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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颊红似西天晚霞。娇喘吁吁,用梦也似的腻嗓,甜蜜蜜地说:“君珂,慢慢吹熄那些令人羞煞的红烛,吹啊!”
他一手环着她的粉肩,一手抱在她的胸下,脸上神情如谜,含笑俯下身,逐枝吹熄案上的红烛,她也帮着吹。
吹到第七枝,突然窗外“咔喳”一声,雕花窗帘突然被人在外拉折,接著有人轻叫:“吴姑娘,使不得。”
银衣仙子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突然将君珂拖入怀中,在轻笑声中滚倒在床上,将一颗翠绿色的丹丸塞入他口中,荡笑道:“好了,还你本来。”
窗外有两个人影,一是银剑白龙,一是华山紫凤。
银剑白龙直挨到三更初,方将华山紫凤引来,一到院门外,已可看到小楼上灯火辉煌,他低声说:“吴姑娘,你是叫他出来呢,还是先看看再行定夺?”
华山紫凤怎有脸叫君珂出来?她犹豫半晌,只觉心中百感交集,怦怦而跳,说:“冷大侠,请等等,我进去瞧瞧。”
“好,我替你把风,那儿灯光大明,定然有人。”
华山紫风越墙而入,轻似落絮上了楼檐,沿楼檐轻轻到了窗下,银剑白龙也一跃而上,也停在楼檐上了。
她小心地用发簪刺破一个小孔,向内一张望,这一张望,她只觉如从万丈高楼失足往下掉,几乎晕倒。
天!里面正是小冤家,一双半裸人儿直教人心荡神摇,银衣仙子身往前俯,玉乳脱颖而出,像在向她示威,两人紧紧地拥抱,脸贴着脸甜笑着吹烛,那情景,直教她呕血,心疼如绞。
她自小追随师父枯藤怪姥习艺,老太婆是个孤僻古怪的老处女,自己对女人的事也无法了解,怎能教她有关女人的常识?所以她以为那天赤身露体躺在林中,记忆中又是与君珂在一块儿,还用猜?定然是他……她自以为此身已属君珂所有了,谁想到他在这儿与另一个女人鬼混在一起?一急之下,顿忘利害,几乎咬碎了银牙,一把抓住窗格子向外一扳,便待拔剑抢入,将那鬼女人宰了,再与冤家理论。
银剑白龙手疾眼快,一把扣住她的右手肘,食指一压曲池穴,低叫道:“吴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叫声中,人向下急坠,落下院阶,姑娘尖叫:“不!我宰了那骚蹄子……”是机会了,银剑白龙手一紧,立将曲地穴闭了,顺势一掌轻拍她的天灵盖,姑娘立即晕倒。
她活该倒霉,这时神智大乱,警觉心尽失,怎不着了道儿,她是女人,不管任何时间,警觉性特高,要暗算她委实不易,胸腹背皆有银犀甲护住,能下手一下子被制住的穴道不多,所以她在江湖行走的五六年中,毫无失闪。
银剑白龙已在琵琶三娘口中,知道她的底细,所以迟迟不敢下手,找不到机会,终于被他安下巧妙的机关,苦心孤脂没有白费,乘她急怒攻心灵智受蔽之际,出其不意手到擒来。
人到手,厅门徐徐拉开,传出小春的声音:“公子爷,小姐交代,请离开这儿。”
银剑白龙置之不理,抢入门中,拧了小春一把说:“你也敢赶我走?小心我不放过你,我在楼下,别管我的事,等会儿琵琶三娘来,说我已回到石当家那儿去了。”
厅门一关,另一条绿影突然闪入院墙角,鬼魅似的闪到楼边,伏在楼檐下方。
楼檐下,正蜷伏着另一名假扮书童的侍女,她叫小秋,看到了下面的黑影,便打开一只铜管塞,就口一吹,淡淡青烟袅袅而降。
黑影顷听良久,缓缓站起,正要纵上楼檐,突然打一踉跄,屈右膝跪仆,用手一扶脑袋,人便向下软倒。
小秋飘身落地,一把抓起黑影,突然咦了一声说:“不是老怪物,是个妞儿。”
护格已被扳掉,内窗仍完好,但只有珠帘,挡不住视线,烛又未熄,所以看得真切。
“小姐,人擒住了。”她硬着头皮叫。
“卸掉手足搁下,明天再说。”房内的银衣仙子叫。
“不是老怪物,是位小丫头。”
“小丫头?”
“是的,穿一身绿,年约十六七。”
“提进来。”
小秋挟着人,拨开内窗挑起珠帘,一跃而入。
床上,君珂已被剥得赤条条地,人还未苏醒,大概药力还未行开。
银衣仙子也是个裸人,她用薄衾掩住身躯跳下床来,就烛光下看地上的人,不由一怔,说着道:“这丫头好美,取解药来,我得问问。”
小秋开房门走了,银衣仙子伸纤手连制绿衣女四处穴道,双肩井,双膝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