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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所料不差,不久便会有人找上我们,且搁下不管,咱们暗中准备应变。”
“三大牧场的事……”
“以后见机行事,咱们不能中途撒手,以免功败垂成。”
“好,咱们好好准备应变。非必要不可和旱天雷动手,他的霹雳神掌可怕。”
两人急急离开,返回昭仁寺。在寺中布下了一些巧妙机关,引诱前来的人上当,然后分班监视巡检司衙门的动静,以防万一。
八老道连夜西行,离开宜禄镇。
整夜平静无事,巡检司衙门毫无动静。
破晓时分,柴八爷派人疾赴浅水牧场送信。
昨晚的事,整个宜禄镇的人全都知道了,整座镇只有四条街八条巷,西街发生变故,镇民岂有不知之理?
一早,宜禄镇更像一座死镇市,家家闭户,镇民都留在家中静观其变,不敢外出自找麻烦。
辰牌左右,南街驰来五匹健马,杨五爷亲自带了王总管和三名保镖,驰过十字街,奔向浅水牧常不久,柴八爷也带了五个人,不敢走十字街,六匹俊马绕镇北而驰,也向浅水牧场急赶。
巡检司衙门有了动静,巳牌初正左右,镇东的荒野中,驰来了三匹健马,三名青衣骑士进入衙门。
接着,先后从四面八方赶来了二十九名骑士,进入衙门之后,便不见外出。显然,昨晚镇四周数十里地范围中,皆有人伺伏穷搜西海怪客的踪迹。小白龙和秋华留在镇中监视衙门内的动静,反而十分安全,未受打扰。
午牌初,秋华和小白龙见风声不紧,策马径奔浅水牧场,但心中仍然感到不安。
衙门的三堂重地内,旱天雷正在召见带来的手下弟兄,堂下共坐了四十名青衣高手,济济一堂。
旱天雷有点烦闷,虎目炯炯生光。他年仅四十余,但看上去略显老态,脸上布满了风尘之色,可见他对所负的重任已经尽了心力。
他生得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国字脸庞虎目生光,不怒而威,身材高大,一双大手显得又大又厚,指节粗壮,一看便知他孔武有力,曾经下过苦功。
他在堂上时坐时立,显得急躁不安,扫了堂下众人一眼,剑眉深锁,沉声问:“你们说,难道一点形影都找不到么?”
左面壁角上站起一个半百年纪的中年人,朗声说:“回禀长上,属下负责东南一带,二十里之内搜遍了山凹水滨,那一带荒野只有十余户人家,连麦地的每一角落,属下皆已走遍,的确不见有什么岔眼人物,也没发现有人藏匿的痕迹。属下认为,西海怪客决不会在此地逗留,也许又窜至边疆一带兴风作浪了。”
“不可能的。”旱天雷焦躁地叫,瞥了众人一眼,又道:“李兄弟在西安盯上了他,在乾州不小心脱了线。离开乾州时他还派人送口信给我,说是走一趟兰州,希望老怪这次是返回西海老巢,也许可能在路上将他拦祝由老怪的行程估计,我算定他返回西海的可能性甚大,因此和诸位加速赶来。昨晚咱们在停口镇,恰巧遇上李兄弟身负重伤,昏迷在坐骑上,左颈侧被钝器击伤,深抵颈骨。咱们救晚了些,他只说了西海两个字,便咽了最后一口气。
按创口的情形看来,他受伤之地该在二十里外,按行程也该是宜禄镇,定是老怪下的毒手,因此,老怪该是在这一带藏匿。李兄弟艺业超人,老怪即使能胜,也决难毫无损伤,必定仍然藏匿在附近就医,我不信找他不到,怎会毫无踪迹的呢?你们未免也太过无用了。”
“长上,如果老怪有坐骑,而又受伤不重,会不会径行西上呢?”台下首一名大汉站起说。
“当然也有可能,但我已问过巡检与镇前后的人,都说不曾见过这么一个人,该死的小白龙,偏偏在镇上闹事,闹得镇中罢市,因此镇民不敢外出,无暇留意过往的人,问不出丝毫头绪来。”
“会不会是小白龙和四海游神,他们二人掩护老怪逃走呢?”一名鹰目大汉站起发表意见。
“见鬼!四海游神是二十四日到达的,李兄弟那时还在乾州。”
“那……那小白龙……”
“小白龙从平凉府来的,去年岁尾他远游甘州,我已打听清楚了。”
“镇西姓柴的人说,小白龙他们不是有三个人么?另一人……”另一名大汉提出疑问。
“另一人是黑煞女魅,一个专管闲事的鬼女人,在停口镇我不是有指给你们看么?浅水牧场辛家的人,曾经见过她在这一带出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