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在忍不住,很缺德地笑了起来,她也听闻了池嘉言在留学期间居住的公寓经常遭遇意外。
其实池嘉言本人不太介意这些,只不过最开始自己是为了“安全”才住进半岛湾的。
如今想要搬出去肯定也要保证安全这个因素,不然未来家里的长辈们又要好一通劝说。
为了知晓池嘉言的决心,林欣可不放心地再次问道:“谁都不知道?徐斯聿也不知道啊?”
“嗯,不知道。”
“那你后面搬家怎么跟他解释?”
果然池嘉言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而且逃避早已变成了池嘉言最擅长的本领。
“我会挑他不在的时间。”一提到徐斯聿池嘉言昨晚发疼的后脑勺开始隐隐作痛,“我是成年人,他管不了那么多。”
字里行间仿佛对某人有极大的怨言,林欣可难得察觉到池嘉言的坏脾气,觉得好笑又无奈:“他又招惹你了?还是你们吵架了?”
池嘉言撇了撇嘴,沉默下来。
林欣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池嘉言的回答,随即意识到池嘉言是在逃避自己的提问,自顾自地哼笑:“算了,不为难你了。”
池嘉言没听懂林欣可的潜台词,跟对方说了声再见,结束了通话。-
淮市的阴云在晚间重新聚集起来,赵轩忙得脚不沾地,随手敲门迅速走进了副总裁的办公室。
“徐总。”助理抱着一堆文件压上办公桌,神神秘秘地开口,“中财新通的翟少约您见面。”
这个名字好似一只苍蝇,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十分敷衍地抬了下头,语气漠然:“找个理由推了。”
就算不赞成赵轩也不可能有异议,毕竟他的观点同外界媒体完全一致——崇佳跟中财新通合作百利无一害,现在翟家还没投资呢,最近崇佳上涨的股票都已经赚到不少钱了。
副总裁是完美主义者,又是彻头彻尾的资本家,按道理不应该拒绝这场完美的合作。
助理在一旁想入非非,徐斯聿突然看了眼时间,拿起不远处的手机。
微信界面打开,徐斯聿垂着眼睛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男人今日的配饰选择了一块蓝漆表盘的铂金腕表,这是前段时间品牌公司专门为崇佳副总裁定制的,全球独一无二。
赵轩暗暗偷看,但除了看见腕表边缘长形的蓝宝石其他什么都没有偷看到。-
徐斯聿:下班了,一起吃晚餐?
消息发送成功不代表一定能得到回复,更何况池嘉言已读不回。
林欣可效率非常高,下班前就给池嘉言发来了一些房屋信息的图片,所以到了下班时间两人约好一起去看看那些小区。
男人向来不会坐以待毙,五分钟内聊天框没动静径直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通话等待音格外漫长,直到快要自动挂断听筒中才响起池嘉言的声音。
“我已经离开公司了。”大概在开车,池嘉言的态度听上去有些不走心,“有什么事吗?”
徐斯聿语气微顿,开口说道:“给你发了消息。”
池嘉言没有负担地撒谎:“哦,没看见。”
徐斯聿正想说什么却被对方突兀地打断,趁着这个机会池嘉言正好可以替自己说话。
“昨晚,不是因为你。”这些措辞都是池嘉言认真斟酌过的,此刻说起来十分流畅,“我突然心情不好,不是你的原因。”
徐斯聿应了声,似乎相信了这番解释。
但这个话题并没有在这里终止。
为了增加语言可信度,听筒中池嘉言反复强调,反而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昨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徐斯聿顺势追问:“什么梦?”
池嘉言想了想,才开口回答。
“……梦到我们不能做朋友了。”半真半假的谎言最能令人信服,池嘉言自认为真诚得不得了,男人根本不会产生任何怀疑,“所以才会那么伤心。”
【作者有话说】
池嘉言:悄悄搬家,然后惊艳所有人(墨镜)
第32章 深夜告别练习。
这些新的小区地址离市中心有不少距离,池嘉言被晚高峰折磨,迟到了一个小时才见到林欣可。
“路上堵车。”池嘉言感觉到抱歉,有些不好意思,“我请你吃饭。”
双方都认识那么久了,林欣可怎么可能会介意这些。她摆摆手,喜笑颜开地拉着池嘉言去商场吃晚餐。
“中介要晚点才能过来。”林欣可比池嘉言还要高兴,兴奋地给池嘉言出主意,“等看好小区你回家整理整理,到时候我帮你喊一个搬家公司,多省事。”
池嘉言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自己也没那么多衣物需要整理。
这种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林欣可当然不会有意见。
“池嘉言,艺术家。”老同学一边笑一边祝福,话里带话,“恭喜你终于要迎来新的生活。”-
崇佳副总裁的晚餐没有了着落,好在朋友当中除了池嘉言特别排斥自己,其他朋友还会联系他。
自从大黄记者入住山区,天天遭遇信号危机,黄伦阳要跑到村民家的屋顶才能跟淮市的朋友打电话。
“阿聿——”几天未见黄伦阳的嗓音都粗犷了不少,“你在干吗啊?”
徐斯聿瞥了眼来电显示,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你嗓子怎么了?”
黄伦阳嘎嘎大笑,笑声很像影视动画中的唐老鸭:“感冒了!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即便出差不在公司,作为记者黄伦阳还是在同事那里听到了些许风声。
“阿聿,翟家想跟你合作啊?”黄伦阳不禁替朋友担心,“你有什么想法?当时你说翟淮宇这个人有问题,但是现在是整个翟家出面,他们应该不会冒这种风险——”
徐斯聿随口打断,立即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不会合作。”
有了这句话黄伦阳也能放下心,他嘎嘎笑了两声,很快询问另一件事。
比起繁忙的工作男人好像认为池嘉言更难懂,他抬手扯松领带,皱眉的动作有点不耐烦:“昨晚他突然哭了。”
黄伦阳有被吓到:“谁?!言言吗?”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可能做了噩梦才哭的。”凭借池嘉言的反常徐斯聿竟然能把所有古怪的地方串联起来,“刚才给他打电话,他说是因为我才那么难过。”
看来刚刚池嘉言的解释不仅没有起效果,还把自己暴露得彻底。
黄伦阳听得一愣一愣,想说的话脱口而出:“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与此同时山区这边信号发生一阵波动,黄伦阳对着手机喂了好几声,等信号恢复也意识到当下徐斯聿不是一个能开玩笑的状况。
“阿聿,我的意思是说,”抛去对池嘉言的偏向,黄伦阳开始谨慎地给朋友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