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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腿不便,不能再躲,用剑接招可能支持不了多久,已不容他思索,拔出一枚飞电录,脱手射出。
红纱恶煞以为是飞刀,一声狞笑,不加理睬,挺剑凶猛地刺来。
秋华举剑奋力急架,“铮!”架偏刺来的剑锷,火红色的剑尖刺入岩壁,贯入四寸以上。
红纱恶煞的身躯,仍向秋华压到,“噗”一声压在秋华身上,两人挤在壁上了,左手想抓住秋华的咽喉,却抓在石壁的岩尖上,五指徐收,筋肉抽动,石角逐渐崩碎。脸上的肌肉在痉挛,怪眼似要暴出眶外,嘴唇颤动,张开口艰难地叫:“你……你的暗……暗……”口突然闭上了,钢牙咬得死紧,身躯一阵抽搐,呼吸渐紧。
秋华被压在壁上,右手剑一振,震落了红纱恶煞的剑,剑把反挥,撞中对方的太阳穴。
红纱恶煞身躯一歪,向侧滑。
秋华顺手拔出钉在红纱恶煞右肋下的飞电录。
红纱恶煞突然大叫一声,身躯一蹦,砰然倒地。
秋华呼出一口长气,精疲力竭地坐倒在壁根下,心中暗叫道:“火光如不及早熄灭,再进来两个人的话,我恐怕难逃厄运。”
他想将火弄熄,但又怕有人闯进。不得已,他只好向壁间的凹入处隐身,同时也将气息渐绝的红纱恶煞拖入。
火焰渐熄,光线黯淡,巨大的蝙蝠群仍在飞舞,尖鸣声震耳。
有两个黑衣人贴壁进入洞中,但看了蝙蝠群的声势,赶忙匆匆退出,不敢进入察看。
秋华心中大定,但感到喉间发躁,腹中发烧,他知道,火毒已进入内腑了。
灼伤处并不严重,只伤了些少皮肤,火毒为何攻心?显然红纱恶煞的火弹含有奇毒,今天大事不妙了。他不怕伤,对毒却心怀畏忌,这些毒玩意如无独门解药,不死也得残废终生,而且痛苦万分。目前他要救人,如被火毒拖住埋骨洞中,那……”他心中焦急,五内如焚,猛地收回伸出在外戒备准备进击的凝霜剑,咬牙道:“且刮掉伤处的皮肉也许可减少奇毒入侵。”
剑锋接近了伤处,突感到一阵冷流先接触皮肤,感到一阵舒畅,燥气徐消。
剑锋接触伤处,冷流令他感到精神一振。
“咦!凝霜剑难道可除火毒吗?”他讶然自问。
他不再作刮肉的打算,用剑在伤处徐徐磨动,久久,喉间不再发燥,内火渐消。
他极为振奋,忖道:“看来凝霜剑果然有效,我且在此稍候片刻,一面清除火毒,一面恢复精力,再往内闯。”
洞中火焰已熄,蝙蝠群逐渐安静,四周黝黑,伸手不见五指,正好让他安心清除火毒。
他听到洞外有脚步声,隐隐传来一个大嗓门的人在说话,入耳字音清晰:“你们确知范爷追入洞内了?”
“是的,吴小辈已受了伤。”另一人答,带着浓重的川音。
“进去看看,怎么里面声息毫无?”
“也许此洞通向另一处呢。”
“不管通向何处,咱们点火把往里走。”
“好。”
不久,洞口火光倏现,洞中的钟乳反射出五色光华,三支火把五个黑衣人,踏入了洞门。
五个人没留意秋华的藏身处,鱼贯进入走向洞底,有人大叫:“范爷,范爷!”
秋华等众人通过,便悄然溜出了洞门,贴壁藏身,心中不住盘算:“看来,那使红剑的家伙是红纱恶煞,我何不稍候,等他们发现尸体时,必定带了尸体向三个秃驴报凶讯,我便可以利用他们带路。”
洞底是另一个小洞,只容一人进入,腥臭扑鼻,下面积粪近尺,深不可测。火把刚伸至洞口,立即再起刚安静归巢的巨蝠,像一阵狂风,尖鸣着向外飞。
“哎呀!”五人惊叫,丢掉了火把,连滚带爬向洞外逃,全洞骚然大乱。
“快出去,快!”有人大叫。
出到洞外,有人亮起火折子,领先向内狂奔。
秋华在后紧跟,顶上巨蝠尖鸣,整段洞穴乱哄哄,掩去了他的脚步声。
火折子此熄波燃,五人轮流用火折照路。
不久,前面突传来沉喝声。
“什么人?乱什么?这儿是三位圣僧的禅房,不许乱闯。”
五人应声站住,领先的人叫,“是单兄弟吗?愚兄涂珍。”
“你们为何擅离埋伏地段?”
“范老前辈失踪,他手下的八位健仆四死一重伤,走了三个,因此……”“吴小辈呢?”
“被范老前辈追入一座洞穴,两人都失了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