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华将心一横,决定弃掉坐骑,俯下身躯策马前冲。
两丐左右一分,天残丐在右,双棍急扫马头,左右齐下,风雷俱发。
秋华全力勒缰,并向右猛带。
马儿突然人立而起,双棍落空。铁蹄如泰山压顶,踹向天残丐。
天残丐吃了一惊,本能地收棍向左一闪,左手立即拔剑,想对付马上的秋华。
秋华突然在同一瞬间滚落鞍桥,恰好落在天残丐的脚下,大喝一声,双手上崩,格开天残丐的双手,再顺势下劈,全力打击。
天残丐杖刚收回,剑未出鞘,便被秋华格开双手,猝不及防,毫无还手余地。阴手黄梁在马的另一面,想帮忙也帮不上。
“噗噗!”两劈掌劈中他的颈根,劈得他眼冒金星,锁骨几乎折断,浑身发软。
一不做二不休,秋华掌下立即变劈为抓,抓住老贼丐的双肩向前拉,膝盖上顶,攻向老贼丐的下阴,下毒手了。
天残丐总算了得,论真才实学,他比秋华高明,阴沟里翻船,被秋华用马儿开道,打他个措手不及,被秋华抓住向前带,便知大事不妙,本能地吸腹收脚挫腰,运功相抗,下体迅速后移。
“噗”一声如中败革,下阴幸免一膝之厄,膝盖向上撞,撞中他的小腹。
“嗯……”他闷声叫,浑身更软。
秋华收右手一拳疾飞,“砰”一声正中老贼丐的左颊,撒腿便跑。
“哎……”天残丐叫,重重地向后摔倒。
阴手黄梁跃过马背,飞扑而下。但秋华早已窜出丈外,去势急似流星,向林木深处飞奔。
这一连串的变化,说来话长,其实为期甚暂。天残丐倒下,马儿刚好四蹄着地,其快可知。
秋华不走老槐冈,转向东南角飞掠,进入至太白山的小径。
后面,花家兄弟领先,终南木客紧跟在后。南五台双豪已不见追来,赤练蛇受伤需人照顾。
再后面,是阴手黄梁,挟扶着脸色死灰的天残丐,急急跟上。天残丐仍能举步,一千按住腹部,咬牙切齿忍痛追赶。
秋华占尽上风,大获全胜。这些人中,任何一人的艺业皆比他高明,假使和他们面对面动手相搏,他必定有死无生,必需运用他比他们高明的轻功以及灵活超人的身法,和对方斗智,大敌当前,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他在林中奔窜,一面扭头叫:“老狗们,咱们好好玩玩,吴某在这座林子里埋葬了你们,拿你们这群贪鄙的老狗尸体喂野兽。”
所有的人,皆被激怒得几乎发疯,怎肯干休?咬牙切齿地狂追不舍。
渐渐地,天残丐和阴手黄梁不见了,被抛得远远地。
保持在身后五丈内的人,只有以轻功傲视江湖的飞贼花家兄弟,和以修为精纯名震武林的终南木客三个人。
秋华志在天残丐和阴手黄粱,两人没追上,那怎成?他奔入一处矮林密布的丘陵地带,往草木中一钻,一面扬声大叫道:“来来来,试试吴某的飞刀。”
声落,身影已消失在矮林乱草中。
花家兄弟已有属下遭殃,心中不无顾忌。终南木客也心中雪亮,两个师侄已领教过利害吃过苦头,当然也不敢大意。
江湖禁忌中,遇林莫入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项,因为林中易于隐藏凶险,易遭暗器袭击。在白天,所指的林便是这种矮林,枝桠高不及顶,野草和及地的树枝遮住视线,目力远不及丈,钻窜不易,在树顶纵跃不但吃力,而且易受暗器袭击。
三人虽怒火攻心,激动得发疯,但遇上矮林同样深怀戒心,不敢贸然闯入,脚下迟疑。
“咱们鱼贯而入,我领先。”翻天鹞子低喝,首先钻入。
秋华已远出十丈外,贴地徐行,悄然向右折,抄出逃来的方向,一溜烟走了,藉树影掩身,逐段搜进,追寻天残丐和阴手黄梁的下落。
林中草深及膝,树并不密,而且树高仅有两丈左右,横枝桠低垂,藏身甚易。
折回半里地,仍不见有人,他不死心,遮遮掩掩地沿小径的左侧搜进,渐渐接近了三岔口。
绕过一座小丘,前面视野仅可及三二十丈外,因为是小丘陵地带,地面起伏不定,洼地的景况看不到,更看不到小丘后方的景物。
他用目光搜索,目力可及处没有人,便向前急掠十余丈,闪在一颗树后掩身,向下一蹲。
刚向下蹲,身后方丈余的一株古树上,突余射出一根打狗棍,无声无息向下斜飞而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