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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追魂判官不悦地问。
“你,笑你大言不惭。”
“哼!你……”
“不必哼哼哈哈。阁下,你真不愿放手?”
“说出盗录人,老夫放过你。”
“吴某的答复很简单:不行。”
“老夫的要求也简单:你必须说。”
“你要以生命、名位、声誉,作孤注一掷?”
“不追出盗录人,决不罢休。”
“你既然想血溅荒山,你成功了。”秋华冷冷地说,徐徐撤剑出鞘。
追魂判官也撤出判官笔,立下了门户。
双方距丈余,剑尖笔锋相距尺余遥遥相对,两双虎目凝注在对方的脸部,紧吸住对方的眼神,神色肃穆,双方的脸色似乎已经凝结,罩上一重浓霜。
人影倏动,兵刃的光芒突然急剧地闪烁。
“铮铮铮铮……”笔剑相触声暴起,凶猛地纠缠,罡风似殷雷,火星飞溅,响声振耳。
生死关头,各展绝学,剑如狂龙,笔似疯虎,人影进退如电,闪掠如风,躲闪腾挪快速绝伦,出招化招捷逾电光石火。
风生八步,劲气直迪丈外,进退间生死一发,分毫之地皆布满重重杀机。
“铮铮铮……”兵刃交击声震耳欲聋,愈缠愈紧。
判官笔以近身相搏为主,想避免兵刃撞击事实不可能。双方功力相去不远,艺业也相差无几,而且是生死相拼,不能用游斗术,因此除了拼招木巧妙外,必须凭力胜,凭力便须将对方的兵刃震出偏门,方可争取空门,所以看来凶险万分,生死一发。
激斗片刻,突然一声暴叱,“铮”一声暴响,人影乍分。
秋华侧飘八尺,用千斤坠稳下身形。
追魂判官侧冲丈余,脚下一乱,站好后须发皆张,脸色泛青,呼吸像是停住了。
秋华剑尖徐降,徐徐迫近,冷冷地说:“好一招‘一笔勾消’,果然名不虚传,领教了。”
“呔!”追魂判官厉吼,疯虎似的疾冲而上,“魅星点元”急取上盘。
秋华挫身侧移,避招反击,剑虹一闪,“花中吐蕊”进攻对方的左胁。
追魂判官撤左步旋身,“铮”一声架开来剑,顺势抢入,反手便扫,击向秋华的右胁。
按方位,他已取得了空门,可惜机会把握不住,无法用上绝招,只能抓住瞬间的空隙,顺势扫击。
秋华后退半步,“铮”一声架偏了判官笔,剑虹一闪,剑尖已吐出,到了追魂判官的腹前。
“铮铮铮铮……”又缠上了。
激斗片刻,秋华的喝声如沉雷:“杀!”
人影乍分,追魂判官倒飞出丈外,右胁下有血沁出。
在落地的刹那间,他向地面一仆,左手在仆下的瞬间,金芒破空飞出,射向刚定下身势的秋华。
秋华向侧倒,左手的银芒也破空而飞。
追魂判官身躯着地,向左急滚。
金芒贴秋华的耳旁飞过,远出五丈外方行坠地,追魂判官的手劲委实吓人。
“嚓!”银芒射入短草中,擦追魂判官的胸衣而过。假使追魂判官滚动稍慢一刹那,必将被飞电录从颈骨贯入胸腔,危险险极。
两人皆一跃而起,也同时发射第二枚飞电录,并且同时闪动方位。
双方相距约有丈七八尺,金银两丝淡淡光芒,只能看到些少芒影,谁慢谁倒霉。
“唰!”金芒擦秋华的右腿上方近胯骨处掠过,衣破皮伤。
银芒则从追魂判官的左腋下穿过,后腋臂肌穿了两个洞。这地方的肌肉中,有一条大筋肉,被射穿就糟了,左臂便失去一半劲道,运转不灵啦!
“哎……”仆下的追魂判官惊叫,无法滚动,只好再扔出一枚飞电录自救,希望能阻止秋华接着冲近,发射第三枚飞电录。
糟了,第三枚飞电录刚出手,射来的银芒已一闪即至,“嚓”一声穿过他左手的虎口,这双手不能再发射飞电录了。飞电录穿过虎口的刹那间,他并没有异样的感觉,只觉得虎口一凉而已,他的目光已全神贯注地射向秋华的飞电录。
秋华已急冲而至,伸手接住了他发出的第三枚飞电录,脸色肃杀,挺剑扑到!
他吃了一惊,屈膝挺起上身,伸手急拔第四枚飞电录。蓦地,他发觉手指不听指挥,百忙中低头一看,看到了血淋淋的手。这瞬间,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心胆俱裂,大吼一声,右手的判官笔火速举起,秋华的人影已经冲到了。
秋华挥剑沉落,“铮”一声震偏他的判官笔,飞起一脚。“噗”一声恰好踢中他的下颚,快得像电光一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