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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池嘉言一只手还拿着手机。他抬起头,另一只手反射性地表示拒绝:“……我,我自己来。”
身高的优势令男人轻松地掌控池嘉言的反抗,池嘉言感受到按着自己脑袋的手掌忽然用了力,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一时间整间浴室只有毛巾摩挲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幽微的光亮萦绕在周围。不远处的瓷砖墙壁照映出彼此交叠的身影,看起来亲密无间的样子。
池嘉言僵着身子站在原地,紧张地呼吸声完全错了拍。
似乎发现池嘉言的沉默,徐斯聿垂着眼睛仔细擦着池嘉言潮湿的发梢,漫不经心的语气:“又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
徐斯聿说的自然是关于他们的小时候。
与此同时在外逃窜的暹罗猫被抓捕回家,半岛湾随后恢复了供电。
室内灯光猛然亮起,男人手上动作一顿,不太适应地眯起眼睛。
这下池嘉言终于拥有了逃离的理由。
——碍事的毛巾被池嘉言扯了下来,他往前走了几步,甚至都没有去看徐斯聿,小声地说:“……来电了,我吹头发。”
嘈杂的吹风机声响打破了暧昧诡异的氛围,池嘉言拼命低着头,心里默默祈祷徐斯聿赶快离开。
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徐斯聿确实没有再上前。
——小众设计的沐浴露香味冷淡却馥郁,每次池嘉言洗完澡浴室那么大的空间充斥的都是这样的香气。
池嘉言很香,从刚才接触池嘉言开始,这个想法始终在徐斯聿大脑中挥散不去。
没过多久,洗漱台前的镜子显映出男人离开的场景。池嘉言悄悄偏过头,吹头发的动作变慢了不少。
伴随着徐斯聿离开,池嘉言好像突然会呼吸了。他重重叹了几口气,抓了抓指缝里吹得半干的头发,悻悻地去扯贴在腿上的睡裤。
“言言。”
某人去而复返,站在浴室门口喊池嘉言的名字。
被点名的青年错愕地转过头,徐斯聿看着池嘉言的反应,挑了下眉。
淮市的秋天没有转冷,轻薄的浅色睡衣沾了水变得几近透明,又牢牢贴在身上,勾勒出池嘉言细瘦的腰身。
徐斯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对方单薄的身形,说的倒是关心的话:“记得换睡衣,容易着凉。”
“哈啾,哈啾!”
第二天起床池嘉言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缓慢滞涩。
不出意外是感冒了,多半昨晚洗的那个冷水澡,好在没有发烧的症状。
池嘉言洗漱好跟昨天那样出门上班,鞋柜里男人的拖鞋挪了位置,说明徐斯聿已经出门去公司了。
市中心的早高峰像一滩烂泥仿佛永远都好不了,池嘉言依旧很有耐心,用糟糕的车技准时到达公司,下车前还戴上了口罩。
昨天翟淮宇提到的那位朋友把艺廊展的概念内容发到了池嘉言邮箱,今日上班池嘉言抽空看了看,与对方确认展厅的一些装饰要素。
“哈啾!”
池嘉言有些痛苦地去拿手边的纸巾,即便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关绘美仍然能看出池嘉言脸色不太好。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感冒了。”关绘美去翻抽屉,没找到感冒药,站起身关切地对池嘉言讲,“我帮你去问问,别人那里肯定有。”
随着秋拍临近,赵轩来市场部的频率越来越高。眼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池嘉言的工位旁,热情地递过来一盒感冒药:“我有我有!小池……我给你拿来了!”
', ' ')('因为小助理跟副总裁的关系,如今赵轩叫对方“小池”总觉得有点心虚,可是叫“池先生”肯定会更加奇怪。
关绘美惊讶赵轩的出现,池嘉言礼貌接过,瓮声瓮气地道谢:“谢谢赵哥。”
“没关系没关系!”赵轩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对池嘉言十分殷勤,“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可以再来找我——”
那颗被送到徐斯聿手里的粉钻终究没有进崇佳秋季拍卖图册,最后被梁若用一块18K金双表冠世界时间腕表代替。
手表是徐斯聿的,配24小时显示及北美洲地图掐丝珐琅表盘,预估价值6500万左右。
虽然这块手表是独一无二的的非凡时计巨作,但徐斯聿也没有表现得多心疼。
经过这件事梁若终于死了心,不打算在儿子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同时双方父母已经订好了飞机票,准备下周前往淮市参加这场秋季拍卖会。
今日副总裁的工作行程安排到了晚上八点,下午临到下班时间,赵轩处理掉堆积的事务,脚步很轻地走进副总裁办公室。
“什么事?”
“徐总,”赵轩照例谨慎地斟酌措辞,“小池请了病假。”
在面对池嘉言的时候徐斯聿从来不会是那种满不在意的态度,男人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不由地想起昨晚的停电事故。
“生病了?”
助理使劲点头:“感冒了,请了一个小时的病假,提前回家了。”
话音刚落徐斯聿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通话界面被打开,很快徐斯聿想到池嘉言对自己的冷淡,于是选择了更委婉的微信消息。
徐斯聿:很不舒服么?晚上我早点回家。
如预料的那般,发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并没有得到回复。
晚上公司内部最后一个会议效率特别高,会议结束赵轩低头抬头的时间,自家老板已经没影了。
徐斯聿开车回到半岛湾,鞋柜被打开,男人瞥了眼摆放在里面的鞋,确认池嘉言在家。
走廊的壁灯光线明亮,徐斯聿象征性地敲门,接着推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并不是想象中的黑暗,床头柜上的台灯没有关。池嘉言闭着眼蜷缩在床上,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自从池嘉言搬进来以后徐斯聿就没有再踏进过这个房间,印象中明明是自己整理的这个房间,现在好似又有所不同。
——台灯下方摆放着一只棕色小熊,造型别致价格不菲,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从门口到床边,很短的路程,徐斯聿站在台灯能照亮的范围,一伸手触碰到了松软的棉被。
男人俯身过来,低声喊池嘉言的名字:“言言。”
离得近了,属于池嘉言的气味越发明显。
实际上整个房间都被这样的味道填满,久违的,令徐斯聿感到沉溺又着迷。
徐斯聿的手指在下一秒摸到了池嘉言的脸颊,温温热热,甚至有些发烫。
而后一只手攥住了男人的手背,打断了徐斯聿幻想过许多次的画面。
头疼的感觉很不舒服,即使吃了药也没见好。在被窝里窝得太久,一时间池嘉言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头发也睡得乱糟糟的,池嘉言起身坐了起来,垂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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