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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蒙面女郎低叫。
片刻,外面响起铁笔银钩的怪叫声:“咦!怎么门是开着的,人呢?尤贤!”
秋华哈哈一笑,说:“尤贤在内秘室,死啦!阁下。”
脚步声如雷,铁笔银钩狂奔而至,奔至室门,突然怔在那儿。他浑身浴血,肩臂有伤,脸色有如厉鬼,魁星笔和银钩被血所染污,显然他逃入秘道之前,曾经过艰难凶险的搏斗,气喘如牛,真力损耗甚巨了。
他身后,是浑身血迹的天孛王诸荣,霸王鞭上不但血迹斑斑,还黏了不少人肉。
最后出现的人,是狼枭奔雷羽士。
铁笔银钩是和天孛王一同退下地道的,未料到狼枭也跟来了,听到后面有足音传来,骇然扭头观望。
狼枭的剑凝结着血迹,像是一把红剑,人未现疲态,桀桀怪笑道:“寨主老弟,你很够朋友。”
“奔雷道长安全撤下来了,谢天谢地。”铁笔银钩惶然地说。
“不必谢天谢地,得谢谢你这位好朋友。贫道替你挡灾,你却溜之大吉,走时也不招呼一声,如果不是贫道见机得早,恐怕早死在伏龙尊者老秃驴的杖下了。你叫别人走别的地道,你自己却另有安全所在避难,瞒得贫道好苦。”狼枭阴笑着说,眼中闪烁着可怕的绿芒。
“道长别误会,敝下不是不招呼,而是来不及招呼。道长说敝下走的路安全,瞧,出卖本寨、杀了阴火散人道长的吴小狗已等在这儿,黑凤盟的女人也先到了,可知这儿并非安全地道。”铁笔银钩急急分辩。
狼枭深深吸入一口气,冷冷地说:“咱们以后再谈,先宰了这畜牲再说。你先上。”
铁笔银钩对室中的情势大惑不解,举步跨入室中,狞恶地向智多星夫妇叫:“张全,你们怎么啦?为何不向这出卖本寨的小畜牲动手?快上。”
小琳目眦欲裂,正待发话。智多星却拉了她一把,干咳一声,沉静地说:“我们不是他的敌手。”
秋华见对方有三个人,狼枭是四枭中剑术最佳的一个,奔雷剑法霸道绝伦。天孛王在四大天王中,艺业虽不见得最高明,但却以神力见称,双臂有千斤神力,鞭沉力猛,不易对付。
他没有制胜的把握,恐怕蒙面女郎也接不下狼枭,看来大事不妙。
当下强定心神,叫道:“敖老贼,早些天你想要我的命,今天该我向你讨公道了。你过去的罪恶,与吴某无关,吴某杀你并非替天行道,而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吴某行道江湖以来,极少杀人。在贵寨却狠了心大开杀戒,十分抱歉,罪过罪过。”
“狗东西,罡风子道长至今不见,凝霜剑却在你手中,他必然是被你暗害了?”铁笔银钩怒叫,希望提起虎枭的死,激狼枭先动手。
狼枭冷冷一笑、毫不动容,不上当。
秋华呵呵一笑,现出凝霜剑说:“虎枭罪有应得,死在吴某手下了。”
“狗东西!你……”
“别骂别骂,嘴皮子上称英雄有屁用。老兄,你大概已调和了先天真气,疲劳已消,该上啦!”
天孛王跨进两步,切齿道:“老四是死在他手上的,在下先收拾他。”
铁笔银钩正中下怀,让在一旁客气地说:“诸兄请便,兄弟在一旁看吾兄大显神威。”
天孛王急步而上,大喝道:“小狗,拿命来。”
声落鞭扬,罡风虎虎,来一记“泰山压顶”,兜头便砸。
鞭粗而沉,力道又猛,秋华不敢用剑硬接,身形一闪,挪至对方身侧,抢攻左胁。
天孛王身法不够灵活,抡鞭旋身急扫。
秋华急速闪动,避开对方凶猛的七鞭狂攻,终于抓住机会到了天孛王身后,一剑削去。
狼枭已进入室中,在一旁观战。
天孛王扭身回旋,顺势出招自救,来一记“尉迟倒拉鞭”,“铮”一声架住了攻向后肋背的一剑。
火星飞溅,断金切玉的凝霜剑,只将霸王鞭弄崩了一道缺口,剑却向外飞扬。
秋华感到虎口发热,暗叫利害,身形被剑势带动,向后疾退三步。
真要命,他身后不足一丈,站着挺剑而立的狼枭。
狼枭先前并无插手的打算,但秋华向他退,以背相向,机会来了,他感到手痒啦!猛地将剑脱手掷出,一声狂笑,向前跨出,想抢回秋华的凝霜剑。
“身后!”小娟狂叫。
秋华向前仆倒,向侧急滚,剑几乎擦头皮而过,危极险极,生死一发。
天孛王冲势未减,飞剑迎面而至,百忙中抡鞭便砸,“铮”一声将剑击落,失去追取秋华老命的大好机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