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脾气的乔意瓷,沉声:“不回家你去哪啊?”
乔意瓷抱着双臂,微微扬起下巴,说的振振有词:“我去新的地方住哇。”
“哪有新的地方?”
“你去给我买套房子不就有了,我要临水别墅,自带泳池和花园的那种。”
谢违想都没想直接应下,又伸手要去抱她出来,“好,先回家。”
“你骗人,你买的房子呢?带我去看啊。”乔意瓷躲开他的手。
“明天买。”谢违耐着性子回答。
乔意瓷都快难受死了,他还骗她说明天买,睁开汪汪的水眸,眼泪簌簌直掉,里面满是控诉,
“那你就是在骗人,太小气了,没有女人会喜欢小气的男人。”
“特别是我!”
谢违手臂半撑在车门上,凝眸盯着她惑人的脸,眼眸微眯:“要住新的房子?”
“嗯。”乔意瓷没察觉到不对,忙不迭点头。
谢违舌尖抵了抵齿底,懒懒收回手臂,将车门关上,
“行,带你去。”
/
谢违将乔意瓷带到了他每次到江市来住的大平层,这里乔意瓷没来过,对她来说应该算是新房子。
开门后,谢违将乔意瓷放下来,手臂揽在她腰后,低眸凝着她的侧脸,懒声:
“是不是新房子?”
乔意瓷双颊酡红,环顾四周,的确是陌生的环境,缓缓点头:“嗯,我不说你小气了。”
那天晚上乔意瓷知道他听到那些话,不仅没有任何要向他解释的意思,这几天还刻意躲着他,谢违本来心里挺不爽的,但现在看到人就在自己身边,心里就什么气都没了。
谢违扯唇笑开,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看到她嘴唇被迫嘟起,娇艳欲滴。
乔意瓷皮肤瓷白,此时酒晕上脸,颊上粉得格外明显,如同飘着两簇烟霞。
她抬眸定定看着他,漂亮的眸子里早就弥漫着迷离的绯意,比平时更加妩媚娇柔。
谢违俯身靠近她,灼热的气息彼此相融,眼神相缠,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问你一个问题。”
乔意瓷嘴唇还嘟着,目光茫然:“什么?”
谢违直勾勾看进她的眸子里,仿佛这样能看穿她的内心:“你真的是为了钱和资源勾引我?”
“是啊,你不是知道吗?”
谢违眸色愈加晦暗,抬手轻点她的心口,哑声:“那你这里有过我吗?”
“有过。”
“现在喜欢我吗?”谢违喉结滚动,逼问她。
谢违刚问出,乔意瓷就挣开他的手,往前一扑,主动搂住他的腰,把热乎乎的脸贴在他胸口。
动作是亲密的,但说出口的话够把谢违的心打下十八层:
“不喜欢。”
谢违太阳穴狠狠一跳,悬在空中的双手僵着,他低头望着怀里说话没心没肺的女人,冷下脸,握着她的后脖颈,迫使她扬起脸。
乔意瓷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唇上蓦地一软,气息浓烈灼热,像一根羽毛挠在她唇上,很痒。
浓密的长睫缓缓掀开,乔意瓷看到谢违近在咫尺的俊脸。
一样的脸,却有什么地方变了。
乔意瓷看得入迷,原来是谢违那双凤眸里的东西变了,除去了凌厉和严肃,莫名变得勾人戏谑起来。
现在像是一只极品男狐狸。
眼尾上挑着,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妖得很。
谢违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声音低沉醇厚:“你亲我了,你喜欢我。”
乔意瓷脑子又开始跟不上了,“是吗?”
“嗯。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我?”
乔意瓷蹙眉,这还真是一个难题,她抿了抿唇,那种酥酥麻麻,挠在心上的感觉仿佛还在。
谢违在她的注视下,又低头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这次还发出了声响,声声诱哄:
“喜不喜欢我?”
乔意瓷这次看清楚了,她说:“是你亲我的。”
“这一点都不公平……”
谢违一怔,拧眉:“什么不公平?”
“你的初吻没给我,我的初吻却给了你,一点都不公平,你还给我!”
没想到她说的不公平是这个,谢违愣了几秒后,低头沉笑,眉骨轻抬:“怎么个还法?我再亲你一口?”
“没用的,给了别人就是别人的了,我才不稀罕。”乔意瓷挣扎着推开谢违的手,不让他捏着她的脸。
谢违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前带,
“真不稀罕?”
乔意瓷皱了皱鼻子,神情嫌弃:“不稀罕,有什么宝贝的啊?”
说完她推了谢违一把,转身朝最近的一个房间走去,恰好是谢违的卧室。
谢违忍俊不禁,跟进去后看到乔意瓷直接侧躺在床上,今天大概是累到了,没闹着脱衣服,只安静地躺在被子上,睡颜恬静。
小酒鬼醉了就睡,估计能一觉睡到天亮。
卧室里温度较低,谢违将中央空调打开,又把窗帘全部合上,彻底与外面的寒冷冬夜隔绝。
谢违站在床边弯腰细心地替她把外面的大衣脱了,又把鞋子脱下来,看着乔意瓷白皙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以及微张的红唇,谢违终究没忍住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
直到乔意瓷喘不过气,哼哼唧唧推开他才停下。
谢违知道她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从主卧的衣柜里拿了睡衣就进浴室。
热水自头顶洒下,谢违闭着眼睛冲洗,不禁回忆起曾经,乔意瓷一共被他碰到过喝醉过几次?好像很多次。
每次喝醉后都很难缠,还很霸道。
浴室里雾气氤氲,水汽弥漫,空间里闷热又潮湿,水声浅浅盖住了男人克制的低吼。
当弥漫在空气中的沐浴露清香中混合进另一种味道,谢违敏锐地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乔意瓷光着脚站在瓷砖上,轮廓柔和,不知何时自己又把衣服全脱了,通体雪白,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
谢违心里猛地一紧,太阳穴狠狠跳起来,连忙侧身:“你进来做什么!”
乔意瓷早就进来了,只不过看他闭着眼睛那么沉浸,就没打扰他。
她眼眸湿漉漉的,头发也是,就这样俏生生地站在移门外观察谢违,看到如水枪喷水般,眼眸还不自觉地睁大了些。
不过谢违见她来了,水枪还没喷完水,就被他侧身藏起来了,不让她看。
谢违心跳还没降下来,乔意瓷的出现把他吓得不轻,以后可别留下阴影了。
他登时关掉水,冷下脸从淋浴间里走出来,斥责她不穿拖鞋会着凉。
乔意瓷被批评了就低下头盯着地面,咬住唇瓣,有几分委屈和不甘。
谢违刚要让她出去,乔意瓷叉起腰,活像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样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