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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擎点点头,问道:“河罗的粮食够吗?”
族叔犹豫了下,道:“河罗今年往西北调了不少粮,这些淳王殿下是知道的,按照往年,河罗剩下的数量也是足的,可是我来了小半个月,看着河罗县令动作颇多,不像是準备好了的样子。”
瞿擎道:“此次大军至少需要百万石粮食,河罗占地广大,土地肥沃,就算一时凑不出来,邻近几个县一起凑凑也是拿得出来的。”
族叔道:“若他们是故意的呢?”
“延误军粮,这可是大罪!”
族叔叹道:“河罗在我们肃州是人人争夺的肥肉,十年五县令,没有一个做到了头,咱们瞿家不争这些,你爹爹干脆去了江南为官,可是从京城到肃州,那些利益瓜葛可不是说着玩的。”
瞿擎正色道:“族叔之言,我会禀告王爷的。”
族叔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
赵伟都力求时间,所以自己根本没有出面,届时上官淩只需要一句边情紧急就可以拿了粮食走,就是不想被留下酒肉伺候、阿谀奉承,河罗县令却把人拉到了县衙,非要他们尝尝河罗最好吃的羊肉,说是将军们尝着好,就把河罗羊多加些进军粮单子里。
上官淩道:“我们大将军下了死令,我若是明天还不能拉着粮食回去,就一刀宰了我,大人莫叫我为难。”
河罗县令笑呵呵道:“一定不会,不会,下官前三日就準备得差不多了,等将军明日验收齐就可以直接走。”
席上,河罗县令却一直在说,河罗难啊,西北的粮食每年都供着,还有百姓的税粮,朝廷每年都有嘉奖,可嘉奖完了,第二年还是要粮,河罗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差啊......
李琛不动声色,握着酒杯,看着那个肥硕的县令一脸苦涩地倒苦水。
果然,河罗县令在酒过三巡后,道:“不过既然是朝廷的命令,下官怎麽也得凑出粮食来,下官把今年的种粮都收上来了,大将军一声令下,下官就叫人装车。”
李琛心间一凛,上官淩把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冷冷道:“何大人,你这是什麽意思?”
何县令笑呵呵道:“延误军粮是要治罪的呀,下官这也是没办法,一百万石,啧啧,下官除此之外也没法子了。”
李琛道:“没有种粮,百姓日后如何耕种?”
何县令看着李琛,“这位将军是?”
上官淩冷笑一声,“本将军也想知道,没有种粮,以后百姓如何耕种?百姓家没有余粮,他们吃什麽?”河罗新麦已经收了,等到秋后种的仍是关系此地生存的小麦,也是大军征的主要粮食。
何县令不紧不慢道:“谁叫朝廷征得急呢?下官收粮的时候已经跟百姓们说了,赵大将军的大军要吃饭,咱们普通人不重要,先紧着赵大将军的兵士们来吧。”
这些话上官将军和李琛是全然不信的,河罗的情况他们知道,河罗号称“小苏杭”,西北的鱼米之乡,哪里没有粮食了河罗也会有,但这个县令明摆着不配合,还要把髒水往他们头上扣,这就叫人恶心了。
上官将军隐晦地看了李琛一眼,李琛道:“虽然大人这麽说,可赵大将军一路吃着风沙过来,不是为了喝民血的,赵大将军为国为民,赶赴边关,要是他知道我们这些做属下的瞒着他把百姓们的口粮拿走了,回头我与上官将军干脆自缚回京城,一刀了事。”
何县令眯起了眼睛,“敢问这位将军名讳。”
“国姓。”李琛淡淡道。
“原来是李将军,失敬。”
李琛和上官淩站起来,离开了宴席,何县令把脸拉了下来,冷笑一声。
上官淩焦急道:“王爷,我们怎麽做?难道真的把那些粮食拉走?河罗县一定还有粮食,他们只要不拿出来,把这些非说成从百姓那里征出来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李琛淡淡道:“有的是地方争着要当第二个河罗县。”
“王爷的意思是......”
李琛推开为自己準备的房间,却看见里面不只是齐云若一个,还有一个美貌少年站在那里,看见他来,眼睛一亮。
齐云若脸色有些不好,他在房间里等着,端饭来的人却不走,在一边看着他,齐云若奇怪地看过去,看见那人的敌意,顿时明了,河罗县不仅準备了美味的羊,还準备了好看的人呢——李琛带着齐云若刚进城就被眼尖的何县令发现了,原本的美女立刻被替换了下来,他软的硬的都準备好了,就看李琛和上官将军吃哪一套。
美貌少年殷切道:“将军,县令爷叫我来伺候您。”
李琛脸上一黑,上官淩迅速退出去打开隔壁的门,果不其然,美女玉,,体横陈,神态娇媚,看起来是等待多时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