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疯了吗,竟然来绑我。
真当那三个男人是死的?
辰幸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没有太多恐惧,毕竟长期以来三个男人对他的保护几乎是密不透风的。他们的身份地位在整座星球就是一张看不见的铁网,男人们想要找到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还真有人不长眼睛来绑架他?
不远处有人在争吵。
辰幸一听,这声音竟然很熟悉。
是蓝轲。
蓝轲道:“查尔逊,一支药剂的有效期有多长?他怎么还不醒?”
查尔逊道:“应该快醒了,醒了就给他打一针‘自白剂’,赶紧套出戒指能打开哪几个保险库,然后把人解决了,省得夜长梦多。”
查尔逊?
辰幸皱紧眉头,这不是播放器上说的那个违法实验室的操纵人、伊斯贝拉的哥哥吗?
他不是被通缉了吗?为什么会和蓝轲在一起?
戒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被绑住的手腕下意识扭动了一下,清晰地感觉到左手无名指的婚戒不翼而飞。
那可是能打开他们中心银行金库的钥匙!
辰幸焦躁不安地转了转被绑死的手腕。
“呦,醒了?”蓝轲道。
接着,一阵轮椅滑动的声音响起,蓝轲推着一个人从暗处走来。
辰幸眯了眯眼,直到他们走到自己面前,才看清轮椅上的人——蓝染。
那个在封阙宴会上,陷害自己推她滚下楼梯的大小姐。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久到让他恍然。
看见她这副落魄模样,辰幸“噗嗤”一声笑出来:“蓝染,你真的瘸了?不会是滚楼梯摔的吧?哈哈哈——”
蓝染道:“你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无所顾惮道:“那次你不是说你自己走不了吗?这下好了,真的走不了了。”
听他的冷嘲热讽,蓝染猛地身体前倾,却无法站起来。
蓝轲按了按妹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可辰幸却不肯放过她,他幸灾乐祸道:“谁做的?是不是封阙?”
“对!就是封阙。”蓝染咬紧了牙:“你现在高兴了?他为你出头,你高兴了!?”
“我高兴个鬼啊,他出头出的本来就不及时,”辰幸看着她残疾的双腿,轻嗤一声:“还居然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你。”
“啊——”蓝染发出凄厉又不甘的尖叫,拼命伸直双臂,妄图掐住辰幸的喉咙。
辰幸心里痛快极了,笑着看蓝染干枯惨白的双手在半空中扑腾。
辰幸对蓝轲道:“趁他们还没有找来,带着你家疯子赶紧滚吧。”
“你做梦呢?”蓝轲看他一脸天真的样子,不免失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原本还以为辰幸真的是什么金贵身份,没想到他真的只是一个被三人共享的情人而已,仗着有人给撑腰,狐假虎威罢了。
蓝轲道:“你真以为他们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围着你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闭嘴!”辰幸嘴角抽了两下,视线越过蓝轲,看向紧闭的仓库大门,心里突然打起鼓来。
自己失踪多久了?
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被绑架?
他们怎么还不来?
蓝轲喋喋不休道:“真以为他们会来救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他们能放弃你一次、两次,就能放弃你三次、四次、无数次……这点你比我熟悉吧?”
“不可能……”辰幸突然被戳中,像是一只炸毛的动物,虚张声势道:“赶紧把我放了,应灼安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不可能,不可能……
雷亚斯和应灼安为了他受了一身的伤,封阙事事顺着他,他们说过会护着自己一辈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已经下定决心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了。
他是相信他们的。
封家花园典礼一切准备就绪,他亲手封上了一张张请帖,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们会来的……
辰幸频频看向仓库大门,喃喃道:“封阙那么爱我,你们要是敢伤我,他一定弄死你,让你连残废都做不成!你敢动我?”
“为什么不敢?”蓝轲从轮椅后面拿出一把小刀,递给了蓝染。
接着,他推着双眼爬满红血丝的蓝染,一步步向辰幸走来。
“你别过来!滚开——”辰幸抖得像筛子。
蓝轲步步紧逼。
辰幸目眦尽裂:“他们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接我回家了!他们给我戴了戒指,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他们发过誓,他们马上就来了,我要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小刀捅进腹部的声音淹没了他的呢喃。
豆大的汗水砸在辰幸的脚边,他低头,视线里是一片鲜红。
辰幸不可置信地看着插进自己小腹的刀,泪水瞬间模糊他的视线。
怎么还不来找我。
不是说好的吗。
为什么又骗我……
蓝染第一次拿刀,她的力气也不够,因此只捅进了两厘米的深度,不过一回生,二回熟。
她拔出小刀,对着辰幸的大腿外侧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
整个仓库回荡着辰幸的惨叫和蓝染疯癫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染兴奋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大腿,阴森森地嘲弄道:“他们怎么还没来啊?”
辰幸不停地倒吸气,断断续续道:“快来了……他们快来了……”
蓝染拿着小刀,在辰幸身上比划着,像是在找下一个下手的地方。
“还是这么异想天开。”蓝轲道:“你也不想想,都一天了,他们还没有来找你,难道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吗?”
伤口剧痛,辰幸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蓝轲抬起他苍白的脸,狠绝道:“他们知道你失踪了,只是不想来而已。”
辰幸颤抖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又被丢掉了呢。
“骗我,又骗我……”
“再也不相信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别真把他弄死了。”查尔逊拿出一捆绳子,“把他吊起来,打针。”
蓝轲一边配合查尔逊吊绳子,一边问道:“这一针剂量够吗?”
查尔逊道:“半针就够,剂量如果超过大脑的承受能力,会破坏人的神经细胞,可能造成痴傻。”
“那正好。”蓝轲拿出针剂,刺入辰幸脖颈,一针推到底。
查尔逊顿了顿,还是没有阻止。
辰幸双手被吊在头顶上,脚尖刚好触地。
伤口被撕扯的痛苦,让他无意识地呢喃道:“疼,疼……”
蓝轲抓着辰幸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查尔逊把戒指举到他面前,问道:“说吧,这枚戒指都能打开哪几个保险库?”
辰幸泫然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戒指上的钻石在昏暗的仓库里异常晃眼。
他们的戒指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亿万奖券。
第四十三章
三个男人匆匆赶到仓库时,一切都晚了。
辰幸垂着头昏迷着,整个人被悬在半空中。
血顺着他的脚尖,一滴一滴地坠在血洼里,变成一片刺眼的红。
雷亚斯双膝骤然失力,膝盖“咚”的一声砸在地上,疯狂倒气:“不,不……”
封阙焦急的神情慢慢凝成一片空白,直挺挺地朝着辰幸走去。
他应该马上把人抱下来,可辰幸身上全是血,全都是血……他不敢碰,他都不知道还能碰哪,急得他嘴里不停地发出音调,却连不成一句话来。
医生穿过封阙,把他挤在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幸,小幸……”应灼安泫然泪下,喉间溢满了哽咽,“救救他,医生……求求你们……快救救他……”
饶是应灼安在战场上看了那么多的残肢败体,都没有眼前触目惊心。
医生训练有素,把辰幸平放在担架上,立刻查看他的脉搏。
三个人的呼吸瞬间滞住。
应灼安还在神经质般重复着:“求求你,求求你……”
雷亚斯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二十米的距离,他连滚带爬,沾了一身的尘土,趴在辰幸带血的脚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封阙嗓音艰涩道:“医生……他……”
这么多血,如果真的有事……封阙根本不敢往下想。
半晌,医生点了点头,确认辰幸还活着。
雷亚斯登时哀嚎一声,哭得像条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也紧闭了闭双眼,不堪重负般落下两滴泪。
谢秘书高悬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下,但转头就看见议长跌坐在地,双手止不住地痉挛着,覆在脸上。
议长大人竟然能狼狈成这副模样。
谢秘书叹了口气,他跟随议长几人一路颠簸才找到这,辰幸那般怵目的样子,都以为红事要变成白事。
不过好歹,老天还是眷顾他们的。
再看着应上将,这两天的混乱不堪,无暇自顾,不知道是又撞到了还是摔到了,刚恢复好的胳膊又肿胀起来,骇人得像是一个畸形臂。
雷亚斯殿下外衣里还穿着病号服,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哪还有一丝王储风度。
查尔逊和蓝轲兄妹真是走到了绝境,再加上应灼安和雷亚斯身体有恙,两个人同时住院,顾及得便少了,伊斯贝拉又牵制住了封阙,这才给了歹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谢秘书默默出神,突然看见了角落里躺着一个针剂。
他快步捡起针剂,看轻了针剂上面的编号,暗道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护车上。
三人围在辰幸身边。
医生要把呼吸机面罩给辰幸带上,应灼安连忙抖着手将辰幸脸上凌乱的发丝撩开。
当辰幸的脸完全露在灯光之下时,三个男人只觉得浑身冰凉,瘫在座位上再也无法动弹。
——
两日后。
辰幸从封家主卧醒来。
封阙担心医院的环境不如家里舒适,索性把半个医院都搬到了封家主楼。
三个人没日没夜地守在辰幸身边,一步都不敢离开。
辰幸苏醒的时间比医生预计的要早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没休息够的倦意。
三个男人见他醒来,大气都不敢喘。
辰幸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自己,张嘴想说话,却先咳了咳。
雷亚斯赶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辰幸喝饱了后,第一个开口:“今天是几号?”
“今天……”封阙不知道他为什么先问这个,犹疑了一瞬。
这段时间他们过得杂乱无章,早就忽略了时间。
应灼安连忙看了看手机,道:“是20号。”
“20号!?”辰幸惊道:“今天是婚礼日期!”
他这么一说,雷亚斯三人才恍然记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今天应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辰幸拍了拍离他最近的应灼安,急道:“这都几点了,你们怎么不叫我?我都没有换衣服!”
应灼安心里微微一颤,不知道辰幸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怎么感觉他似乎忘了自己被绑架的事情?
那现在他们要怎么办?
应灼安看向同样傻眼的雷亚斯和封阙。
片刻功夫,他脑子里闪现了几百个疑问,但落在嘴上,都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道歉。
“对不起,我们……”
辰幸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立刻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就要去衣帽间。
他腿上的伤还没好,雷亚斯吓得恨不得驮着他走:“宝贝,你,你慢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也半扶半拦地去拉辰幸的手。
可辰幸铁了心地要去,应灼安也不敢硬拦着他。
辰幸喃喃自语道:“我的礼服还在衣帽间呢,我要赶紧换上,一会儿宾客们就都到了。”
封阙看着他的背影,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根本分不清辰幸到底是什么状况,
难道是因为那针自白剂?
他连忙按下呼叫医生的床头铃。
“你们别拦着我!”辰幸挡在衣帽间门口,回头道:“你们也快去换衣服呀,换好了我们一起去招待客人。”
说完,辰幸把三人关在门外。
应灼安头痛欲裂,摸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副官站在门外,小心翼翼道:“上将,婚礼不是取消了吗,哪来的宾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抬起手,让他不必再说,思忖了两秒道:“现在去请。”
副官道:“啊?”
把客人们临时请来,对三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谁都得给他们这个面子。
只是辰幸的样子……要是有客人失态,再刺激到辰幸怎么办?
应灼安深呼出一口气,皱着眉头道:“拿着请帖重新去请,但要提前告诉他们情况。”
“对,不能再吓到小幸了,”雷亚斯道:“你告诉来的客人,不许他们多说一个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副官点头称是,刚要转身,衣帽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镜子!”封阙大惊失色。
三个人慌忙闯进衣帽间,只见辰幸跌坐在全身镜前,身旁是散落的西装。
“啊——啊——”辰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看到了渗人的鬼怪,无助地连声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跪在辰幸身边,一手挡住他的视线,将人护进怀里。
雷亚斯急忙拿起镜子旁边的摆件,猛地砸碎了镜子。
他高大的身躯最大程度上挡住了四处飞溅的碎片。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脸和脖颈,在他露出的皮肤上留下细密的伤口,但没有伤到辰幸分毫。
辰幸依然惊声尖叫。
蓝轲嘲笑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的嘴可真硬啊,你怎么就这么确信他们想和你结婚?”
辰幸听到自己不确定的回答:“他们喜欢我……”
蓝轲道:“喜欢你什么?喜欢你什么都不会干,只知道吃喝玩乐?”
自己哽咽着说:“他们喜欢我听话,而且,而且我漂亮……”
闻言,蓝轲拿起小刀,刀锋切进辰幸左脸,手一滑,一道伤口蔓延到辰幸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珠滴成线。
蓝轲道:“好了,你不漂亮了。”
“医生——医生呢!”封阙的怒吼声,把辰幸拉回现实。
几道身穿白衣的人影蜂拥而来,将一针镇定剂注入辰幸体内。
封阙把人抱回卧室的床上。
辰幸慢慢安静下来,瞪大的双眼因为药物的原因慢慢失力,细微着颤动。
应灼安的心都快疼死了,他用嘴唇不停地轻贴着辰幸的侧脸,低声道:“没事了,宝贝,别怕。”
封阙炙热的手掌包裹着他冰凉的手。
辰幸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呜咽,指甲深深抓进封阙的手背,不肯松开。
在医生确认辰幸没有大碍后,他们就赶走了所有人,三个人像是筑巢的野兽,把辰幸围成暖烘烘的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用棉签沾了药,轻轻点在辰幸小腹的伤口上。
应灼安在他耳边说尽了哄人的好话:“宝贝好乖,不乱动,让叔叔给擦一擦药,马上就不疼了。”
“呜呜,不……”慌乱间,辰幸一手打在应灼安肿胀的手臂上。
应灼安一激灵,咬牙把痛咽回了肚子,又连忙扯出一个温和的笑来。
“宝贝不怕,你看,是不是不疼了。”应灼安把辰幸的头发拨弄好,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宝贝好漂亮,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好不好?我们在这守着你,睡一会儿,醒了伤口就好了。”
话音落下,辰幸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珠依旧不安地转来转去,双脚在床上无助地蹬着。
雷亚斯怕他牵扯到大腿上的伤,就把他的双脚拢到自己怀里。
“宝贝不动了好不好,你踩着老公,老公给你吹一吹伤口。”雷亚斯不敢强按着他,怕再弄疼了他,只能轻声细语地和辰幸商量。
但辰幸嘴里只是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气音。
“宝宝想说什么?”应灼安把耳朵贴在他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辰幸什么都不想说了。
片刻后,辰幸终究还是抵不过药效,沉沉地睡着了。
一场兵荒马乱,三个男人守着虚弱的辰幸,一动不动。
今天的他们原本应该是最幸福的,此刻却被痛苦和懊悔淹没。
雷亚斯坐在床尾,失神地盯着睡着的辰幸,手上无意识地抠着身上被镜片划出的伤口。
只有细细密密的刺痛才能提醒他还活着。
“你的血滴在小幸的脚背了。”应灼安阴沉道。
雷亚斯如梦初醒,连忙擦掉辰幸脚上沾脏的地方,随便扯了一块毯子,缠住自己流血的地方。
应灼安用受伤的胳膊给辰幸红肿的伤口冰敷。
辰幸小腹和大腿上的伤口最深,手臂和脚腕上的划伤不深,但明显是为了增加痛苦而刻意制造的,最让人揪心的是他脸上的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宝贝那么爱漂亮……
不过没关系,等到辰幸醒了,就可以用机械臂轮来治疗了。
不会留疤的,他们就算跑遍全星系的医院,都不会让辰幸留下一点伤疤。
应灼安端着冰袋的手臂已经麻木了,但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辰幸,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手臂的胀痛。
忽然,副官极其小声地推开一个门缝,为难道:“应上将,星系这边有个会议需要您参加。”
这段时间因为这场荒唐的绑架,应灼安推掉了所有事务,但今天这个会议都等着应灼安呢,副官实在是没了办法。
谁知,应灼安放下冰袋,淡淡道:“我辞职了,不用来找我了。”
“什么!”副官僵在门口。
应灼安看了一眼辰幸,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我的辞呈今早刚发出去,他身边离不开人,军部那边我就不去了。”
“可是……”副官还想再说什么,应灼安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从封家走出来的时候,还没缓过劲来。
上军校,当元帅,这不是应上将一直以来从未动摇过的想法吗?
应上将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要打多少仗,要流多少血,现在竟然要全部放弃!?
他茫然不解地回头,却只看到了应灼安决然的背影。
没人知道应灼安有多后悔。
如果知道辰幸会遭这么多罪,他当初绝不会丢下辰幸,自己独身前往军校。
兜兜转转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现在,终于不会再有事来打扰他和辰幸了,他要用余下的所有时间赎罪。
——
辰幸睡得很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他又见到了那个自己。
男孩问他过的好吗?
辰幸摇摇头。
男孩叹了口气,又问:“那你想回来了吗?”
辰幸顿了顿,“我还能回去?”
男孩道:“你当然可以回来,只不过你一直不想回来而已。”
辰幸茫然道:“为什么不想?”
男孩道:“你不是舍不得他们三个人吗?”
“我……”辰幸犹疑了。
男孩追问道:“所以你现在想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双手交叉在腹部,想了很久,点了点头。
——
一周后,辰幸再次苏醒。
“宝贝!”雷亚斯激动得凑到他面前,封阙和应灼安也都坐在床边。
随后他们又想起医生说过的话:“可以多喊病人的名字,有利于恢复他的自主意识。”
雷亚斯道:“辰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宝贝?”
应灼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想喝水,辰幸?宝宝?”
卧室里安静极了。
半晌,床上的男孩睁着一双灰败的眼睛,嗓音干涩却又坚定道:“我不是辰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辰幸好像疯了。
他说自己不是辰幸,是穿越到这个星际世界的。
他说自己原本的名字叫祁幸。
雷亚斯本来以为,辰幸被绑架就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却没想到辰幸再次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让一切都不容遏制地急转直下。
他如坠冰窖,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听辰幸继续剖白。
“我真的不是辰幸,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没两天就被接到了封家,封家太富有了,所以我鬼迷心窍,就不想走了。”
“……再后来我又喜欢上了应灼安,应灼安走了又喜欢封阙,封阙不要我,我又和雷亚斯在一起了,我以为总会有一个人接得住我……我错了,我后悔了。”
辰幸机械的语调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末了,他眼眶发红,小声道:“我想回家。”
应灼安崩溃道:“这就是你的家啊。”
辰幸的话简直让三个男人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不堪承受地跪在辰幸脚边,“别这样小幸,求你了……你别吓我。”
辰幸无助地摇头,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应灼安,重复道:“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辰幸。”
辰幸字字如针,扎在他们心尖最疼的地方。
可彻底傻眼的三个男人给不出一点反应。
辰幸慢慢松开手,把脸躲进被子里,哽咽道:“我想回家……”
他缩进壳子里打颤,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
应灼安张了张口,却不敢说话,只能隔着被子抱紧辰幸。
仿佛一松手,辰幸就会再次消失。
——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辰幸有时候也会怀疑,穿越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一场臆想。
他站在镜子前,试图透过这具身体看到答案,但他只看到了满身的伤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颤抖着伸出手,轻抚在镜子里映出的伤口,恍然道:“这是什么……”
脸颊,脖颈,手臂,小腹,大腿,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细碎狰狞的疤痕。
“怎么这么多伤……”他眼眶骤然发热,喃喃自语道:“我记得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很漂亮的,穿什么都很漂亮的。”
辰幸照着镜子,看自己像是个破烂的玩偶,浑身遍布凸起的可怖血痂。
每一道血痂都是一条控诉他执迷不悟的罪证,让他悔恨交加:“这都是什么啊,怎么弄成这样……”
辰幸的双手覆在镜面上,他想安慰镜子里这个遍体鳞伤的人,刚张开嘴却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和那三个男人纠缠不清?为什么不早点死心?
辰幸瘫坐在地上。
站在门口的雷亚斯再也抑制不住,冲到辰幸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雷亚斯喉间剧烈哽咽:“小幸,对不起,我……”
“你为什么没有看住我!”辰幸双手霍然揪住他的衣领,仰头嘶喊着控诉:“为什么让他们把我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雷亚斯的心脏犹如被辰幸一把攥住,又碾碎,可他除了道歉,什么都说不出来。
辰幸失控怨艾道:“为什么没有看好我!?你锁过我那么多次,为什么这次不把我锁在家里!”
看着辰幸崩溃的样子,雷亚斯心痛得无以复加,如果可以,他宁愿辰幸身上的所有痛楚都百倍千倍地施加在他身上。
“老婆,我错了……”雷亚斯哑然失声,他乞求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要王储的位置了,我们离中心区远远的,我带你回小镇的家,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好好疼你。”
他后悔死了!
明明他是最有可能和辰幸踏进婚礼殿堂的人,明明在他们第一次住进森克维亚城堡的那一个月里,他迟疑过那么多次!
为什么他像是鬼迷心窍一样固执地忽视辰幸的好,又忽略辰幸的重要。
是他昏了头,在偏离的航道上行驶得越来越远。幸而在辰幸惨痛的哭声里,他总算清醒了,但正确的航线早已在经年累月的沙尘中,被磨得鲜血淋漓,风化殆尽。
总是有办法的!
上天没有把辰幸从他们的身边夺走,就是在给他们赎罪的机会。
不管辰幸会不会放弃,他们是绝对不会舍弃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丑……”辰幸看着镜子里那个人说。
“不丑!一点也不丑!”雷亚斯道。
雷亚斯捧着辰幸的脸,让他别再看镜子,转向自己,接着,他低头吻上了辰幸的嘴唇。
他忘情地亲吻着辰幸,既爱得恨不得把人吞进肚子里,又怕弄疼了他嘴边的伤。
雷亚斯含着他的嘴唇,又沿着辰幸的嘴角,吻过他脸颊上的伤,吻过他的脖颈,热烈而又直白地对辰幸诉说自己的爱意。
他们怎么会嫌弃辰幸的脸,怎么会觉得辰幸的伤疤丑陋。
所爱之人受了这么多苦,他们看在眼里,只有无尽的心疼与怜惜,还有恨不得以身替代的痛苦。
半晌,他喘息不稳地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辰幸,可辰幸的眼里没有一点动情的迹象。
辰幸看向雷亚斯爱意深重的眼底,苦笑道:“何必呢,你看我这张脸,不恶心吗?”
“不,不……”雷亚斯连连否认,急于证明:“我是你的老公啊,我怎么可能觉得你不好呢?你相信我,我爱你啊!”
辰幸低下头:“可我漂亮的时候,你都不爱我,也不在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乎的!我最爱的就是你了。”雷亚斯想,为什么人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人看呢?
辰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
他不理解,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有他说得这么爱自己的话,自己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辰幸偏过头,不想再看雷亚斯的脸。
他盯着镜子里的人。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
雷亚斯虔诚地吻过辰幸的每一个指尖:“宝贝别怕,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都能去掉的。”
辰幸眼神黯淡道:“你不用安慰我了,这跟我没关系。”
雷亚斯呼吸一滞:“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平静道:“我不是辰幸,,丑不丑的这都是辰幸的身体,和我没有关系。”
雷亚斯脑袋嗡的一声,突然头疼欲裂。
缓过来这个劲后,他立刻把应灼安喊了过来。
雷亚斯焦急道:“宝贝,你听我说,处理伤口的医疗机器已经搬到家里来了,应灼安去学了操作,我们只要去楼下,一个小时,也、也可能是两个小时……不管多久,我们陪着你,你身上的伤疤都会好的!我向你保证,会完好无损!”
“对,没错!”应灼安立刻补充道:“宝贝你相信我,我们去治疗一下,好不好?求你了!”
可辰幸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无动于衷,“我不想去,这不是我的身体,治不治疗和我没有关系。”
应灼安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艰难开口:“小幸,你可能,可能还不太清醒……”
他企图唤醒一点希望。
可辰幸却恳切而悲伤地望着他,道:“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站在门外,听完全程的封阙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绝望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翻出手机,如果现在还能有一丝希望的话,他或许应该联系那个心理学教授——裴谨叶。
裴谨叶对这通电话很是意外。
他当时因为课题排不开,没有去见辰幸,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辰幸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谢秘书把他接到封家时,将这阵子发生过的一切,事无巨细地跟他讲了。
没有人相信辰幸的天方夜谭。
医生们一致认为是辰幸受了过度刺激,再加上那针“自白剂”的催化,才使得辰幸臆想出了这样一个故事。
裴谨叶思忖片刻道:“但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只可自己意会,旁人理解不了的东西。”
应灼安道:“你什么意思?”
裴谨叶扶了扶镜框:“我去过几家精神病院,和病人聊多了之后,就会发现他们其实……”
“你放屁!”应灼安手掌拍在桌子上,沉声道:“辰幸不是精神病人!他现在只是太害怕了,还没有缓过劲来!”
裴谨叶眉梢一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应灼安以前也交往过工作上的事情,因此,他知道应灼安绝不是一个容易失态的人。
裴谨叶脑海里的病历本唰唰写下两行字——敏感多疑,容忍度低。
封阙半天才找回声音道:“裴医生,请你不要妄下决断。”
见他们如此抵触这个话题,裴谨叶按照自己以往的面诊策略,便按下不谈。
“那我们谈谈治疗方案?”他摘下眼镜道:“根据辰幸现在的状况来看,我觉得可以试着让他接触一下小动物,我有一只非常可爱的精神抚慰犬,可以接来试试。”
话音落下,应灼安气焰全消:“可能,行不通……”
裴谨叶道:“为什么?”
他又看了看封阙,发现他也不赞成这个想法,他实在是搞不懂,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狗而已,有什么可抗拒的?
见雷亚斯眼神躲闪,他肃然道:“你们对我不能有一丝隐瞒。”
雷亚斯低了低头,斟酌着用词,才把之前做过的荒唐事给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裴谨叶皱紧了眉头,面色难看道“你们是怎么把每一条路都堵死的?”
一下午,四个人在房间里谈了两个多小时。
裴谨叶想,最好的方法还是自己和辰幸面对面交谈几句。
裴谨叶起身:“那我明天再过来。”
应灼安道:“辛苦您了,裴医生。”
“对了,”裴谨叶拿出一张名片,放到桌子上,对三个人道:“暴力倾向,行事极端,焦虑失眠,内耗疲乏。”
他用指尖点了点名片上的联系方式,“这是我学生,你们有时间也去看看心理医生,提我打八折。”
作话:
裴谨叶:这个家没我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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