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徐暮束开车把谢违送到他的另一处房产,好奇询问:“你打算一直把这件事瞒着乔意瓷吗?”
“嗯,”谢违摩挲着掌心的疤痕,几乎没犹豫就点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意瓷胆子那么小,先前就说要和他分开,要是知道他身边这么危险,肯定更加坚定想要离开。
徐暮束点头:“行,我继续去医院守着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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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违说这周不回来就真的没回来。
乔意瓷也利用谢违不在的这段时间,把在京市的工作都收尾交接好,然后买了去华城的飞机票。
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乔意瓷也再没了心事。
有时候谢违打电话给她,她还能好心情地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他开心。
谢违告诉她周日回来,乔意瓷笑着说好。
闲暇时,乔意瓷照着网上的做菜教程,每天学做两道。最开始时,简直是食不下咽,明明就是照着网上做的呀,为什么这么难吃。
一周下来,乔意瓷做的菜不再难吃,她自己也觉得美味。就是不知道谢违那个挑剔的胃,会不会觉得她做的菜好吃?
门口传来解锁的声音时,乔意瓷正裹着浴袍,窝在沙发上追剧。
谢违一进门,她就快步朝他跑去,直接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仰头望着他笑。
谢违稳稳接住她,手臂圈住她的细腰,低头看她:“笑什么?”
“见到你开心啊。”乔意瓷眉眼如画,皮肤瓷白,在玄关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楚楚动人。
谢违对她今晚的举动感到意外,眉骨轻抬:“真的?”
“当然了,都一周没见了,你不想我吗?”
“那你呢?”谢违把这个问题抛给她。
乔意瓷没有犹豫,坚定回答:“我想你。”
被她用这样灼热的眼神盯着,谢违的身体下意识热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但脑子却冷静地思考,抬手摸上她的耳垂,眸光锐利:
“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乔意瓷目光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怔愣:“我能做什么啊?”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谢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没有。”乔意瓷摇头。
谢违定定审视着她的眼睛,确定没有看出一丝心虚后,才放心下来。
乔意瓷目光向下,落在谢违的手臂,似是刚发现他的伤,惊呼:“你怎么受伤了?”
“演技太差。”谢违哂笑,戳穿她的演技。
乔意瓷知道瞒不过他,手指在他的腰后圈画着,讪笑:“谢总生气了?”
太久没见她,被乔意瓷这样一逗弄,谢违几乎是瞬间有了反应,拉开她放在腰后的手,往客厅走去,
“我不跟没良心的置气。”
“那也不用我哄喽?”乔意瓷盯着他的背影原地不动。
这句话成功让谢违停下脚步,不紧不慢转身朝她望去,似乎想看她要怎么哄他。
谢违半阖着眼,漫不经心地睨着她,气质冷痞。乔意瓷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朝他走近,停在他身前。
她拉起谢违垂在身侧的手,放在她浴袍的绑带上,谢违这才把注意力从她的脸移动到她的浴袍上。
细看能发现浴袍领口露出一点黑色蕾丝的轮廓。
谢违眸色暗了暗,徐徐撩眼对上乔意瓷的眼,霎那间,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猜到了乔意瓷浴袍下恐怕是另一幅光景。
谢违不置可否,眼神玩味,任由乔意瓷牵着他的手,扯开她的浴袍绑带。
想到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法式三角杯,镂空蝴蝶的设计,关键部位竟然都是暴露在外。
谢违的呼吸几乎是瞬间乱了,但他一贯神情淡漠,面上维持的住,没有被乔意瓷看出来。
他不在的这一周,她竟然变得这么大胆了。
乔意瓷的浴袍掉落在她脚边,她拉住谢违的领带,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的吻是温柔的,香甜的,攻势不如谢违强,但效果却是显著的,以至于谢违立刻抬手握上,反客为主。
这么久没见她,他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想乔意瓷。
乔意瓷的腰上系着细细的绑带,谢违轻轻一扯便没了束缚。
“谢违,我好想你。”乔意瓷睁开湿润的眸,吐气如兰。
谢违脑子里绷着的那根筋彻底断了,他压根分不出任何心思去思考乔意瓷反常的举动,也没来得及捕捉到心中一闪而过的怀疑。
乔意瓷身体软,哪里都软。又是练过多年芭蕾舞的,在那什么事上的表现一向是天赋异禀。
本来谢违在她面前的自制力就不好,乔意瓷再主动一勾,更是添柴加火越烧越旺,丝毫没了节制。
黑夜是最好的遮羞布。
又重又狠的力道,这把火一直烧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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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忌日。
乔意瓷本来就不算是谢家的人,不去墓园也没有人会疑问。
谢违出门时,乔意瓷还在床上睡觉。前天晚上回来后,他就一直和乔意瓷黏在一起。
似乎是这次他离开的时间有点久,久到乔意瓷也很想他,缠着他一直要,嘴里还说很多之前强迫她说才会红着脸说出口的话,让谢违恨不得把所有都罐给她。
谢违站在床边系领带,床上乔意瓷闭着眼,恬静又美好。他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浓眉微蹙,这样的美好背后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谢违抓不住,心情很烦躁,他觉得可能因为今天是父亲的忌日。
到底是心里不安,谢违出门前威逼利诱让乔意瓷乖乖在家里等他,乔意瓷迷迷糊糊地应下,被谢违恶劣地亲了好久。
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谢违离开了。
乔意瓷缓缓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睡意。
今天是离开的最好时机,她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睡懒觉。
一个小时后,乔意瓷起身换好衣服,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
她不紧不慢地做了一桌子菜,练了这么久总要让谢违尝尝她的手艺,省得他总说她做的东西难吃。
谢违送她的那些珠宝首饰,她全都没有带走,小说里都是这样的,要有骨气。
不仅如此,乔意瓷还把手腕上的手串也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
她垂眼凝着那条手串,眼前还能浮现出那天晚上谢违进入她的房间,压着她亲吻时这条手串戴到她手上的画面。
保平安的嘛?摘下来以后就不会保佑她了吧。
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乔意瓷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出门,走到有公交车经过的地方,准备去和唐凛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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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里。
谢违一上午都脸色不虞,满身戾气,谢家那些亲戚无一敢在谢违这种表情时惹他不快,一个个老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