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些破布会不会污染海水环境，熊安于捡起周围散落的潜水服碎布，她数了数手里的布只有五块，还少了一块。
她又往旁边转了一圈，在冰块夹缝中看到一抹鲜红，正是潜水服的碎布。
她驱使气泡往冰块那边游去，碎布夹在两块冰中间，她使劲扯了好几下，闻到一股牛肉芬香，和肥牛的奶香有些不同，这个牛肉里掺杂了几种微量添加剂。
她凑上前闻了闻，好像是眼前这两块冰散发出来的味道。想到之前在冰里捡到的物资，她把冰连带着碎布都收入光，往岸上游。
快要浮出水面时，“啪嗒”一声，一条“香肠形状”的棕色砸在白色气泡上，她抓住冰块边缘，一跃，立在冰上，挥去全身的妖力。
“香肠”失去附着，啪地掉在冰面上。
熊安于戴上一次性手套，捏起“香肠”，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像是某种犬科的粪便。可是这里的动物已经灭绝，怎么还会有动物的粪便存在。
她捏着湿润带着丝丝温热的粪便，陷入深思。
佘不白在她起身时也醒了，一直在冰边上等她回来。见她上岸后一直把玩着一坨散发着臭味的不明物体发呆，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海底怎么了？”
熊安于被他一打岔，暂时把这个问题压在心里，拿出刚刚在海底的收获。
冰面上多了两块近一米五厚的冰，连在一起。
她敲了敲，冰块发出清脆的声响，单用熊掌划破这块冰，很可能指甲断了，这块冰就只破了个皮。
买了个冰镩凿冰，她将三棱尖对准冰上的裂痕，刚按下开关，无数冰渣子溅起，她手一挥，在面前布上一层白罩，挡住飞溅的冰渣。
随着冰镩的深入，面前的冰变成三块。没有看到有用的东西，她又换了个地方凿冰。
渐渐地，三块厚冰裂成六块，她看了看剔透的切割面，隐约能看到里面包裹着一个彩色纸箱，上面印着“北河牛肉罐头”几个黑体粗字。
这面的冰倒是不厚，熊安于好久没吃过真的肉，实在想得紧。谨慎地伸出一截指甲，像是切冻豆腐一样划破冰，画了个长方形口子，顺着边缘小心地用冰镩凿。
周围的冰都化为粉末，她取出里面的纸箱，划开封口，取出里面的罐头，一共有12罐，每罐170g。
看着名称“ZI狗罐头”，熊安于呆愣住，转念一想，反正熊科和犬科也算是远房亲戚，她吃狗粮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