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语气很冷淡,主人为什么这么冷淡了……”少年的手指像一尾灵活的游鱼,勾着她清瘦的脊骨,一节一节向上滑动,“是什么坏家伙,在这里动了手脚。”
他停下的位置,对着唐念的心口。
她低头,看到自己微微有些透明的手脚。
是灵魂的状态。
“你不是去拿东西了?我们回来了吗?“
刚说完,唐念就发现没有,他们还在深渊里。
不远处丢着一把断裂的镰刀,是守夜人曾高举在手中的那一柄。
唐念仰起头,看到了身形依然巨大的守夜人。
它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斗篷微微塌陷,上面多出了许多狭长粗暴的裂口,像是一件被磨破的旧衣服,无声又忠诚的守护在离地三尺的地方。
守夜人沉默着,一动不动,忠诚扮演着背景板一样的角色。
它受伤了?这里刚刚发生过打斗吗?
显然没有,周围并没有打斗痕迹,除了很久之前被砍下的微微萎缩的魅魔手臂外,周围空空如也。
没有打斗的话,那就是被惩罚了。
什么情况下,会让看守唐念的守夜人受到惩罚?唐念不动声色,却很清楚,刚刚那个有些恍惚的错觉不止是梦。
难道她真的离开了?
塞缪尔紧紧抱着她,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
塞缪尔总是想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的占有欲浓烈又危险,偏执又灼热,可又不想让她发现他的真面目。
他觉得那样的面目太过丑陋,而她,只喜欢他顺从乖巧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