丝丝。
说是礼招,按理说该是虚招,但在第三招之后,紧接着的一招便是拚老命的狠着,如果在礼招之后暴露空门,那是不堪设想之事,大意不得,所以必须全神以赴,真正一开始便拚生死倒易应付,加上了礼招麻烦得紧。但真正的名家较量印证,这是需要的,可以在这三招中,看出对方的修为造诣,估量着是否需要全力周旋,与运剑的力道,也可以看出对方的门派。
君河决定在拼命三招中,用上红衣老道教他的保命三招,艺高人胆大,他毕竟有点兢兢业业,他曾在拳掌上十招中败于琴儿之手,面对琴儿的师父,要说不胆怯,那是欺人之谈。
换了一次照面,他出手了,一声轻叱,攻出一招“花中吐蕊”,五道虚影一晃,从中吐出一道银芒,攻向忏情谷主的右肩。
第九章巧遇奇逢
忏情谷主裙袂飘飘,剑出“拂云扫雾”,虚佛君珂攻来的剑影,斜身而进,招变“飞虹戏日”攻向他的耳门。两人换了两次照面,三招中,剑一发即收,未注内力,错剑游走。
忏情谷主第三招一收,一声轻叱,剑发龙吟,但见白色身影冉冉而来,突化数个虚像,寒芒齐射,像是几个人由前左右三方同时发剑,看去不太快,其实快极。将君珂罩在中间,简直没有机会让他脱身。
他早有准备,剑动风雷俱发,奇招“风起云涌”出手,银芒四射,向上疾卷,人也化成数个虚影,眨眼间便脱出了重围,人影乍分。
“住手!”突然响起忏情谷主的沉喝声。
君珂额上见汗,捧剑卓立,忏情谷主沉下剑,讶然问:“孩子,你是谁的门下。”
“晚辈恩师王公,人称银河钓叟。”
“不!你的剑法绝非银河钓叟所授。”
“剑法传自一位红衣老道,但晚辈不知他老人家的名号。”
“你试将老道的相貌一说。”
君珂便将老道的相貌—一说了,忏情夫人又问:“你这一招名叫:“风起云涌’,第二招是‘轻云缥缈’,第三招是‘飞云逸霞’是么?“君珂吃了一惊.讶然道:“前辈,这……这……““那是老身的师兄,道号称飞云散人,俗家姓瞿名印,我师兄妹已二十五年不见面了。“君珂啊了一声,弃剑拜倒,他不知该怎么称呼,结结巴巴地说:“晚辈无状,前……老前辈请……请恕罪。“忏情谷主将剑交与掠到的琴儿手上,向君珂伸手虚引,一股奇异的潜力,竟将他从地上吸起,说:“老身姓方名珊,年届知命,从师不到三年,先师即成道飞升,我师兄那时已在江湖成名,大我四十岁,便秉承恩师遗志,教养我成人,名虽师兄妹,情同父女,我的遭遇,恐怕他还不知道,定然在江湖寻找我的消息,却不知我在这儿痛苦了二十年。孩子,你可以叫我珊姨,起来,我先替你引见。“君珂整衣而起,其实他早起来了,只是没站直而已。天!这条命有救了,飞云散人是三仙之一,他老人家真妙,胎息在水洞中救了他一命,救命三招再次令他在忏情谷主剑下逃生,而且这条命保定了险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