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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乖乖撒手一走了之好了。”
“小可不是有始无终的人,一走了之的事小可办不到。”
“但以一敌四,你毫无机会。”
“以一比一呢?”
“你能接下二十招左右。”
“好!小可应付得了。”
“但你不可能获得以一比一的机会的。”
“可能的,遇上高明的人,斗智不斗力,他们决不会永远四人同进退。”
“你有何打算?说说看!”
“这儿地广人稀,以机智和他们周旋,料无困难,小可自信可以各个击破他们。”
“你很固执哩!”
“不是固执,而是势难撒手不管。四狼不除,辛场主是不会屈服的,为了小可本身的事,同时也为了那群可怜的牧奴,小可欲罢不能。”
“实力相去悬殊,你……”
“小可即使不胜,相信也不会被困住,小可有的是闲暇,即使需要等上一年,小可也会等下去的,这附近饿不死人,四狼也决不会永远在此替辛场主坐镇撑腰。”
“呵呵!老夫从你的话中,已听出成功的希望甚大。这样吧,要不要老夫助一臂之力?”
“小可求之不得,不敢请耳。”
西海怪客从林中缓步走出,笑问:“你的飞刀术很了不起,会其他的暗器么?”
秋华点点头,笑道:“小可十五岁那年,家师带我潜赴南阳府,在多臂熊向大侠府上逗留三个月,化名结交向公子国良,做向公子的书僮,暗中偷艺。可以说,向大侠的发射暗器心诀,小可几乎囊荆小可的飞刀,就是仿向大侠的飞刀而打造的。但锋刃稍加改变,因此小可的飞刀不但可以横旋,亦可直旋飞行,能当飞电钻使用,可破内家气功。”
“喝!你鬼头鬼脑,偷起向大侠的艺来啦!是令师授意你的么?”
“前辈既与家师是三十年前的知交,当知家师一生从不使用暗器,但他老人家也知道暗器利害。所谓暗器,其实也是兵刃的一种,用得明就明,用得暗就暗,用刀剑从背后暗算人,你总不能说刀剑不是暗器。所以家师不但不反对小可学,混入向府也是家师授意的。那向大侠为人小气,挟技自珍,只传子不传徒,不偷决难如愿!”
西海怪客不住怪笑,接口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令师当年未成名之前,专会偷偷摸摸,见艺就偷,几乎成了一个门门会又门门不精的捡破烂的人,你千万别学他的样。”
他在怀中掏出一个布包,一面打开一面说:“四狼的气功比你精纯得多,你的飞刀毫无用武之地,我送你五把飞电录。好好收拾那四个恶贼。”
秋华吃了一惊,急问道:“是五雷谷追魂判官罗奇的飞电录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西海怪客不正面回答,打开了布包。
布包中,五把八寸长的刻笔形小刀银光闪闪,但又不像刻笔,身呈椭圆,尖刃斜开,锋利无比。
秋华摇摇头,说:“追魂判官的飞电录,该是金色的,所以称为录,前辈这五把却是银色的,显然不是他的霸道神物。”
西海怪客笑道:“追魂判官的飞电录确是金色的,但只是涂色之别而已,录本身其实是近乎透明的水晶色。追魂判官早年在西昆仑天池畔获得十枚,涂以金色藉以炫耀,珍逾拱壁,不轻易示人。他没料到老夫却偷了他五把,赃物岂能不加以改色?
可惜这玩意坚硬无比,水火不惧,不然我早就将它改头换面了。”
“呵呵!前辈也会偷呀?”秋华笑问。
西海怪客老脸微红,笑道:“那老家伙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偷了他的宝物,他便神气不起来啦!送给你不要紧,但你如果不会使用,还是免了吧。”
秋华呵呵笑,恭然地说:“使用飞电录并无困难,难在如何方能控制由心。由于锋刃是斜开的,因此控制伤、毁、废、死必须恰到好处。以射心坎来说,录如从心坎正中射入,用的是反锋,那么,锋尖必向右上方偏一寸,伤而不死;用正锋,废亦不死。力道强,斜偏则小,弱则反是。不过,以小可的看法,这些小节其实根本无关宏旨。”
“无关宏旨?你未免……”
“前辈请听小可解释。使用飞电录时,对方必是比自己高明,而且护体气功必已臻至兵刃不伤的地步,不然便用不着此物。那么,发时何必计算得那么精确呢?不论胸腹,任何一处皆要害,飞电录入体后,任何高手也受不了,何必一定要射心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