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也该走的。
空气里只剩下她身上留下的浅淡洗衣液味,在狭小的车厢里经久不散,奇怪,明明味道很淡的,现在却能被他精准的分辨出来。
很稀薄,几乎快要闻不到了。
林隅之费力的侧过身,依照惯性斜斜倚靠在中间,接近驾驶座。
歪着头,轻轻的嗅着。
眼神落寞,薄唇湿润,额前的碎发滑落下来,遮住眉眼。
嗅着愈发浅薄的香气。
可怜兮兮,苟延残喘。
只是没等他独自演完这场孤独寂寞冷的戏,门锁发出轻微的声响,车门外的路灯洒到他脸上,林隅之眯起眼,被刺到有些看不清。
逆着光,唐念惊讶的问,“你怎么趴这边了?”
看清他的动作后,大受震撼,“你、你……”
好诡异,霸总怎么闻车座?
林隅之一瞬间收起了脸上的寂寥,直起身,靠回副驾驶。
又变回了高冷不可攀的林总,仔细看耳尖还有点尴尬的红。
看不懂这是在演什么。
唐念坐回去,身上还带着稀薄的雨雾,拿出一个塑料袋子,打开。
外面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