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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电录毫无障碍地贯胁而入,入体五寸以上。
黄狼浑身一震,突然伏在树干上,钢刀失手坠地,左手五指扣入树皮抓得死紧,脸部的肌肉开始抽搐。
秋华手急眼快,伸手急拔飞电录。
黄狼反手就是一掌,“噗”一声拍中秋华的右肩,虽说是濒死一击,但已无法用上真力了。
但秋华志在收回飞电录,拔录急退,结果挨了一掌,打击的力道加上他的退势,便立脚不牢;退出丈外仰面便倒,无法稳下身躯。
黄狼仍伏在树干上,浑身可怕地痉挛,咬紧牙关忍受痛楚,用一只手在创口摸索。
这瞬间,阴狼拔回短戟,恰好纵到,变化太快,老阴狼还没有看清树干侧方的黄狼是怎么回事,还认为是秋华被黄狼击倒了呢,凶猛地冲上,短戟向秋华的右肩狠狠扎下,喝道:“先毁了你……”秋华身手灵活,在千钧一发的危境中,猛地竭尽全力,在肩背尚未着地的刹那间,虎腰一扭,上体硬生生地移开半尺。
“嚓!”短戟贴肩外侧擦过,刺入地中,肩衣被刺穿,钉在地上了。短戟刺也压住肩上方一线外侧肌肉,刺尖冷气彻骨。
裂帛响处,肩衣破裂,肩外侧皮破血流。老羊皮外袄被短戟钉住,他一扭之下,怎能不裂?
生死关头,谁反应快谁占便宜,谁胆气够谁便占上风,艺业高明固然可操纵生死,但机智和胆气却是在生死关头求生的要着。阴狼是胜家,未免大意了些。
秋华要在死中求生,只消有一口气在,也不放弃希望,而求生的希望必须置对方于死地,方能保命自全,逃避与恐惧皆足以自陷死境,他必须抓住任何反击的机会方可自保。
这瞬间,他将拔来的飞电录向上一送,生死在呼吸间,慈悲不得,他已别无抉择,向阴狼的要害下手。
“嗤”一声响,飞电录贯入阴狼的下阴。
“哎……”阴狼狂叫一声,一蹦而起,倒飞八尺。
“老四,救……救……我……”伏在树干上的黄狼吃力地叫,浑身战抖着向下滑。
老四阴狼已无法帮助他了,踉跄站稳,伸手在下阴乱掏,猛地拔出了飞电录,一声厉叫,向刚挺身站起的秋华掷去,然后向下挫倒,抽搐着、呻吟着,猛烈地滚动,地下鲜血染遍了泥土和乱草。
秋华百忙中扭身闪避,飞电录一闪而过,带着一丝异啸掠过左外肩,“嗤”一声响,贯入他身后一株海碗粗细的树干,透出树背四寸有余。
阴狼濒死的一击,劲道委实惊人,可怕极了。
他走近阴狼,摇摇头长吁一口气,苦笑道:“你想要我的命,可不能怪我狠。”
阴狼已无法支持,突然狂叫一声,手脚开始轻软。
秋华摇摇头,走向躺在树下的黄狼说:“在下即刻前往找辛场主,希望他能赶来救你。”
他拾了黄狼的钢刀,砍下树干取回飞电录,急急离开飞身上马,先驰回藏坐骑处找回自己的马匹,奔回原路,循蹄迹追赶辛场主一群人马。
辛大爷一群人在丘陵地带无望地搜寻,三十余名保镖师父实力雄厚,但却不敢分开。蓦地,侧方的高岗上,出现了一人两骑,相距甚远,而且人马站在东方的阳光下,朝阳刺目生花,看不真切。
“勒缰!你们看那是谁?”辛大爷发令。
秋华勒马高岗,先将四狼的坐骑赶下,舌绽春雷地大喝道:“辛场主,六盘四狼一死三伤,快派人到里面救治他们。阁下既然没有谈判交换人质的诚意,咱们一切免谈了。”
说完,策马如飞而去。
辛大爷大吃一惊,犹不肯全信,大叫道:“快找蹄迹,快!
三弟,你带两位师父去稳往姓吴的,我等会儿就来。”
秋华驱马奔回昭仁寺,发现有三匹健马追来,他不加理睬,策马飞驰。
昭仁寺前,翔雁牧场的杨场主杨五爷,亲自带了总管王虎,还有八名健仆,在寺前久候多时。见秋华飞驰而至,心中有数,知道大事不妙,辛家的靠山六盘四狼可能完了,不然秋华岂会平安地转回?
杨五爷率领着爪牙,急趋寺门相迎,老远便拱手行礼,朗声说:“兄弟杨翰,排行第五,亲自前来与老弟参商,幸勿见弃,尚请不吝赐教。”
他眼尖,一眼便看到秋华肩上的伤痕,心中略定,受了伤的人,万一反脸,比较容易对付!
秋华勒住坐骑,缓缓扳鞍下马,冷冷地说:“阁下定然是翔雁牧场的场主杨五爷了,久仰久仰。五爷大驾亲临,吴某感到万分荣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