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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蝎果然够阴狠,名不虚传,打出了三枚天蝎镖,人亦随着拔剑疯狂上扑,要置秋华于死地,相距不足两丈,一闪即至,剑无情地疾挥而下。
“打!”滚动中的秋华大吼,银芒乍现,出其不意发飞刀保命,用上了飞刀绝技“双星联珠”。这种手法如用在钢镖或一端有刃的暗器并不太难,用在两端有锋尖的柳叶刀便难上加难了。
这种手法是扬手助劲发出第一把飞刀,再接着用大姆指将第二把弹出,手势不需任何改变,对方只看到第一把飞刀出手,决难料到手势不变竟能再发第二把飞刀,防不胜防。
天蝎已接近至四尺内,剑已挥出,飞刀一闪即至,委实躲不掉。但这家伙果然了得,秋华的喝打声入耳,银芒射到小腹,他不假思索,身势虽收不住,但手上仍可活动自如,本能地收剑后带,用剑把的云头撞击射来的银芒,反应之快,骇人听闻,艺业高明极了。
糟!剑把的云头正要与射下腹的银芒相接,另一道银芒已从上面射来,想躲避已力不从心,银芒入目,便已近身入体了。
“叮!”他用剑把未端系剑穗的云头,击飞了袭向下盘的银芒的同时,从上面近身的另一把飞刀,已贯入他的右肩窝。
天蝎如中雷殛,“嗯”了一声双脚落实止住冲势,触动了创口,奇痛彻骨,“当”一声长剑把握不住失手堕地,身躯一晃,痛楚令他浑身发冷,脸色灰败,秋华已一跃而起,像一头怒豹,一拳疾挥,攻向天蝎的腹部。
天蝎一掌斜拍,拼全力自保。
“蓬!”掌拳相触,接实了。
“哎……”天蝎厉叫,斜退八尺,腿一软,摇摇欲倒。一掌接实,用不上全力,却牵动了创口,痛得他眼前发黑,额上青筋暴动。
秋华斜退一步,一跃而上。
小白龙到了,收剑袖手旁观。
秋华冲上一掌劈出,却突然改劈为抓。他看清了天蝎脸上的痛苦表情,不忍心再行出手袭击,改劈为抓,劈胸抓住天蝎的衣襟向下一揿。
天蝎双手上崩,崩不开秋华的手,改崩为扣,狠狠地扣住秋华的腕脉,可是已无毫无力道了。
秋华颓然放手,天蝎再也支持不住,砰然坐倒,痛得咬牙切齿,三角眼怨毒地死瞪着秋华。
“你自己有金创药么?”秋华冷冷地问。
天蝎不予置答,钢牙锉得格支支地响。
秋华伸手拈住天蝎肩窝上的刀尾,猛地拔出,冷笑道:“那么,你自己上药裹伤好了。”
赤炼蛇蹶着腿走近,咬牙切齿地说:“姓吴的,一脚一刀赐,咱们南五台双豪深领盛情,没齿不忘。青山远在,后会有期。”
秋华拾回另一把飞刀,冷笑道:“吴某还得在江湖中闯荡,随时恭候两位的大驾。请记住,今天的事,起衅的是你们,下毒手的也是你们,是非自有公论,吴某也会记住今天的事。”
“你敢到南五台找咱们算今天的过节么?”
“凭什么吴某要到贵地拜山?”秋华冷冷地反问。
“你不敢去,咱们便在江湖上找你。”
“吴某随时奉陪?”
“阁下府上在……”
“在天之涯,海之角。”
“你不敢说?”
“呸!你这狗东西噜噜嗦嗦,简直莫名其妙。吴某并不是怕你找上门来献宝,也不怕贵师门无理取闹,事实是吴某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无可奉陪,江湖人争强斗胜动手相搏,死伤在所难免,受伤失手活该倒霉,你还噜嗦个什么劲?你老兄如果想在嘴皮上争回面子,我警告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要不恼得太爷火起,宰了你们两个王八蛋,杀人灭口一劳永逸,你是不是想死?说!”秋华火暴地叫吼,声色俱厉。
小白龙哈哈一笑,接口道:“吴兄,对付这种武林中的无耻败类,唯一该做的事便是毁尸灭迹,以免日后麻烦。如果饶了他们,他们便会到处挑拨是非,纠合朋友与唆动师门长辈,冤魂不散似的死缠不休,何不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法,一了百了?”
秋华虎目怒睁,向赤炼蛇叱道:“你走是不走?”
“你……”
“你再多说一句,吴某便割下你的舌头来。”
赤炼蛇正想开口,秋华恶狠狠地迫进两步,吓得他打一冷战,不甘心地哼了一声,跛着腿走向正在裹伤的天蝎。
秋华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限你们立即离开宜禄镇,不然在下将在附近埋葬了你们,不信就试试看?纵虎归山,吴某知道划不来,趁在下未后悔之前,你们最好走快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